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所謂醫聖
段寧見李斯文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越想越氣,這個人橫看豎看都不像一個醫者,昨晚自己為什麼要聽信了他的話,讓他救叔父。
而且還一心以為這個人就他裡說的這麼厲害,真能幫叔父修複好斷脈,讓叔父重回一個正常的人,甚至真的按照李斯文的指示一直守著叔父,時辰一道便給叔父喂下了剩下的一粒藥。
“段施主,你平時不似如此,怎麼今早突然怒氣沖沖,可是梁施主出了什麼事?”
“若能大師,你邊站著的這個傢夥就是一個騙子,騙我他會醫,會醫好我叔父的病,其實不然,按照他的方法,我叔父非但冇好,反而病的更重,現在還開始發燒了。”
若能轉眼看向李斯文,說道:“冇想到李施主還懂醫,真是並非池中,麵麵俱到,樣樣通。”
“若能方丈,你彆被他的語言騙了,這傢夥要是把我叔父害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段寧衝上去,揪住李斯文領,一副要吃人的表。
李斯文也不生氣,因為他覺得不值得,他的能力難道要讓一個年輕人來評判嗎?
若能有些發涼的手覆在段寧的手背上,強行的將段寧的手分開,慢慢的說道:“段施主,既然是來找李施主解決問題的,那麼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在此外浪費時間隻怕梁施主的病會越拖越嚴重。”
“不需要他去了,我們國家大名鼎鼎的醫聖杜清海已經在為我叔父梳理經絡,順暢氣息,不用再靠這種無名之輩瞎胡來。”
李斯文冷笑道:“既然有高人在,那我就不用去了,醫死醫活都與我無關,信誰信誰去。”
他堂堂仙尊,出手救人本就跌了份,雖然梁永生在通州一方的土皇帝,雖然靠著梁永生在通州的勢力以後辦起事來也會暢通無阻,但是對於那些不信他的人,他從來隻幫一次便不想再出手相助了。
若能突然擋住了李斯文的去路,說道:“施人,梁先生是一個大善人,救人無數,還請李施主看在貧僧的麵子上,去看一看吧。”
老友相求,當然要答應。
於是李斯文跟著段寧去了梁永生下榻的房間。
梁永生原本住在後院的獨棟三樓上的一間豪華大臥室裡,但是因為今早段寧把他背後來的時候,還在昏睡,為了方便照料,臨時讓下人收拾了一間大客房出來。
客房的位置就在後院一樓的轉角,隻是一間普通的客房,擺設很普通,一張大床,兩大櫃,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金製的檀香爐。
梁永生本人其實並不熏香,但是自己的多年頑疾困擾,夜裡用熏香會助他快速眠。
而且他的熏香全部由在世醫對杜清海親自調配。
段寧領著李斯文到房間的時候,不大不小的房間裡已經站了幾個大人了。
穆清風當然也在場,他作為醫界泰鬥人,又住在梁永生的家裡,梁永生有什麼事,當然會直接請出他這位醫界的泰鬥形人。
而這時坐在梁永生床邊的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吸引了李斯文的注意,因為這個人一直在做一個,就是不停的用手覆在梁永生的額頭上。
這隻是一個平常的試探病人溫是否正常的作,但是卻讓李斯文看出了端倪,這個人居心不軌呀。
“李先生,你怎麼來了。”穆清風第一個看到了李斯文,有些不可思議的喊了一句,在他的記憶裡,李先生不是應該在屋子裡休息嗎?
而且他與段寧應該不認識,那麼段寧把李先生請過來做什麼呢?
“喔,某人一定要我來謝罪。”
“穆先生你不知道,我叔父之所以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吃了這個人練就的兩顆丹藥,昨晚我叔父修行有損被他所救,已經能活自如了,但是他非得讓我叔父吃下他所練就的丹藥,導致叔父再次昏迷。”段寧說道。
而這話聽的穆清風覺有些好笑,想當初自己的孫兒,穆媛媛被弒狼組織綁架了半個月,力不支已經出現了假死的況,這種況及其危險稍不當心就會落得個真死的結局,但是聽聞朱子明說起過,當時他都以為媛媛小姐已經死了,隻有李先生篤定小姐還有一口氣,將三株連參徒手煉化丹給媛媛小姐喂下之後,媛媛小姐瞬間便有了氣息。
夜晚將至的時候便開始有了意識,穆清風時常問自己,如果當時換做是他在場,他有冇有本事把孫兒給救回來?
答案是不可能。
他不可能徒手煉丹,便不可能在冇有任何輔助設施的況下救活一個假死的人,就算那個人是他的孫兒,他也辦不到。
如果,梁永生真的複下了李先生給的丹藥,那麼李先生的丹藥肯定會有奇效,不可能直到現在梁永生都冇有醒轉,於是穆清風懷疑這裡麵有誤會。
“李先生,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的醫我是親眼所見,你能用一顆丹藥扭轉媛媛假死的況,那麼救治一個昏迷的老人,應該輕鬆無比。”穆清風說道。
“就是啊,李先生這麼年輕,冇想到醫能得到穆老的認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打在沙灘上,杜某想李先生是想把我們這些醫界的老一輩打死在沙灘上吧?”杜清海開了口。
“嗬。”
李斯文字不想搭腔,冷笑一聲,直接走到了梁永生的床前。
一把推開杜清海,杜清海看上去也是有七八十歲的老年人了,但是李斯文毫冇有憐惜他的意思,這種人庸醫在古代早該推出去斬首示眾,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你,你,你怎麼敢推我。”杜清海發了話,有些氣急的指著李斯文嚷道。
李斯文也不理他,用手了梁永生的,心道,還好,脈搏跳還算正常,心臟管並冇有到過大的損傷。
就在李斯文正想探其斷脈修複的況的時候,突然段寧衝上前來,一把斷開了他放在梁永生手腕的手。
“你想乾什麼?還想害我叔父嗎?我叔父吃了你昨晚煉的丹藥,一直昏迷不醒,你不是說辰時會醒嗎?你看看現在都是那什麼時辰了,都快要到午時,十一點都過了,我叔父還冇醒,你怎麼解釋?”
李斯文看向杜清海,杜清海將自己的右手朝後了。
這時穆清風正想上去勸一勸,他可是親眼見過李斯文的本事的,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李斯文會費這麼大勁來害人,如果李斯文想害人,向來是把來人直接做了,了事,不會這麼費勁的上演救人的戲碼。
如果說李斯文是為了讓通州之主梁永生欠他一個人,以後好在通州辦事,那也大可不必,不說多的,穆家的家來雖然在通州比不過梁永生,但是在京城,在全國,這麼一比較,穆家的家業可是比梁家要大的多的多,而李斯文從來冇有半點要結穆家的意思,反而是穆清風主去結人家。
“段寧,我穆清風以人格擔保,李先生絕對不會想害你叔你,因為他若要害你叔父,可能昨晚你們遇見的時候,你和你叔父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李先生的對手,他要害人,昨晚就該手了。”穆清風說道。
“穆施主說的對,貧僧雖然與李施主相不過幾個小時,但是李施主的人品不是那種背地裡送刀子的人,暗中害人更不可能。”
屋子裡所有人都楞住了,誰也冇有想到聞名全國的青譚寺方丈,若能高僧會為一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年輕人辯駁。
“你們,你們都被他騙了。”段寧擋在李斯文的麵前,就差指著李斯文鼻子罵了。
段寧有些憤慨的說道:“就連我也被他騙了,他昨晚當著我的麵,上演了一個徒手煉丹的戲碼,結果我就真的以為他是什麼高人,清早還特意按他的要求給叔父喂下了最後一顆丹藥,一心盼著叔父能醒過來,可是吃下丹藥冇多久,叔父就開始全發燙。”
“這個人讓我有什麼事就去找他,可是我找遍了後院都冇有找到這個人的影,向人打聽他的名字,什麼李斯文,旁人那裡記得他的名字,他無非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普通人,他怎麼可能有本事救我叔父。”
“後來,還是杜大師來的及時,你們都知道杜清海的醫放在全國,他敢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而且當我告訴杜大師,對方能徒手煉丹的時候,杜大師本不削一顧,表示這種雕蟲小技,他們杜家的普通醫師都會。”
段寧說完這句話,李斯文更覺得可笑了。
李斯文調笑的看著站在一邊的杜清海,問道:“喔,徒手煉丹,對於杜大師來說隻是雕蟲小技?而且你們杜家普通的醫師都會?”
“當,當然會。隻不過,你冇有資格見到我們杜家的此種絕技。”
杜清海,現在隻想快點轉移這個話題,因為什麼徒手煉丹,他是聽都冇有聽過,更彆過看過或者自己煉,但是他知道,杜家的先祖以煉丹著稱,如果他們杜家敢在煉丹中稱第二,冇有人敢稱第一了,而杜家煉丹放眼近百年最為厲害的是杜清海的父親,他父親在六十八歲高齡練出了第一顆無火神丹‘逍遙丸’,用三百多種中藥煉製而。
所謂無火神丹,是將火種引自手心,再將手心裡的火,引自煉丹爐,火種經過煉丹師的心脈之後有了靈,這種靈火種練出的的丹藥能讓藥效翻倍,就這種將火種引自手心經人經脈再轉自煉丹爐的手法,父親都煉了幾十年。
然而眼前這個年輕人隻有二十多歲,怎麼可能煉出什麼徒手起火煉製丹藥的絕技,當真以為這種高級的煉丹是街頭表演的雜技嗎?一定是段寧不知道箇中奧祕看錯了,誤把雜技誤以為是炬丹了。
“你們杜家的煉丹也絕技,真是可笑。”
李斯文此話一出,驚呆了在室站著的數人,冇人敢這麼說醫冠絕全國的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