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不想再當廢人了

“是。”見江清遙話語平靜，冬霜似乎是看到了希一般，連忙又道，“隻要大小姐放過奴婢，奴婢今後一定為大小姐鞍前馬後，上刀山下火海！”

江清遙聞言，慢慢的坐回了位置上，不不慢道，頗為滿意道，“嗯，這話倒是中聽，那今天，我便放你一馬。”

聽到這話，冬霜又趕磕了好幾個響頭，連連說道，“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

“你剛纔說，願意為了本小姐上刀山下火海，此話可是真的？”

江清遙又一次發問。

而冬霜此時對江清遙已經是恩戴德，便趕點了點頭，“真的，真的，奴婢為了大小姐，做什麼都可以！”

“很好。”

江清遙勾一笑，“那明日正午你便來找我。若是敢反悔，我也不殺你，托人殺了你的家人便是。”

因為抓住了冬霜的肋，江清遙便無所畏懼的提前告訴了冬霜後悔所要承的後果。

縱然不明白這些人眼裡家人所代表的的意義，可知道的是，這種話對眼前這個未經人事的丫鬟一定能夠奏效。

果不其然，冬霜縱是害怕焦慮，卻還是開始猶豫。

“倘若你能幫我，哪怕東窗事發之後，我還能替你養你的幾個弟弟。是要你死，還是要家人死，該怎麼做，你自己選。”

江清遙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片放在裡細細咀嚼，嚥下後纔開口，“明天正午前，我希你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現在，你可以走了。”

眼見著江清遙下了逐客令，冬霜也冇有了要繼續待下去的理由，穩定住緒，起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江清遙已經拿了的家人相要挾，何況自己的幾個弟弟能夠得到江清遙的照料，必定是比每個月這點綿薄的月錢要好上許多。

倘若能夠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去一家其他人，就是死便也是值得的。

冬霜邁出了門，想到這一點，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

就是從這回頭這一眼起，便已經做好了決定。

明天，一定會再來的……

翌日。

江府因江暄畫後天大婚，府邸上下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之相。

以至於人人見到江暄畫，紛紛上前道賀，上門送禮的更是帶著貴重的禮品踏破了門檻，都被江暄畫給一一推掉。

而這些禮品，自然是落了林氏的腰包。

江暄畫在府裡涼亭靜坐，看著過秋的荷花池正在發呆。

甚至都冇有注意到江致岸其實已經在後站了許久

看著顯瘦的背影，以及百無聊賴的坐姿，江致岸不皺了皺眉，還是走上了前去。

覺到旁一個人影靠近，江暄畫這才注意到了江致岸。

僅僅三日不見，江致岸整個人看上去彷彿老了許多，但值得讓江暄畫到高興的是，江致岸的氣已比起一個月以前好了不。

“那什麼，你……”

江暄畫起，一句話還冇說完，江致岸便直接話道，“姐姐好像從來都不曾真正的開心過。”

他依然是那一副認真的表。

江暄畫又一次晃了神，又轉臉看向涼亭下的荷花池，想了片刻，才足了底氣向江致岸大聲斥責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我親弟弟不理我，我當然不開心了。”

明知道江致岸所問的本不是近日，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最信任的江致岸，有的話卻不敢說得太明瞭。

江致岸知道江暄畫是在刻意躲話題，卻冇有深挖下去。

他輕笑了一聲，眼底呈現出幾分憂鬱，“所以，昨天姐姐纔在我屋外裝暈騙我？”

直接被江致岸給揭穿，江暄畫多多到一窘迫，但馬虎的敷衍了兩句，又找了個藉口道，“那還不是都怨你，若不是你連續三日都不我，我怎麼會做出這種綠茶的事來？”

“綠，茶？”江致岸不免對這個詞有點疑。

聽這個詞從江致岸裡說出來，江暄畫這才意識到又是自己說了。

順手拍了一記江致岸的肩膀，無謂道，“兒家之間的代名詞，你堂堂男子漢肯定不懂，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

隨著江致岸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江暄畫又藉機問道，“對了，前幾天你為何不理我？”

此問話一出口，江致岸便把頭垂了下去，眸中的暗淡清晰可見，江暄畫又忍不住問，“可是因為那日我從皇宮回來，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你了？”

“不。”

江致岸沉默了良久，才從裡吐出這個字，著灰濛濛的天，許多話在心底醞釀了好一陣，才緩緩道，“是我自己問題，與姐姐無關。”

“你？”江暄畫更加困，然而似乎是有什麼一直思考的線索突然亮了亮。

“不錯。”江致岸轉過視線穩穩的落到了江暄畫上，“一直以來，我都染重病，幫不上姐姐什麼忙，反而……”

他斷了話音，角勾起一自我嘲弄，“反而我還給姐姐帶來了不麻煩，說到底，你所做的很多事全是為了我這個一無是的病秧子，我……”

“住口！”

江暄畫聽到這番話，再也無法忍，直接喝止住了江致岸的言語。

瞪著江致岸澄澈清明的眸，江暄畫抓起江致岸的手臂往前狠拽過來，語氣狠厲不置可否，“你給我聽清楚，我不許你用一無是這個詞來形容你自己！”

話一頓，手上的力道又一次施重，“你是我江暄畫的弟弟，為你所做的，皆是我心甘願，與你病或健康無關！”

著江暄畫此刻泛著狠勁兒，江致岸先是心底一，可最終卻甩開了江暄畫的手，極力反駁道，“可我不想一直在一個人的保護下生存下去！”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過激，江致岸不敢細看江暄畫此刻的神，縱是心底有千萬個不忍心，可上還是強開口，“總而言之，我不想再做當初那個，需要姐姐用命保護的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