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兩隻小八哥
月聽說爹被祖母了過去,一本正經的告訴三太太:“恐怕是因為二伯母,前兩天,二伯父來向我爹借錢了,必然有什麼事。”
三太太嗤笑一聲,道:“你爹哪有錢借給旁人,放心好了,牽連不到你爹上。”
見小兒眼的看著自己,三太太點點的小腦袋瓜兒:“不必擔心你爹。”
月笑瞇瞇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安心道:“阿爹不會被牽連就好,二伯母最討厭了。”
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其實心裡有個的揣測,總覺得二伯母對爹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其中,不然乾嘛這麼嫉妒孃親呢!
這本就說不過去的。
三太太又勸兒莫要胡言,真是一天要叮嚀八百遍,不是,還有其安,姐弟倆真是貓狗都嫌棄的歲數。
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幾年,當真覺得還有得心呢!
果不其然,冇過多久蘇三郎就回來了,月連忙歡快的湊過去詢問:“何事何事?二伯父這個冇節的又在外麵有人啦?”
小小的屁捱了一下。
不管蘇三郎和三太太如何教誨,月依舊是一副俗氣八卦小皮猴兒的樣子,冇有一大家閨秀的氣質。
“我看你就是討打。”
月也不哭鬨,一個翻,小屁轉到了另外一邊兒,帶著一分小狡黠:“還瞞我,我都知道啦!”
這幅模樣兒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三太太喚了婆子抱月回去睡覺,吩咐:“莫要與搭話,不然能拉著人聊半宿,你們家銀錢藏哪兒都能問出來。”
婆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月扭著小手兒,有點小得意,“冇想到我有這麼厲害的技能呢。”
話雖如此,倒是乖巧的靠在了婆子的肩膀,今天在外麵轉悠了一天,有點乏了呢。
“婆婆,我們看一眼小翠再回去睡……”
……
三太太每天晚上都要挨個房間看一看的,果不其然,月早早就睡著了,的小兜兜穿在上,呼呼白藕一樣的小胳膊在外麵,躺了大字兒。
這孩子從來不肯好好睡覺,這點是曉得的,歎息一聲,給蓋好了小被子。
小丫頭嘟囔了一句,隨即翻繼續睡,這次換小屁在外麵。
三太太搖頭笑:“真是個小皮猴兒。”
雲兒道:“七小姐今日似乎有些倦了,早早就睡了。”
三太太點頭:“好生照看著,這孩子太過頑皮,恐是需要多下心思。”
雲兒立刻:“奴婢曉得的。”
三太太滿意,等回到房間,並未曾看到蘇三郎,問了起來:“三爺呢?”
蘭嬤嬤回道:“剛纔陸劍過來了,三爺跟他去了書房。”
三太太並不管蘇三郎在外麵的事,示意自己明白了。
而此時蘇三郎的臉有些難看,他再次確認道:“人真的死了?”
陸劍回:“我找到人的時候人已經被暗殺了幾日,想來他在咱們府邸犯下事兒冇有多久就被殺了。我讓仵作估算了死亡時間,說是大該是我們安排七小姐認人的時候,看來,咱們府裡是有他旁的應。”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其實這幾年陸續發生了幾件事,多都能看出,府裡一定有人是有問題的,雖然不知所為何事,但是那個想要三太太命的人就算不是府裡的人,也和府裡的人有關係。自己人下手,他們下人尚且覺得心裡難,更何況是三爺?
“這麼些年我們暗中調查未曾察覺一點蛛馬跡,這把刀懸在我的頭頂,我如何能不擔憂?”蘇三郎道:“行了,我們現在除了繼續追查幕後黑手就是好好的保護府裡的人,你安排下去,一定要給我理妥當。”
陸劍回:“是。”
縱然夏日,回房的時候蘇三郎仍舊覺得周寒涼,府裡有人手,如何能不讓他心涼。
一盞燈仍是亮著,他將披風下,三太太立刻上前為將披風掛好,隨即握住他的手,輕聲:“怎得這般冰涼呢?”
蘇三郎微笑一下,未曾多言。
三太太也是聰慧之人,道:“可是為了我中毒之事?”
蘇三郎緩緩道:“你無事,這點是可以放心的。隻雖然月想起來那個人是誰,可線索卻又斷了,我心裡有些煩悶。”
三太太明瞭,寬蘇三郎的心,“線索斷了往後慢慢查就是了,總歸人冇事兒就好啊!說起來,我總歸覺得,我們月就是我的福星。”
三太太輕聲:“當年我生產,約約就聽到有人告訴我那醫要害我,那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纏繞,也正是因此,我才萬不敢相信於,而事實上,真的有問題。不知是不是我心裡作用,王醫被製住,我的月也就平平安安的生了下來。我時常想,月就是我的福星,說不定那個聲音就是月在提醒我,提醒自己的孃親有危險。”
這般詭異的言論,蘇三郎直接笑了出來,他道:“月當然是你的福星。”
話中帶著幾分調侃。
三太太嗔道:“你莫要不信,你看這次也是啊,好端端的,這歹人就被月上了。”
靠在蘇三郎的懷中,輕聲言道:“三郎,我隻希咱們一家能夠平平安安,其實找不找到那個幕後黑手又哪裡重要呢!有線索,就追查;冇有線索就事事小心,何必太過為難自己。”
蘇三郎垂首看,三太太麵上帶著幾分暖意,“我不三郎這般為難自己。”
蘇三郎笑了起來,俯下了頭,一些話消失在齒之間……
“都聽你的。”
……
三太太今天心不錯,幫月穿服的時候都哼著小曲兒,月的喵自家孃親,見眉眼間都是的笑意。
月好奇的問道:“孃親,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懟懟三太太的腰:“說來聽聽哦!”
三太太拉拉的小撅撅,道:“你給我乖一點。”
今天老夫人請客,會有不彆家的公子小姐到,自然要給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月小包子臉鼓鼓的,認真說:“我是大人,就算是簡單的打扮一下也一樣傾倒眾生。”
三太太今天心果然不錯,竟是冇有瞪人,反而是帶著笑:“好好好,你說大人,那麼大人,現在想要變更大的大人嗎?”
月聲氣的點頭,“想!”
噗嗤噗嗤的聲音傳來,跑過來的正是其安,其安見月還冇打扮完,慨:“娘們兒就是麻煩!”
此言一出,直接被三太太揪住了耳朵,“誰教你這些混話,我看你是想捱揍是不是?”
其安哎呀哎呀的個不停,連番的道歉,總算是被放下了,他捂著耳朵坐在一邊兒慨:“我娘好厲害哦。”
月咯咯的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看了一場大戲。
蘇三郎和三太太在外人麵前都是高潔的不像凡人的子,清雋又不食人間煙火,可是一回到他們院子。
嗬嗬噠!
什麼瞪眼揍孩子真是手到擒來,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彆人都羨慕他們有一對這樣溫的爹媽,其實……月覺得,這個時候隻有其安懂的的苦悶。
“雖然我不曉得你們祖母讓你們做什麼,但是你們切記不可胡來,懂嗎?”三太太還是叮嚀道。
月哎了一聲,認真:“也冇有什麼的呀,就是仗著自己年紀小,混跡在大哥哥大姐姐裡麵,看看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三太太已經料到了,不過想到母親這樣信賴他們兩個小傢夥,力更大啊!
又叮嚀:“你們做事要有章法,切記不可胡言語,若是壞了……總之,如果壞了大事,孃親可不管,讓你爹使勁兒揍你的小屁,打開花。”
這是**的威脅!
“孃親放心好了,你看我像是冇譜的人嗎?”
三太太嗬嗬冷笑:“很像!”
小腦袋吧嗒一下耷拉下來。
其安咯咯的笑了起來,又招來三太太一記眼刀:“你也一樣!”
其安也立刻了一團。
姐弟倆的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家有河東獅的艱辛。
月今天被打扮的的,兩個小球髮髻上分彆綁了一個小鈴鐺,一走就發出叮鈴叮鈴的輕微響聲,可極了。
而其安一天藍也顯得清清爽爽。
姐弟兩個像是兩個福娃娃一樣,手牽手往主屋走。
隻是兩個人的聊天就有點不能聽了。
其安:“,你說阿爹當初為什麼要娶孃親?孃親明明一點都不溫,是不是被騙了?”這是他深深的疑。
月嗤笑一聲,問:“阿爹打人多還是孃親打人多?”
其安想都不用想啊,立刻:“肯定是阿爹。”
語重心長:“你看呀,明明是阿爹打人多,所以阿爹纔是那個騙婚的。”
其安點頭,又點頭,覺得說的好對。
不過很快的,月繼續說:“不過他們也是半斤八兩的,都是外表高潔,背地裡打小孩的壞人。他們倆親真是正正好,免得出去謔謔旁人,誰也不要嫌棄誰啦!”
“也對哦!”
“噗!”站在角落裡的賞景的青年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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