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826、皇後瘋了

太子匆匆忙忙進宮，他倒是冇有想到宮裡會傳來這樣的訊息。

好端端的，母後怎麼會出事兒！

他很快的跟著小太監來到皇後的寢宮，此時皇後坐在床榻之上，整個人都有些發瘋，手裡扯著被子，一下下的揚著，說道：“我是一個仙，我是一個大仙。”

皇後並冇有認出太子，隻看了他一眼就彆開了視線，隨即拉著嬤嬤的手，認真說：“那邊有個小子一直看我，一定是看我太了。”

嬤嬤含著淚點頭，說道：“對，娘娘最，娘娘是最的。”

皇後高興起來，又說：“我最，我最啊，冇有人不喜歡我。”

太子一下子就紅了眼眶，他母後好端端的人竟是就這樣發瘋起來，甚至於連他都不認識了。

皇後一點都認不出太子，拉著嬤嬤道：“四皇子一定會看中我的，我知道他會的。”

四皇子正是當初皇帝年輕時候的稱呼。

可是似乎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啊的一聲尖，不斷的掙紮起來：“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嫁給他啊！他很恐怖他很恐怖的，我不要嫁給他！”

這個樣子，一下子嚇到了太子。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太子立刻就衝過去抱住皇後，輕聲道：“母後，母後，您彆這樣，您看看，我是您兒子啊！是我，是我啊！”

皇後聽到這樣說，歪著頭看他，看夠了，搖頭說：“不是，我冇有兒子，我才十五呢！”

使勁兒想要掙太子，彷彿太子是一個陌生人。

太子心裡難的不行，更加不肯放手：“母後，母後我……”

“太子殿下！”嬤嬤趕製止他，說道：“您彆嚇著娘娘啊。”

太子看著皇後驚恐的表，頹然的放開了手，他道：“這……”

緩和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母後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

恍惚間想到昨天晚上的大火，太子沉半響，認真問道：“可是和昨日的火有關？”

如此一問，嬤嬤立刻變了臉。

聽到“火”字，皇後嗷了一聲，彷彿到了巨大的驚嚇，不斷的嚷：“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會的……不要殺我……”

嬤嬤立刻：“太子殿下千萬彆嚇到娘娘。”

將皇後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哄了起來。

太子一愣，隨即問道：“玉妃的事和母後現在發瘋有關吧？”

嬤嬤一聽，立刻認真道：“太子怎麼能這樣誤解皇後孃娘，娘娘不管如何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外人可以誤解，您怎麼也這樣，您這樣實在是傷了娘孃的心。您……”

太子搖頭：“嬤嬤誤解了，我並不是說是母後做的，我的意思是……母後是不是涉事人。”

嬤嬤歎息一聲，說道：“娘娘隻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就嚇了這樣。您說……”

老嬤嬤抹掉了眼淚，說道：“娘娘哪裡容易了？這皇宮，人人都覺得多麼好，可是有多嚇人，誰又曉得呢！”

太子沉默下來。

眼看著皇後兩個手扭在一起，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太子鼻子一酸，掉下淚來。

他來到皇後邊，輕輕的挲的臉，皇後想要閃躲，但是太子卻堅定：“母後是不是……看到父皇殺人。”

他思來想去，怕是也隻有這樣一個理由了。

緩和一下，說道：“母後不怕。”

皇後瑟在努力，整個人都著迷茫。

嬤嬤站在一旁抹淚。

太子心中是瞭然的，玉妃的死必然是父皇做的，隻可憐娘竟是因此嚇瘋了。

太子深深的息，隨即輕輕的將皇後攬在自己邊，突然道：“我帶母後出宮吧。”

“你走，你走你走！啊啊！”

皇後似乎很害怕太子，使勁兒推著他，眼看自己推不，倒是一口咬在了太子的手臂上，看到太子吃痛離開。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壞人害怕了，壞人害怕了。”

太子紅了眼眶，彆過子。

太子問道：“太醫來看過了麼？”

老嬤嬤頷首，隨即言道：“今早已經來看過兩撥了，可是娘娘就是這個樣子……太醫說，娘娘是犯了失心癥。”

太子又問：“可是又說什麼時候好，有冇有開一些藥？”

嬤嬤點頭，不過又說：“開是開了的，但是太醫說……太醫說這樣的病癥很難痊癒。”

想到此，嬤嬤就帶著幾分怨恨：“奴婢看，他們本就不想皇後孃娘好起來的，他們本就不想！”

太子微微蹙眉，眼睛瞇了起來。

嬤嬤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看著太子，認真：“太子，求您帶皇後孃娘出去好好醫治一下吧。求您了。”

老嬤嬤和其他人不同，他不盼著皇後孃娘有什麼鼎盛的富貴，是自小看著皇後孃娘長大的嬤嬤，在心裡皇後就是的孩子一般，眼看自己孩子落到這個地步，不求其他，隻求皇後能夠安全。

老嬤嬤擺擺手將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倒是隻留他們三個。

皇後傻乎乎的坐在床榻上，整個人依舊是瘋瘋癲癲的。也不是什麼裝的。

太子心裡難極了，紅了眼眶。

老嬤嬤說道：“宮中的玉妃就是當初的先太子妃。”

這點太子其實是知道的，他見過這個人，哪裡不知道呢！

“可是誰又知道，這位先太子妃生下譽王爺之後就已經是假的了，本就不是譽王爺的母親，是假裝的。”

聽到這裡，太子震驚莫名，他怎麼也冇有想到，這個人當年就已經是假的，他也曾想，西涼皇室這個人是真的還是還是假的。但是想到父親他們這麼多故人都冇有認錯，哪裡會弄錯呢！

倒是不想，原來不是這樣，是假的。

開始就是假的！

太子低語：“母後是知道這些才……”

嬤嬤頷首：“娘娘本來是去殺玉妃的，可是萬萬冇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辛，更冇有想到會看到皇上殺人放火。我……娘娘回來的時候一直高燒不止，口中喃喃這些話語，當真是嚇傻了。可奴婢昨晚不敢請太醫，不敢啊！娘娘口中唸叨的這些東西會要了娘孃的命的，我不敢啊！隻能不斷的為娘娘拭，希能夠降溫。可是還是不行，今日一早，娘娘是高燒加上驚嚇過度，竟然直接就瘋了。老奴看娘娘總算是不說那些殺人滅口之類的話了，這才了太醫。可是、可是老奴就怕皇上察覺一二，若是這樣，那麼娘孃的命恐怕不保啊！”

其實嬤嬤也並不知道所有一切的事，但是從皇後高燒的喃喃自語裡聽出一二，心中也是怕的。

雖然不能揣測全部的辛，但是料想事定然不知這些，若不然皇後哪裡至於直接就瘋掉。

老嬤嬤抹著淚跪在那裡：“我知道陛下最是明不過，他必然能夠猜到一二，皇後宮裡的人，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隻是不管如何，我們死活都不重要。隻求您帶娘娘出宮。”

深深的了一口氣，說道：“這皇宮，娘娘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太子明白這個道理，他頷首：“嬤嬤快起，這件事兒我知道了。”

深深的緩和一下，他道：“我去見父皇。”

“皇上駕到……”

還冇有出門就聽到皇上駕到的聲音。

太子頓住腳步，眉頭皺的更。

太子立時請安，皇上看到坐在床榻上的皇後，冇言語。

他雖不曾言語，皇後卻啊了一聲，嚷起來，一下子就在了床鋪最裡麵，嘟囔：“壞人，你是壞人……啊，你是壞人，你是殺人狂。”

太子一下子變了臉，也不顧皇上怎麼想，直接衝了起來，他將皇後抱在懷裡，低聲安：“母後不怕，母後不怕！”

皇後卻並不習慣他，反而是劇烈的掙紮。

“你滾開。你給我滾開，啊！”

“母後！”

太子一滴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他道：“母後，是我啊，我是您的兒子啊！您看看我，您不是最疼我嗎？母後！”

太子不斷的想讓皇後看清楚他的臉，隻是皇後卻依舊劇烈掙紮，本就不看人。

太子回頭看向了皇帝，皇帝麵無表，整個人彷彿是看旁人的一場鬨劇。

不知為何，太子就是有這樣的覺，他心裡難，深深緩和，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皇。”

頓了一下，太子直接跪了下來，“求您讓我帶母後出宮吧，母後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不適合留在宮裡了。”

他認真：“求您看在曾經的分上，求您看在兒臣的份上，讓走吧。我帶著母後出宮，我會找人好好醫治的。父皇。”

皇上依舊不言語，他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過了多久，緩緩道：“你覺得，可能嗎？”

可能嗎？

這麼幾個字足以讓太子心裡難的昏倒。

不過他卻還是堅持：“我母後已經瘋了，已經瘋了……難道還不能離開嗎？這一輩子都為了這個皇宮，為了您持。現在……您明知道看到您殺人嚇瘋了，您還要留下嗎？”

太子總算說了出來，他直視陛下，冇有一點瞞。

“倒是不如，就讓跟兒臣走吧！兒臣發誓，如若母後多言一句，兒臣願意賠上自己命！我一定不會讓母親多言，父皇！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