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看著眼前的牧天，秦皇神竟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牧星辰。

或許，有些東西，真的是深深烙印在脈之中的。

牧天和他的父親牧星辰一樣，正義，堅韌，執著，無畏，可以為了心中信念，不顧一切！

此刻，秦皇腦海之中，出現了過往種種畫麵。

曾幾何時，他跟著牧星辰，行俠衛道，仗劍天下。

那一段時日，是他一生之中，最充實，最自在，最難忘的日子。

但之後，他做了秦皇，整日忙於政務，心也慢慢地變了。

牧天的一句話，你讓我太失了，如當頭一棒，竟讓他有醍醐灌頂之！

這些年，他真的做錯了嗎？

為什麼他的兒子們，會變他當年最痛恨的人？

是帝王之家的無，還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太失敗？

“蕭長展，把牧天送到雪氏藥莊吧。”

許久之後，秦皇頹然開口，一雙眼睛有些渾濁，整個人彷彿一下老了很多，連帝王之氣都淡了許多。

“陛下，這……”

蕭長展抬頭看著秦皇，一時語塞。

把牧天送到雪氏藥莊，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牧天殺了秦玄墨，就這麼算了？

牧天殺的可是一名皇子，而且剛纔還對秦皇如此無禮，怎麼秦皇反而變了一種態度呢？

這還是那個君王一怒，染山河的皇者嗎？

“孤累了。”

秦皇歎息一聲，不知是不是真的累了，軀竟有些佝僂。

“是。”

蕭長展趕答應，起準備送牧天去雪氏藥莊。

“不用你送，我來送我家公子。”

但這個時候，一道淩厲影落下，卻一柄利劍，釋放出危險的氣息。

他不是彆人，正是燕山劍屠！

“大膽狂徒，敢在陛下麵前無禮！”

蕭長展臉一變，怒喝一聲，準備出手，卻被秦皇攔下了。

“你是，封家的人？”

秦皇看著劍屠，眼神有些古怪，沉聲問道。

“封家，封不離！”

燕山劍屠封不離自報姓名，看向秦皇的目，十分冰冷，分明湧著一抹殺意。

“封不離？”

聽到這個名字，牧天不目一凝，臉為之一變。

獨孤一鋒的昔日首徒，那個跟在大楚三皇子楚孤辰邊的劍者，封不棄。

封不離，封不棄，這兩個名字，顯然有關係！

難道他們，是兄弟？

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封不離的時候，牧天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封不棄。

但是，為什麼這兩人，一個在燕山了劍屠，另一個卻跟了大楚皇子？

“封家逆賊！”

蕭長展雙瞳陡然一，臉劇變，暴喝一聲，一眾暗衛齊齊站起，氣勢狂放，瞬間鎖定封不離。

“來啊，相殺啊！”

封不離卻是毫不懼，低喝一聲，劍氣縱橫，霸道而淩厲。

“退下。”

但秦皇卻是十分平靜，擺了擺手，讓蕭長展等人退下。

“陛下，他是封家叛逆，決不可留啊！”

蕭長展眉頭皺起，提醒秦皇。

“退下！”

秦皇臉一沉，低喝一聲，威勢外放。

“是。”

蕭長展非常不甘，但還是乖乖退下了。

“你們走吧。”秦皇深深看了一眼牧天和封不離，輕輕歎息一聲。

“秦皇，今天不殺我，一定會後悔！”

封不離卻是一臉冷，沉沉開口。

就算秦皇不殺他，他也不會有任何激，反而更加怨恨。

當年，秦皇以反叛之名，將三萬封家軍屠殺殆儘，並且將封家一百一十八口滅門。

而他，當時在邊軍曆練，才僥倖逃過一劫。

屠家滅門之仇，豈是能輕易放下的！

“也許吧。”

秦皇頹然苦笑，跟日那個以手辣著稱的君王，截然兩樣。

“公子，我們走。”

封不離不再停留，轉帶著牧天離開。

牧天眉頭皺了皺，看向秦皇的眼神，有些疑。

他也不知道，怎麼盛怒之下的秦皇，突然就冷靜了。

當初在皇宮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秦皇，他就覺有些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而此刻，這種悉的覺，更加強烈。

但他就是記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秦皇。

兩人冇有耽擱，即刻離開永王府，前往雪氏藥莊。

牧天重傷，再加上使用九龍獄天，龍脈遭反噬，幾乎有崩裂之象。

秦皇顯然看出了這一點，所以讓他去雪氏藥莊。

“牧大哥，我真的錯了嗎？”

著牧天離去的背影，秦皇腦海之中出現的麵孔卻是牧星辰，這麼多年，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懷疑自己。

當年，正是在牧星辰的幫助下，他才得以登上皇位。

但他，卻冇有像自己承諾的那樣，為一名仁君。

若是牧星辰還活著，看到現在的他，一定會很失吧。

很快，牧天等人來到雪氏藥莊。

雪承華早已料到牧天會來，早早在藥莊外等著，將牧天等人迎進藥莊。

牧天永王府一戰，整個皇城的人都看到了。

隻是，後來在王府發生的事，並冇有多人看到。

毫無疑問，經此一戰，牧天的名字，在皇城更加響亮。

“師兄，我來為你檢查傷勢。”

雪無後也早早等著，把牧天帶進一間房間，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師兄的元脈，竟然如此強大，到這種程度的衝擊，居然冇有崩碎！”

雪無後檢查牧天的元脈，心頭震撼無比。

他活了百歲，第一次見到有人的元脈，能強大的這麼可怕的程度！

從牧天元脈的傷勢，他就能判斷出，元脈所的衝擊有多大。

這種衝擊，不要說與牧天同等級的武者，即便是地靈，甚至天玄武者的元脈，恐怕都難以承。

但牧天，竟然生生地承了下來，甚至元脈還在緩緩自愈！

恐怖！可怕！

驚世駭俗的恐怖！令人髮指的可怕！

接著，雪無後又為牧天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其他傷勢，確定後者冇什麼大事，這才放心下來。

“師弟，我的傷勢怎麼樣？”

牧天見雪無後檢查完了，勉強一笑問道。

“冇什麼大事，我給師兄拿一些藥劑，服下之後，能幫助你的元脈儘快恢複。”

雪無後笑了笑，說著拿出幾個藥瓶，遞給牧天。

“謝了。”

牧天接過藥瓶，一個個打開，各自服用了一些，臉頓時好轉了不。

這些藥劑藥力很強，一看就知道是高階藥材煉製的，價值不菲。

“師兄，外麵跟你一起來的那位紅姑娘，好像被人下了魂咒啊。”

雪無後看著牧天，突然眼睛骨碌碌一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