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員們也陸陸續續進宮。
宴席上的座位都是據職劃分,龍椅下方就是五皇叔的位置,世子跟他坐在一起。
再往下便是顧爇霆他們和一些上有爵位的家族,再往下纔是丞相等員。
對麵坐的是男子,婦人們坐在另外一邊。沐雲初和安嬪同桌,上頭是方妃母子三人。
小皇子如今才幾個月大,在安嬪懷裡咿咿呀呀的,安嬪小心翼翼的抱著,生怕小皇子衝撞了沐雲初。
沐雲初瞧著邊低眉順眼的人,想著前世的下場,心口不幾分。
「安嬪娘娘,我可以抱抱弟弟嗎?」沐雲初出手。
前世小皇子五歲的時候落水淹死了,安嬪整個人都瘋了,口出狂言指認方妃謀害了的兒子,可是卻拿不出證據。
父皇沒忍心死,將安置在後宮命人好生照顧,卻在一個大雨的夜裡弔死在方妃寢宮前。
安嬪寵若驚的看向沐雲初,張的將小皇子放到沐雲初懷裡:「公主願意抱淳兒,是淳兒的福氣。淳兒很是頑皮,要是抓疼了公主,還請您不要見怪。」
「沒事的。」沐雲初抱著弟弟,瞧著懷裡的小娃喜歡的。
「彩月,我記得我的平安鎖在櫃子裡放著,你去拿過來。」看見弟弟禿禿的脖子,沐雲初轉頭吩咐彩月。
淳兒很好,小爪子幾次往沐雲初的耳朵上抓,嚇得安嬪大驚失。
但沐雲初不僅沒有生氣,還將耳環取了下來,同時向安嬪解釋道:「弟弟抓著東西往裡塞,我怕耳環噎著他,就不給他玩兒了。」
淳兒出生的時候沐雲初已經出嫁,前世偶爾回宮也見過淳兒,這孩子總是躲在角落裡悄悄看。
沐雲澈有個姐姐疼著,淳兒心裡知道雲香和沐雲澈是親姐弟,才會下意識去親近沐雲初。
但沐雲初到方妃的影響,前世不是很喜歡淳兒。淳兒送給彈弓,方妃當麵批評淳兒不該送嫡公主這麼廉價的東西,沐雲初便被牽著鼻子走,以為淳兒存心辱。
前世哪裡知道,淳兒哪怕貴為皇子,可他的待遇和沐雲澈比起來天差地別,彈弓是他唯一的玩。
隔世的記憶湧腦海,沐雲初心中百集,看著淳兒的眼神越發惜。
安嬪看見沐雲初喜歡淳兒,滿心都是歡喜。
「安嬪娘娘,知道父皇為何讓我跟你坐一桌嗎?」沐雲初恬靜的臉龐卻著一常人沒有的威嚴。
安嬪沉默了片刻,低著頭道:「妾不敢妄自揣測聖意。」
「若是我的母後還在世,本公主便該坐在皇後的下手方。」
沐雲初臉上帶著笑意,可說出的話卻讓安嬪心驚跳:「公主說笑了,妾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自然不該有,但娘娘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為父皇誕下皇子,便是尊貴的娘娘,和方妃比起來也不差什麼。」
子弱,為母則強。前世為了給淳兒冤,連命都能豁出去。
沐雲初相信安嬪有的骨氣。
隻是可惜,前世的骨氣用錯了地方。
「父皇後宮無人,淳兒和澈兒都是皇子,他們是一樣的,父皇對兩個弟弟不會厚此薄彼。娘娘,您不該覺得自己比方妃差呀。」
瞧著安嬪張的模樣,沐雲初也言盡於此。
……
彩月回宮拿東西,一個太監打扮的男子突然男主的去路,把給嚇了一跳。
看清楚來得是誰之後,彩月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進宮來了?」
公主同這個男子有信件往來,認識這個男子。
韓星把彩月拉到了暗:「讓公主出來見我,我有事稟告。」
彩月猶豫了下才點頭:「我隻負責稟告,公主來不來見你可不關我的事。」
宴會之上,皇上正在挨個嘉獎封賞這次的有功勞的將領,彩月低著頭悄悄走到沐雲初旁,遞上平安鎖的時候悄聲道:「一直給公主寫信那人在外麵,說有事稟告。」
沐雲初立即想到了天機閣,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玄國使者的方向。
「宴席上悶得很,我抱著淳兒出去走走。」沐雲初低聲跟安嬪說道。
安嬪要起,給按了下去:「我來照顧淳兒就是,娘娘你可不能隨便缺席。」
要是後妃隻有方妃一個人在場,別人還以為方妃多寵呢。
安嬪雖然是個本分的人,但也是個明白人。
「那就有勞公主。」
雲香狐疑的朝沐雲初的方向瞥了一眼:「不是最討厭小孩子嗎?開始裝賢惠了?」
今天沐雲初居然一直在照顧淳兒,逗的這個孩子竟然一直不哭不鬧,弄得整個宴席上的男人都在悄悄看。
「你父皇在封賞將領,不要多言。」方妃低聲提醒。
雲香隻得閉。
外麵,一小太監裝扮的韓星見了沐雲初立即行禮。
「不必多禮,陪本公主走走吧。」走到確定說話不會有人聽見的地方,沐雲初才仔細看向這個男子:「你倒是有本事,今日這樣的場合還能扮作小太監進來。」
這個天機閣當真不能小覷,今日宮中有大宴,各都是嚴查的。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韓星看著沐雲初的眼神著古怪,沐雲初怕是不知道抱著弟弟的樣子多麼溫,和平時的跋扈比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
「應安寧邊伺候的宮是方妃的人。」韓星直接進正題。
沐雲初聞言眸驟然淩厲:「服侍玄國使者的宮人都是父皇親自安排,怎麼會有方妃的人?」
「這個可就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了,公主若是希我去幫你查,得加錢。」韓星看起來嚴肅,卻有種弔兒郎當的覺。
宮中的事沐雲初可不想讓外人來查:「那應安寧來我國的目的你查到了嗎?」
「這位公主可不簡單啊,連烈國會提出什麼條件都預料到了。也想到貴國提出的條件他們很可能完不。玄國想用應安寧抵債,不過……好像不是很願意。」
「和方妃串聯起來說了什麼?」沐雲初心中基本有數了,前世這個人毒殺的父皇。此事,方妃可能也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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