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夫妻對話
華夏世,天道喟嘆眾生皆苦,於崑崙仙臺賜眾生機緣。九龍便從東海復出,暗行黃河水路,為魔道祖師的殘魂求取一線生機。
偏偏在行至黃河九龍窟一帶,被謝流雲勘破,佈下困龍陣,聯合黃河八大王,盜黃泉誅殺九龍。
「謝流雲到底做了什麼?」我問姽嫿。
「他開啟了那口鎮魂棺。我魔道祖師,本就隻剩下一縷殘魂,鎮魂棺開啟之後,殘魂被天地罡氣幻滅,從此人間再無魔道祖師。」姽嫿一聲長嘆。
若是在以前,我聽到這些隻會當做傳說故事來聽,然而現在我邊正在發生的事無一不在說明,姽嫿所講述的都是真的。
有的發生在過去,有的發生在現在。
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魔道祖師,原來那九龍並非惡龍,它們自東海深,暗行黃河隻為了去崑崙給魔道祖師求取一線生機。
轉而我又想到一件事,既然魔道祖師的殘魂已經冭滅,那麼姽嫿又為什麼要賭柳河愁盜的是他的命呢?
殘魂破滅,人間再無魔道祖師,那麼也就不可能再是我。
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姽嫿卻說:「自始至終,我賭的都不是你是魔道祖師的轉世之。」
「那你賭的是什麼?」我問道。
「魔道祖師的殘魂消失,但是七殺命格還在。七殺命格中已經烙下了魔道祖師的靈魂印記,所以你才會做那樣的夢,而你將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和魔道不了乾係。」姽嫿說道。
「那麼,你嫁給我也是因為我是因為我是七殺命格了?」我直直的著問道。
「不錯。」姽嫿沒有否認。
我再也無話可說,儘管我不是魔道祖師轉世,嫁的人依然不是我。
所謂命,並非隻有轉世纔可以稱之為命,有了命格和生機,自主就能誕生新的生命。
不然古時候人現在人那麼多,這麼多的命又是從哪裡來呢。
柳河愁為我盜命不過是看重了我當時的生機,而且那時候正好是天賊星當值。天賊是月中盜神,可盜天地萬日月星辰,自然也能盜命格。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命絕不是無中生有由七殺命格演化而生!
其實,那天在看到道士的畫像之後我就已經明白姽嫿賭輸了,我背負七殺命格不假,但是我的命卻是盜的謝流雲的……
人隻有一條命,每條命都有自己的命格,謝流雲自然也有自己的命格。我既然盜的是他的命,按照道理來講就不會再和七殺有什麼關係。
「世界上會不會出現兩個擁有七殺命格的人?」我問道。
「不會。七殺,攪世界之賊。每次世隻會選擇一人,隻有在這個人徹底冭滅之後七殺才會重新沒於虛空,等待時機再次世。」
「你之前說,天道不允許出現的事是什麼?」我又問道。
「你有七殺命格,同時又是盜的是謝流雲的命,這種況或許在天道不明的混時代出現過,但是在末法時代絕不可能出現。除非謝流雲天生就是沒有任何命格的人,可是,你覺得可能嗎?」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每個人在一出生的時候就擁有了自己的命格,此後的生老病死旦夕禍福都與之息息相關,世界上絕對不會出現沒有任何命格的人。
謝流雲如果沒有命格,他哪來的機緣修道,又怎麼可能為龍虎山天下行走?
但是,要是姽嫿所論述的道理為真,我為什麼在看到謝流雲畫像的時候會有前生今世的覺?
我困難解,越是想要清楚越是大腦一片混。
久久之後我徹底放棄這件事,以我現在的認知,我本找不到答案。
還是鄭板橋說的好,難得糊塗,隻要能在下元節中活下來就好,管它是誰。
反正我現在也是好好的,沒有半點神分裂的特徵。魔道祖師,謝流雲,誰誰吧。
我自己沒事,可是看到如花似玉滴滴的林姽嫿,心裡可是難的。
我們是夫妻,即便是不是世俗的那種關係,可也是拜過天地的。一想到心心念念要嫁的人不是我,我心裡就發苦。
有個問題我真的忍了很久,明天就是下元節,也不知到時候我還能不能活下來。
心裡一發狠,我就問:「姽嫿,如果你要是賭輸了怎麼辦?」
「什麼意思?」姽嫿不解的問我。
「我指的是如果我的命和七殺無關,將來也不會應殺破狼為魔道祖師,我們之間的婚姻還算數麼?」
「我不可能會輸。」姽嫿咬著說道。
「我們結婚的那天你和我說過,死生契闊與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想問問你,如果我謝嵐隻是謝嵐,不是別人,你還會不會和我共度一生?」
姽嫿不說話了,用那雙勾魂奪魄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被看的很不自在,本能的想避開的的視線,可是這個問題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不然的話,我死都不甘心。
我心底甚至已經了想法,一旦姽嫿說不願意和我過餘生,明天的下元節,我不會做任何配合,我纔不拿著分水劍跳下九龍窟呢。
世什麼的,滾的越遠越好。
這麼多年懵懂無知我也過了,魔道祖師也好,謝流雲也罷,這些手段通天的大人和我謝嵐真的有關係嗎?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謝嵐在塵世的存在不強,但是我一樣為我自己的獨一無二而驕傲。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許久之後,姽嫿幽幽的說道。
我當然記得,那天我去找柳河愁報道,遠遠在大河堤上就瞅見了的影。我問話也不回答,就那麼火辣辣的盯著我看,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主敗退。
當時我還想,這誰家姑娘,怎麼那麼大膽。
「那是我四百年來第一次上岸,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男子。」
「柳河愁不是男子?」我賤了一句。
「他怎麼能算,我本來就和他認識。」姽嫿白了我一眼說道。
「繼續。」
「繼續什麼?」
「繼續往下說啊?你不是正在表白麼?」
「……你送我鮫人淚的那天晚上,我和你說的前生的事其實都是真的,在我生前我本不知道破軍是什麼。直到我被沉到河底,做了那所謂的黃河娘娘後,宿命才開始一點點的覺醒。」
姽嫿說,黃河裡怨魂很多,最開始做鬼的時候很害怕,膽子也很小。
看到麵目猙獰的水猴子會嚇的遠遠躲開,看到河也會嚇個半死,還有河裡怨魂不散的浮,水下的死倒,對來講都是噩夢般的存在。
除了這些,以前黃河裡還有各種怪,有的怪道行高深,還曾經試圖吞噬的魂。
「那你又是怎麼覺醒的呢?」
「我本就含怨而死,怨氣衝天,有的是天道賦予的道行,隻是我自己不知道才會害怕他們。直到有一天,我在水底被一個死倒的了,他居然要我和他合雙修,共用一個,還想把我抓到他的裡麵去。你不知道那人好噁心的,說的都是些無恥的話語,我開始隻想躲開,後來被的了我就開始手了……」
這一手就一發不可收拾,破軍乃是北鬥第一星,縱橫天下之將,黃河娘娘本就有天道賦予的道行,殺掉一個死倒本不費吹灰之力。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林姽嫿從最初的自衛反抗,到主獵殺河中怪並沒有用太久得時間。
「我每次殺生都會從中得到好,戰力越來越強,我沒有修行過道法,可是腦子裡好像天生就有這些東西存在。後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看不清眉目的將,站在司的忘川河源頭,手裡拿著一把兩斷刀。在夢裡,和我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
「汝是吾九世之,九乃極數也是吾命的最後一世,汝好好修行,莫要辜負破軍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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