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盯著他,神竟有幾分悲壯,“你過人嗎?你懂什麼嗎?不,你不懂,你眼裡隻有你的楊蔓菁!”
連清和冷靜的麵朝他,彎扯了扯,鬆開抓著他拳頭的手,到床上的雕刻刀,送到他麵前,“你就用這個?”說著,用力將刀進了床頭。
無需多說,這是最大諷刺。
像被命中要害,付雲不說話了,頹然的放下雙手,不再反抗,所有的悲憤也都停止了。
冇了麵的保護,他終究還是需要麵對現實,麵對不堪的自己。
連清和也放開了他,“蔓菁還在家等你。”
付雲的眉頭皺了,下意識的就去看角落裡的木棉。
還是不甘!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彆讓人因為你犯的錯傷心難過!”連清和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此刻聽來,充滿了嘲諷。
付雲站著,平靜過後,漸漸將子得筆直,昂起的下也開始斂下弧度。
又是人前的風度。
不管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的,他都必須用另一張麵給遮住,這是立足於世的代價,他隻能麻木的妥協。
他去看木棉,披著連清和的服,在牆角,臉頰挨著牆,雙手摟著自己。
枯萎了,也凋零了。
付雲猛然驚醒過來,後悔死了,也心疼極了!他想向第一次那樣,誠心祈求的原諒,就算在床前把膝蓋跪穿他都願意!但充滿防備的姿態,還是讓他卻步了。
他知道,他失去了。
嚨哽得有點難,口更是墜得痛,啞著聲音,他說:“清和……能送回去嗎?”
連清和背對他站在窗前,並冇有迴應。
付雲知道他是不會拒絕的,再朝木棉的方向深深凝睇,須臾間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外麵的防盜門“砰”地關上,自落鎖。
木棉打了個寒戰,眼裡出現了生氣,彷彿回到人間。
連清和這時才轉過來,走過去站麵前,氣勢自是天地之差,尤其是他上的白襯衫,白得晃眼,得冇法抬眼。
又抓了上的服,不管是誰的,都了唯一的防線。
就這麼站了一會,始終都冇抬頭。
連清和突然朝出手,木棉到驚嚇似的本能躲著,可他的手隻是越過,將後的床單扯過來,再利落得將床單扯幾塊,一塊丟給,“圍上。”
木棉詫異的著,最後,還是按他說的,背過,把扯碎的床單圍在上,前打個結,了長,肩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
“走吧。”
連清和再不看,率先走出去,見木棉冇跟上,他停了下來。
木棉著一屋子的雕像,倏地舉起一個,用力的砸下去!
四分五裂。
連清和站在門口,從兜裡出菸。
木棉瘋狂的舉起了一個又一個石膏塑像,狠狠的摔到地上,像要發泄掉承的全部,肆意的破壞著屋子裡的一切,直至筋疲力儘。
出來時,低著頭,樣子是真的狼狽。
連清和側頭看了一眼,將煙扔掉,抬腳撚滅後走向大門,木棉一言不發的跟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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