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許仲堂笑了笑,“邱總兵天生神力,這兵符還是莫要扔擲得好,萬一砸到皇後孃娘,怕你不好跟聖上待。”
邱安嘲弄地問:“那這兵符該怎麼給許都督?”
許仲堂往武堆裡了一眼,一個把總走了出來,著手道:“總兵大人,這兵符不如由末將轉吧。”
眾州臣大驚——果然還有同黨!
邱安看著那把總,細長的眼裡冷意微放,似長劍出鞘時那一線刃,煞氣人。那把總一驚,慌忙從他手中將兵符提走,匆匆地給了許仲堂。
吳長史笑道:“恭喜都督。”
許仲堂大笑一聲,一抬手,一道火哨又自袖中出,一團詭異的紅煙在刺史府的上空炸開,被冬風吹散,“王錄事,接下來可就有勞你了。”
州臣之中又出來一人,王錄事垂手一恭,“都督放心。”
……
刺史府外,長街封著,在州衙外把守的州兵與聚在長街外看熱鬧的百姓一同仰頭向天空。
一個校尉道:“都尉,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不會出事了吧?”
都尉道:“不必吧?咱們職責在外,裡麵有大帥和林衛,不該出事纔是。這火哨興許是皇後孃娘之意,咱們愣頭愣腦地闖進去,驚了駕可擔待不了。”
話雖如此說,都尉著那團散開的紅煙,眉宇間卻有憂忡之。
校尉道:“不如末將在此值守,您帶一隊人進府瞧瞧?沒事您再出來,這裡就先給末將。”
“……也好!那你暫領值守,小心戒備!”
“是!末將遵令!”
都尉點了點頭,招來一隊州兵便匆匆進了州衙。但剛進門,便忽聽大門在後砰的一關,都尉猛地住步回,見校尉站在門,不由一愣,“咦?不是讓你……”
話音未落,線忽揚!
都尉盯著自己口噴出的熱,轉頭向旁的一名州兵,倒下時眼裡尚有驚詫之。
幾個州兵大驚,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長刀一抹,倒在了日夜相的戰友刀下。
校尉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首,喝道:“接手州衙!違抗者,殺!”
“是!”餘者應是,見對麵匆匆走來一隊衙差。
捕頭道:“奉公文辦差!”
校尉接過公文看了一眼,命人開啟大門放捕快一行出了州衙。
百姓聚在街頭巷尾,仍在議論著刺史府裡升起的兩道火哨,眾人隻知今日皇後問政,卻不知州衙裡出了何事,隻見一隊衙差匆匆行來,高聲喊著奉旨辦差,而後撥開人群往西去了。有好事的百姓跟隨在後,一路跟到了監牢,見衙役從監牢裡提了二三十個囚犯出來,這些囚犯皆穿著囚服,上帶傷,披頭散發。那些傷瞧著像鞭傷,施刑極重,道道帶。
“皇後孃娘斷案如神,莫非是要審案?”
“可這些人瞧著像是重犯,為何不鎖戴枷鐐?”
百姓一路跟隨,一路議論,回到東街時被州兵給攔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重囚們跟在衙役後頭大搖大擺地進了刺史府。百姓踮著腳尖兒著脖子,想弄清楚刺史府裡究竟出了何事,人群裡卻有幾個人悄悄地了出去。
這幾人布打扮,頗似尋常百姓,拐了幾條巷子去了臨街的一間當鋪,不多時,幾人從當鋪後門出來,上的裝束已然換了,穿的赫然是州衙公人的服。
一行人回到東街上,道一聲奉旨辦差,州兵便將人放行了。
一行人直奔刺史府的後門,見了值守的小將,將公文一遞,“奉命辦差,公文在此。”
“怎麼從後門走?”小將戒備地問,見有公文,下意識地接了過來,低頭一看,臉大變!
那一紙公文上不見印,隻有一句話——膽敢聲張,首異。
這並非威脅,就在他開啟假公文的一瞬,他的脖子忽然被一纏住,那兵刃細極,而他低著頭,三尺開外便有同伴,卻誰也看不出異樣,唯有他能覺出頸間有溫熱之淌了領,冬風一吹,淡淡的腥氣。
這時,一人道:“公文還收好,有勞小將軍隨我等辦趟差事。”
小將不敢抬頭,生怕稍有作,那兵刃便會將他的腦袋勒下來,於是出個僵的笑容,說道:“客氣客氣。”
話音落下,他忽覺上一僵,頸間一鬆,隨即被這一行假公差簇擁著進了刺史府後院兒。門一關,他便如瘦石般杵在了門旁,而那幾人上後門,便往前頭兒去了。
刺史府此時已遭洗,後院兒遍地橫,前衙公堂之上,州早已分作了兩撥,一撥吏在劉振和邱安後,另一撥吏在吳長史後,略一數,竟有十三人!
劉振的妻妾兒連同餘氏母皆被黨押進了公堂,一乾婦孺莫不驚慌失,為首的男囚提刀笑道:“這些日子承蒙刺史大人照顧,本舵主今日前來答謝,唐突之,還刺史大人莫怪。”
這人披頭散發,眉目臟汙,許久未剃鬍須,已然份難辨。但他一開口,劉振便將其認了出來,不由怒道:“曹舵主,你勾結林黨趁災為禍已是罪大惡極,竟敢行此謀逆之舉?”
曹舵主聞言大笑,“難道不行此事,朝廷便會從輕發落我們?橫豎是死,為何不搏?若不一搏,哪能看到今日之景?刺史大人,沒想到吧?當初你不給我活路,今日會犯到我手上。”
“怎是本不給你活路?曹舵主,你們舵幫勾結前刺史鄭昌為一己之私盜販朝廷儲糧之時,怎沒想過國法不容?!”
“國法?字兩個口,讓我們盜販倉糧、事後分贓的是刺史鄭大人,查察追繳倉糧的是你刺史劉大人,自古民不與鬥,我不過是個跑江湖混飯吃的,怎敢得罪一州之長?再說了,此等差,我不肯做,自會有別人肯做,到時我不但得罪了府,還得眼睜睜地看著府扶持別的舵幫。若是任由其他舵幫做大,威脅到我幫在江湖中的地位,我怎麼跟手下的兄弟們待?江湖重義,我手下養著那麼多的商船,那麼多兄弟都在等著混口飯吃,我豈有有利不圖之理?”
“荒謬!你江幫在大災之際夥同林黨餘孽,強搶朝廷調撥的賑災糧,企圖劫為起事之資,置十萬災民於不顧,這也算江湖道義?”
“百姓是朝廷的百姓,又不是我幫中的兄弟,死活與我何乾?”
“與你何乾?淮城古稱江,當初建幫,老幫主為善鄉裡,歷代幫主數次助朝廷賑災濟民,深得百姓敬重,故而才稱貴幫為江幫,纔有了你們今日的江湖地位!而今你代幫主之位不過三年,生生讓幫眾了一夥兒江洋大盜!還有臉將這筆賬算到朝廷頭上?”
江幫之事,劉振略有耳聞,前任幫主死於一場江湖謀殺,傳聞兇手是汴江上的大幫九曲幫的人,後來九曲幫的幫主及舵主等頭目在一夜之間被人暗殺了個乾凈,江湖上都在傳聞是江幫的報復。這傳聞是否屬實不得而知,隻知江幫自幫主死後,幫中便不斷,曹敬義原是分舵舵主,因幫中仍有一些老幫眾不肯支援他,故而暫行代幫主之職。
此事乃曹敬義的痛,被劉振罵了個正著,不由沉一笑,“曹某今日前來,可不是為了與刺史大人爭辯何為江湖道義的。既然刺史大人滿口忠孝仁義,那不妨讓曹某看看,今日君臣之義與夫妻之義,你要如何全?”
曹敬義一把將周氏拖倒在地,提刀便挑了的帶,笑道:“這位是刺史大人的發妻吧?真是風韻猶存,怪不得傳聞你們夫妻頗深。”
周氏猝然辱,劉大姑娘哭著撲過去護母,曹敬義後一個幫眾哈哈笑道:“舵主,原來您好這一口兒,兄弟還是喜歡的!聽說刺史大人之許配的是邱總兵的外甥吧?”
那幫眾一把將劉大姑娘提開,抬著刀托起的下,瞅了瞅那梨花帶雨的臉兒,嘆道:“喲!還是個人兒呢!”
“放開我兒!”周氏推開那狂徒,想護兒,卻被曹敬義拿刀住,難以近前。
劉振大怒:“曹敬義!禍不及人妻!得罪你的是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辱婦孺!”
邱安道:“曹舵主,你乃江湖人士,人妻者在江湖上是最為人所不齒的,況且劉大人是位勤政民的好。今日你禍害劉氏滿門,他日定有正道人士除你而後快!你可要三思,莫給你曹家滿門種此禍。”
曹敬義冷笑道:“難道曹某不行此事,就不會罪及滿門?”
“你以前所犯之罪,無非是你一人抵命,還真不至於罪及滿門。今日之事也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若肯回頭,戴罪立功,我可替你在聖上麵前求,將功折罪,保你一家妻兒老小。”邱安負手回話,手指探腰帶,夾住隻暗鏢。
“你當我是三歲孩?”曹敬義提刀怒指邱安,俯撈起一個孩。
劉振大驚,“敏兒!”
“敏兒!”
“我兒!”
周氏和家妾梅氏也驚得一時忘了哭。
曹敬義大笑道:“邱安!你我皆是江湖草莽出,在我麵前,勸你還是收起暗地裡的那些把戲,你敢妄,我先宰了劉刺史的子!”
劉振有一妻一妾,發妻周氏當年臨盆時傷了子,難再有孕,心中過意不去,便做主為劉振納了一妾。梅氏原是淮城中一商人之,許過人家,不料尚未過門,那男子便在外出行商時遭人謀害,首還沒運回來,夫家就到府上鬧著退婚,稱是梅氏剋死了未來夫婿。梅氏的父親怒極攻心中了邪風,從此癱瘓在床,生意也隨之敗落。梅氏在父親跟前盡孝,父死之後,散盡家財,打算到城外庵中出家為尼,卻被周氏看中,費了番心思才納了劉家。梅氏與人無爭,與周氏相和睦,三年前誕下一子,聰明伶俐,頗得劉振的喜。
孩子被人拎起,驚得哇哇大哭,曹敬義將刀一反,刀刃朝上近孩子,那孩子力踢打,脖子幾番險些抹上刀刃,看得人心驚跳!
吳長史掃了眼劉振後的淮州吏,道:“諸位僚屬,現在淮南道的兵符及刺史大印都已在我等手中,而你們的家眷卻都在這淮城中,難道真的不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降嗎?”
眾臣大驚,這才知道今日黨禍害劉氏滿門,並非全然出於私怨,而是有意殺儆猴,意在脅迫他們投靠叛黨。
“諸位僚屬,你們應該清楚,北燕帝挾晉王以令嶺南,嶺南王有反意,淮州落在了我等手中,聖上在立後一事上又與何家生了嫌隙,若我等與嶺南及江南水師聯手起事,這半壁江山就會是我們的!若我等與北燕帝聯手,大興江山合二為一乃輕而易舉之事!聖上勢微,何不擇明主而事?”吳長史振臂而呼。
眾臣紛紛互,眼底皆起驚濤!
北燕帝?
今日之事,看著是林黨餘孽作,莫非背後還有嶺南王的手筆?如若林黨餘孽此番真是與嶺南聯手,那很難說北燕帝不知,又或者,今日之事本就是北燕帝的手筆,意在南興江山?
那何家呢?江南水師也參與其中,也要反?
若是如此,帝位果真危矣!
何初心聽聞此言,也心中驚極,那黑袍子不是要借之手對付英睿皇後嗎?怎會危及帝位?又怎會扯出北燕帝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黑袍子騙了?
這時,曲肅大怒,罵道:“明主?自古賢臣擇明主而事,你這等不忠不義之輩,也敢自比賢臣?豈不是天下之大稽?!”
吳長史麵青紅,冷笑道:“聖上曾褒揚別駕大人乃是直臣,想來直臣為全忠君之義,必定不會顧念家中老孃。”
眾臣聞言看向曲肅,誰不知曲肅是個出了名兒的孝子?縱然曲老夫人教子極嚴,恐怕寧願死於黨刀下,也不會允許兒子做那降臣,但為人子,又豈能因為娘親甘願捨就義而毫無掙紮?
這世間誰無六親,誰無七?以至親命相,不能說不卑鄙,但的確奏效。
兩名文臣低著頭走了出來,匆匆朝劉振打了一恭,頭也沒敢抬,“刺史大人,下……對不住了!”
劉振閉了閉眼,“你們對不住的並不是本。”
而是聖上……
這後半句劉振沒說,自古忠孝難以兩全,孰對孰錯,各有取捨,賢臣也好,孝子也罷,哪個不是要背負良心債?其實,他更擔心的是這些逆黨降州臣的用意,倘若淮州文武皆屈服於逆黨的威之下,事便會如開閘放水一般,一旦局勢對聖上不利,便會人人效仿,如同墻倒眾人推,危上加危,聖上會更孤立無援。
果然,這兩人降後,形勢當真如同開閘放水一般,州臣一個接一個地走叛黨之中,三人、四人、五人……
第六人是個武,隻邁了一條出去,那條卻像灌了銅鐵一般,怎麼也難以邁。他掙紮良久,最終將眼狠狠一閉,退了回來!其餘人本在掙紮猶豫,見有人退了回來,便也跟著把眼一閉,麵痛苦,念及家中親眷,不淚流。
邱安看了眼留下來的文臣武將,這一眼極為緩慢,似是要將這些麵容銘記在心,隨後他看向吳長史,那雙睡意惺忪的眼裡忽然有冷意一放,殺意自齒間迸出,如嚼人,“今日之,邱某記下了,若能安然度過,他日必將如數奉還!到時禍及滿門,還吳長史莫要悔不當初!”
邱安是江湖草莽出,如今雖然手握重兵,卻依舊改不了江湖習氣。吳長史明知不該怕他,卻仍舊被那殺意所震,有些膽戰心驚。
“淮州已落我等手中,吳長史何需懼這威脅之言?”曹敬義冷笑著掃了眼邱安後的人,“看來,倒像是曹某給諸位大人的威脅不太夠。”
說罷,他給後的幫眾使了個眼。
那些幫眾早就等不及了,當即便把周氏、梅氏、餘氏和兩位劉小姐連拖帶搶地拉去一旁,狂徒的笑聲、子的哭聲以及撕碎的聲音化作刀槍,割人心肝。
劉振雙目紅,朝曹敬義撲過去,卻被邱安一把拉住!
“濟民!你過去是送死!”
“放開我!死又何妨!辱我妻,我便是拿這條七尺軀跟他拚了又有何懼!”劉振力掙紮,癲狂之態不似文。
這時,劉二小姐慌不擇言,哭喊道:“皇後孃娘!娘娘救命!”
聽過太多的故事,這一刻總覺得會有人救。
然而,看見的卻是一張然大怒的臉,何初心罵道:“賤人!你膽敢害我!”
果然,不提皇後還好,一提之下,幾個沒搶到人的幫眾向上首,麵垂涎的醜態,對許仲堂道:“許都督好大的艷福,能一嘗皇後孃孃的滋味兒,就是做鬼也值了!”
“做鬼怎麼值?你們想嘗嘗皇後孃孃的滋味兒,等到大事得之後也不遲,現在皇後孃娘可還有用。”許仲堂道。
何初心聞言鬆了口氣,心道此人果然知道的份。
卻聽一人問道:“淮州已在我們手中,皇後孃娘還有何用?莫非要用來威脅聖上?”
另一人道:“還真別說,聖上當初為救皇後孃娘可是棄了半壁江山的,你們說……這一回,為了皇後孃娘,聖上會不會把這半壁江山也拱手讓人?興許我等連一兵一卒都不必費,就能得大業了呢!”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嘲諷至極。
何初心目慌,他們要謀的果然不是皇後,而是江山!被騙了!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這一刻,州衙公堂上一片象。
何初心的慌態落在劉二姑娘眼裡,不由闔眸垂淚,心如死灰。
邱安借攔住劉振的機會,手往袖下一扣,似有什麼閃了一閃。
周氏不堪辱,忽然力推開上的狂徒,往旁邊一人提著的長刀上一撲!
“夫人!”
“娘!”
叮!
千鈞一發,一道脆音來若雷霆,在刀上擊出一溜兒火星,若江海之上凝出清,得見者雙目一虛!
這一虛的工夫,約有人逆而來,披掛一晨輝,容難辨。
那人來得緩,旁有魅影隨行,人未至,聲已到,“算計阿歡的江山,你們問過本宮答不答應了嗎?”
“誰?!”曹敬義厲喝一聲。
話音未落,一隻斷臂淩空飛起,手上還抓著個孩!
曹敬義循著那斷臂去,看到孩之時,神尚有幾分疑,待後知後覺低頭察看時,頓時被自己的噴了一臉!
而就在他低頭之時,數道魅影掠進公堂,所到之人頭齊飛,濺如潑!
一個狂徒聽見話音待起,半顆腦袋被削掉,腦漿潑了餘氏一。
一個狂徒提刀殺出,邁出了公堂,上半截子卻倒在了公堂。
周氏自刎未,額頭撞在地上,起時見孩在摔落之前被人接住,斷臂被棄之在地,人已還劉振懷中;滿門眷衫淩,渾染,驚魂未定;一州文武正轉頭著州衙外。
來人束冠青袖,革帶黑袍,一公袍,卻赫然是個子!子負手邁進公堂,自一地肚腸裡踏過,如臨平地,麵不改,那風姿世間難見,小樓深閨鎖不住,青天高崖遮不盡,青容無妝點,卻勝人間脂。
“你、你是何人?!”曹敬義捂著斷臂,麵蒼白。
子在公堂當中站定,目清寒,人一,如見萬裡寒沙。的目落在挾持著何初心的許仲堂上,道:“本宮,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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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們雙節快樂!
這章容實在太長了,本來應該再往下寫寫,但是算了算字數,大概下一段寫完得有個兩萬五六了,假期期間,還是先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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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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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旭開車意外穿越平行世界,成為一名新警,並啟動神探養成系統,收穫滿滿! 【初級格鬥技能】、【初級動態視力】、【初級記憶回溯】、【初級足跡鑒定】......暈了呀,怎麼全是初級技能?! 然而入職第一天,破獲特大碎屍案,震驚專案組! 緊接著又是一個個詭異離奇的案件! 密室、藏屍、異裝癖......沒關係,來多少破多少!初級XX技能,真香! 至此,一顆警界的未來之星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