蘇奕麵一窘，畢竟隻得十一歲，剛纔教授考他們兩人，結果他二哥分析的條條是道，而他卻半點也冇有想到。

兩位兇手，一位右手傷，一位左手傷，可是左手傷的那位卻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普通人，正常況下，人的口上比較，傷人不應該對準腹部較的部分麼？偏偏兩人同時刺口。

這案子年前發生的，知縣派人查案，趙文歡曾去過一趟，先前便把這個案子講給了底下的學子聽，蘇奕是唯一一個生份呆在趙文歡底下的，他教的學生都是縣學的生員。

蘇奕一時間冇能答出話來，趙文歡麵微微一收，冇有了先前的歡喜，直接轉移了話題，“了，咱們大年初一的便不要談這公事上的事。”

喬寶瑩在這個時候敲門，說要開飯了，於是這個嚴肅的話題跟著放下。

飯菜一上桌，趙文歡往桌上瞥了一眼，對於農家菜，他冇有什麼興趣，隻是才淡淡瞥了一眼便被其中一道炸給吸引住。

男人們桌吃飯，喬寶瑩才發現跟婆母是冇有座位的，直接回廚房裡，先前六菜一湯冇有想到自己冇得吃，所以也冇有留下一點，於是兩人回廚房，黎氏便把先前喬寶瑩留下的頭腳往鍋裡胡一炒，再接著下水煮，了裝出來，筷子就給喬寶瑩夾了一個頭。

喬寶瑩忙夾著頭送到黎氏碗中，“婆母勞累了一年，這頭該給長輩吃纔是，這大年初一的有個好兆頭。”

黎氏角了，見喬寶瑩說的話滴水不，是夾不回去，便從碗裡夾了個屁送到喬寶瑩碗中，“兒媳婦說的對，這頭我吃了，兒媳婦就吃屁吧，以後多子多孫。”

喬寶瑩差一點吐了出來，看著碗裡的屁，忽然想起一句話，自作不可活，說的就是，為嘛要把這些東西給留下來，先前想著就在婆母家裡吃頓飯，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些東西留下來就是膈應，再說這些東西加在那裡頭著實也不好吃，冇想到眼下臨到自己吃了。

婆媳兩人閉著眼吃碗裡的東西，各自心裡吃得多辛苦。

好在鍋裡還有骨頭湯，喬寶瑩一口氣吃了兩碗大骨湯，終於把那翻湧的胃給平了。

正堂裡的男人們吃完了飯，喬寶瑩和黎氏去收拾，兩人往桌上一看，隻見六個盤子吃得一乾二淨的，連那湯都喝得不剩，再看那趙教授的桌前吐的那一堆骨頭，黎氏高興的不得了，雖然有些痛。

喬寶瑩蹲下來洗碗，冰冷的水滴在手上，覺到了刺骨的冷意，喬寶瑩本想燒點熱水洗碗，那黎氏卻是不準，說費柴火。

油餿餿的，冷水怎麼洗得乾淨，喬寶瑩從灶上拿了乾淨的布巾了又，終於把幾個碗完，那布巾油得不樣子，還結塊了。

這會兒黎氏從外頭帶著一臉笑容的進來，剛纔趙教授說他們家做的飯菜比縣城裡酒樓的做的還要好吃，正高興著，卻看到喬寶瑩手裡的布巾，當即臉都綠了，指著那布巾問：“這是怎麼回事？”

喬寶瑩疑的看著，“洗碗給洗的。”

“誰你用我的洗臉巾碗的？”

喬寶瑩看著那一堆碗隻覺得噁心，忙把碗又放回水裡。

黎見這樣，氣急了問：“你做什麼？”

“重洗。”

“嗬，你合著嫌我那臉巾臟呢？重點是你從哪裡拿的這布巾子？”

喬寶瑩指了指灶旁的掛鉤。

黎氏的了，“你就這麼冇眼力見呢，快把我的臉巾洗乾淨了。”

喬寶瑩看了看水裡浸泡的碗，再看了看黎氏的臉巾，於是真誠的說道：“當時不知道這是婆母的臉巾，這布巾上泡了油都結塊了，可能洗不掉了。”

黎氏上前一把奪下布巾，看了看，看了又看，當即把臉巾甩在泡著碗的水裡，“你想法子給我洗乾淨，否則跟你冇完。”

於是喬寶瑩說道：“婆母，這布巾子要洗乾淨也是可以的，咱們用炭灰洗，隻是洗完了可能油漬是冇有了，但這布巾怕也是不能用了。”

黎氏總會不知道，一到冬季，這個掌廚的最討厭這些油膩，指甲裡沾了油再抓柴禾的時候，指甲裡全是黑黑的一層，簡直令人不了。

喬寶瑩想了想，接著說道：“婆母，我家裡頭有些皂莢膏，不如我這會兒回屋裡給你拿去。”

皂莢膏？黎氏雙眸一亮，這玩意兒可貴了，那酒樓裡才用的東西，想不到這敗家媳婦也買了，如果主拿來那當然是好的，黎氏勉強同意，“吧，你早去早回，最好拿多點，這布巾子被你弄臟這個樣子，恐怕一點點是洗不乾淨的。”

喬寶瑩很是誠懇的點頭。

正屋裡蘇辰起，想去看看小媳婦，剛出正屋，就見小媳婦站在正屋門口，見他出來很是高興，拉著他就要走，蘇辰要問，喬寶瑩卻是“噓”了一口。

蘇辰立即進屋裡頭，跟蘇長為道了聲彆，又向趙教授拜了拜，便出門了。

正屋裡的人都出來相送。

大家都送到院門口止步，隻有喬家大哥蘇繼卻陪著蘇辰小夫妻走了出來，一直走到村口，蘇辰蘇繼初三上山腳下吃飯，蘇繼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蘇辰奇怪的問喬寶瑩，“怎麼才吃完飯就要走了？可是娘欺負了你？”

喬寶瑩卻是搖頭，“婆母一個人倒是欺負不到我，隻是我把的臉巾沾了油，那裡還有一盆的碗冇有洗。”

於是喬寶瑩把兩人剛纔的事說了出來，蘇辰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莫不是真要把那皂莢膏送去？”

喬寶瑩搖頭，“纔不要，誰給我一個屁，想著就要吐了。”

“我娘也吃了一個頭的。”

兩人相繼笑了起來。

到了自家小院，喬寶瑩往東屋的躺椅中一躺，把炭盆揭開，一暖氣就衝出來，整個屋子都是暖和的，那蘇家院子裡本冇法比，冷的像冰窖，都要不了。

蘇辰卻轉進了廚房，轉眼給喬寶瑩做了一碗湯麪條，裡頭放的是新鮮的瘦，瘦湯味道太好了，喬寶瑩正冇有吃飽呢。

於是端著碗就吃了起來。

蘇辰說道：“今個兒你下廚，那飯菜做得可口，趙教授吃了不，連連誇你。”

“倒是給他們做了嫁裳，我不出手，由著婆母去招待，看人家吃什麼。”

“可是我一塊也冇有吃到。”喬寶瑩有些抱怨，不習慣嘗菜，不然也至每樣嚐了一口。

蘇辰笑了起來，“你會做這些，咱們家也可以做來吃，你想吃便做好了，改日姐夫過來，我跟姐夫上個山，看能不能套幾隻野兔子去，到時你做紅燒兔給我吃，今個兒我統共隻嚐到一塊，其餘的我爹放到趙教授邊去了。”

想不到吃個飯還有區分的，喬寶瑩當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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