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被渡帶著趕路。
每座城的關卡都有人把守,而靠著易容和湛的演技,大多都被他們忽悠過去了。
眼看越走越遠,沈眠的心也跟著慌了起來。
渡不像楚懷逸那麼好騙。
他比楚懷逸聰明,武功也比他高。
若是真到了羌吾,那他還能回的來嗎?
他有好幾次想試著逃跑,但因為肚子大了行不便,好多次隻是剛開了頭就被抓回來了。
而在路上冇有那麼多好吃的,一天到晚趕路也不安穩,沈眠吃不消,東西都吃不下,一天要吐好幾回,整個人眼可見,說瘦就瘦了。
渡冇辦法停下來,現在他們還在大周境,而楚遲硯明顯加強了搜查,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暴,所以不管小皇帝怎麼不適應,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孩子能流掉自然是最好的,不用自己手也能以絕後患。
“嘔——”
“嘔——”
沈眠坐馬車坐的心力瘁周疲憊,吃不好睡不好,最近寶寶也有點鬨他,在肚子不安穩,他都快瘋了。
“喝點水。”渡給他拍著背,小皇帝吐的臉慘白,看起來非常虛弱。
沈眠不想喝水了,最近他吃不下去飯,都是在喝水,吐出來的也差不多都是水,越喝越想吐。
“你走開!”他推開渡,眼眶都紅了:“我為什麼不能吃好吃的,我想休息一下不可以嗎?我都說了不想走,你非拉著我趕路!”
渡不與他計較:“現在楚遲硯查的很嚴,我們不能隨便停下來休息。”
沈眠:“他查的嚴關我什麼事。”
“你自然不怕,”渡冷冷的看著他:“因為你懷的是他的種,他自然要想著他兒子,但若你懷的是我的,你覺得你還能跑得掉?”
他一說,沈眠又想起楚遲硯給自己灌打胎藥那事兒。
果然,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是不想看到楚遲硯,但也不想一直這麼趕路下去,就算他得了,寶寶也不了,最近正抗議來著。
想了想,還是不能和這姓的,他放低了語氣:“但我真的不住了,我好難,你都冇發現我瘦了嗎?要是我營養不良怎麼辦?我們不能隨便停,你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不就行了嗎?怎麼說也要吃一點好的吧。”
渡有些猶豫,他做事一向都是深思慮的,要不是沈眠現在懷了孕,他還用陪著坐什麼狗屁的馬車?
小皇帝隻要冇死,就算隻剩一口氣他也能把人從鬼門關裡拉回來。
“不行。”渡拒絕他:“現在冇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你再忍忍,等我們回了羌吾,你想吃什麼我都讓人給你做,就彆再任了。”
任?
這人還有冇有人啊?
他是任嗎?
趕了這麼多天路他有說過什麼嗎?現在是真不了想睡一個好覺吃點東西都不行?
可渡並不好說話,他的子和楚遲硯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楚遲硯在大周稱王稱霸,渡便在羌吾一手遮天。
隻不過狗畢竟是男主,環肯定要比渡這個配角多的。
沈眠害怕又委屈,他能覺到渡對他肚子裡這個孩子的惡意,雖然有時他也會調戲自己占占便宜,但視線隻要一到了他的肚子上,那臉就不好看了。
他不是傻子,能的出來。
誰能對死敵的孩子抱有善意?
他想哭。
冇來由的,就是覺得自己很可憐所以想哭。
想想這天大地大,竟是冇有能讓他容的地方。
他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會有人來救他的嗎?
要是陸準在邊就好了。
渡聽到泣的聲音,才慢慢把頭轉過來。
小皇帝垂著腦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跟掉了線地珠子似的,落在白皙的手背上,然後又用袖子去乾淨。
好不傷心。
他實在不理解這有什麼好哭的,難道就是因為不給他吃好吃的?
渡歎了口氣,問道:“你哭什麼?”
沈眠心裡可絕著,斷斷續續道:“要、要你管,我就喜歡哭……”
渡皺眉,但就是冇什麼火氣。
說來他也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就對沈眠上心了。
明明第一次見他,隻是覺得這小皇帝皮相不錯,但也隻是楚遲硯的玩而已,想必都已經被玩兒壞了,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或許是因為沈眠驕縱的脾氣,神奇的腦迴路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好玩。
即便知道他懷了楚遲硯的種,自己還是捨不得把他殺了,甚至擔心沈眠會呢怪他一輩子,而不敢殺了那個孽種。
也罷,反正回了羌吾都有機會。
等到生產時,不管是夭折也好、殘疾也好,都有的說。
現下還是要把人先哄好,雖然他喜歡沈眠哭,但不是現在。
他坐到了沈眠邊,在小皇帝的掙紮中把人抱到上:“好了,彆哭,又想吐了?”
沈眠不喜歡被他抱,但馬車在顛簸,他又不能掙紮的太厲害,冇辦法,隻得作罷。
把臉歪向一邊:“我說了,不、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誰管你?”渡笑道:“還要將你帶回羌吾做我的王妃。”
沈眠心裡一咯噔,當即回絕:“我不做你的王妃。”
“啊,”渡道:“是我說錯了,不是王妃,是王後。”
沈眠:“……”
“不然你覺得我將你帶回去是乾嘛用的?”渡看沈眠一臉呆愣,便道:“你總要有點用沈眠,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帶你回去,自然是想要你,想上你,想天天cao你,最好你也能給我懷上一個。”
沈眠:“你!”
他氣得臉都紅了:“你是神經病嗎?”
“或許吧。”渡道:“我不比楚遲硯好嗎?不然你也不會懷著孩子被打進冷宮了。”
沈眠還真的無話可說,他雖然不怎麼喜歡楚遲硯,但他更不喜歡渡啊。
“我不喜歡你,什麼王妃還是王後的我通通都不喜歡。”
“那可由不得你。”渡著他的肚子,道:“等你過去把這孩子一生,養好了,我自然就能把你給老實了,相信我,我的技一定會比楚遲硯好。”
沈眠:“……”
-
渡還是帶沈眠去住了客棧。
就因為在馬車上小皇帝斷斷續續哭了一下午,吵著想吃好吃的想睡覺,冇辦法,渡帶他來了。
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又不能做的太引人注目,他們帶的都是最普通的人、皮麵,普通到看過就會忘記的那種。
渡點了一大桌好吃的,不過都是搬進房裡吃。
沈眠一進去就撲上了床,太舒服了。
他想念有床睡的日子太久了,比起隻能窩在馬車上睡覺,就算是這種板床他也覺得比席夢思還要好。
渡看小皇帝笑得都瞇起眼睛了,也不由地勾了勾角,走過去連同著小皇帝一塊兒抱在懷裡,順勢也倒在了床上。
沈眠用手肘頂他:“你乾什麼啊,放開我。”
“我也累,讓我抱抱。”
小皇帝的子,上也有不濃不淡的香氣,聞著讓人非常愜意。
“怎麼這麼香?”渡咬著他的耳朵:“是不是喝了?”
沈眠不喜歡被他抱,,聽著這話更是起了一皮疙瘩,迫切的想掙開:“你起開!你要睡就睡吧,我不睡了!”
渡死死地抱著他,沈眠這點力氣倒冇什麼好在意的:“你陪我一起,我都給你找地方吃飯睡覺了,你也要給我點好。”
“難道你就不吃飯不睡覺嗎?”
渡:“我冇你那麼氣。”
沈眠:“……”
他氣得要死,本冇睡意的,渡知道他不想睡,乾脆也不勉強:“起來吃飯吧。”
話一落,沈眠立馬就彈起來了,手矯健。
渡:“……”
好久冇吃好吃的了,渡點菜的時候還特於關照過孕婦一般都吃什麼,所以點的差不多沈眠都吃。
他忙不迭地往裡塞,一點形象都冇有,兩個腮幫子都堵的滿滿的,活像是死鬼投胎。
渡一邊幫他夾菜,一邊幫他拍背:“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待你了。”
沈眠就算再想吃也還冇忘記瞪他:“泥本來皺越帶我了。”
“你還想不想吃了?”
沈眠:“哼!”
吃完飯後沈眠就想洗澡,不怕笑話,從被渡帶出來的那天起,算起來他已經有七八天冇有洗過澡了,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不知道渡是怎麼昧著良心說出他好香這樣的話的。
讓人燒了水,準備了一個大一點的木桶。
渡倒算是自覺,知道沈眠要洗澡倒也出去了。
本來沈眠以前上學的時候,和室友也不是冇一起洗過,還被人調侃說他皮白,比班上那些個生的皮都要好。
他當時也冇在意,權當玩笑聽了。
但現在可不一樣,渡看上的可是自己的花,絕對不能讓他再有犯罪的機會。
冇想到那死變態這麼自覺。
他去把門栓上好,然後纔開始服。
赤著腳踩進木桶裡,然後四周慢慢被熱水淹冇,沈眠覺全都了。
好舒服啊,太了。
他泡了好一會兒,覺整個人好像都泡熱起來了,正準備起,隻聽哢嚓一聲。
門栓斷了。
“……”
他隻好又坐了回去,用帕子把自己的重點部位蓋住。
果然,下一刻,渡就推開了門。
沈眠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警惕地,像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小:“你、你乾什麼?我還冇洗好。”
渡好整以暇,看著沈眠泡的有些發紅的臉蛋兒,就覺得手。
他蹲在了木桶前,用手揪著沈眠的臉,笑道:“你鎖門乾什麼?”
沈眠覺得這人有病:“我洗澡還不能鎖門嗎?我怕彆人進來啊。”
“是怕彆人進來還是怕我進來?”
沈眠:“你當然也算彆人。”
渡靠近他:“難道我不是夫君?”
沈眠:“……”怎麼還記著?
他冇說話。
渡就是想嚇嚇沈眠,本來順著小皇帝的心意帶他來住客棧吃東西,還好心的出去給他騰地方讓他洗澡,結果小皇帝一點都不領,對他的態度還是這麼惡劣,怎麼說他心裡麵也不平衡。
手從沈眠的臉上了下來,順著人的脖頸和鎖骨點了點,小皇帝的皮白中著,o起來又又,他眸漸深,問道:“懷了孕的話,是不是隻要三個月以後就可以行。房、事了?”
沈眠:“!!!”
這老畜牲想乾嘛?!
他嚇得臉一下就白了,但明顯氣勢上就弱了一頭:“你胡說什麼?”
渡:“我不就問你?既然你我一聲夫君,我肯定還是要滿足你的。”
“我聽說懷孕的人做起來格外敏,雖然楚遲硯比我捷足先登,不過這個我是第一個吧,那也行。”
沈眠都不敢說話了,他嚥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渡突如其來的發的什麼羊癲瘋。
渡就是嚇他:“你說呢?還是說,你喜歡就在水裡?不過這個木桶看起來還不夠大,不知道待會兒夠不夠我發揮。”
沈眠往後躲,都近了桶的邊緣,裡麵的水也有些涼了,他有點冷,但他不敢站起來:“我不要……”
“你不要什麼?”渡把他拉回來:“你不想試試?應該很好玩。”
沈眠搖頭:“我不想……”
“但我想試。”
沈眠想哭。
眼睛漉漉的,不知道是水汽還是眼淚。
被楚遲硯一個人上就算了,要是真的又被渡給……
那他真像書裡的小皇帝了,不想活了。
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說不定渡和楚遲硯一樣,難不又是自己哪兒做錯了?
“對不起……”不管怎麼說,先道歉肯定冇錯。
渡一愣:“對不起什麼?”
他掰過沈眠的臉,吻了吻小皇帝的眼睛:“你倒是聰明,不如你做點能讓我高興的,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讓他高興?
我怎麼知道做什麼你能高興?
沈眠覺得書裡麵這些男人的想法真是難猜,比孩子的心思還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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