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可怕的過往

皇後又冷冷地笑著，“你生純良，相信因果報應，如今你卻是好好抬頭看看哪。看看老天爺可否會派個天兵天將來助你？”

“哎呀，皇後孃娘，您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一旁的宮婢趾高氣昂，諂地笑著。

“哦？你且說來聽聽，本宮是哪裡說得不對？”皇後挑了挑眉，得意勾。

“咱們這位趙妃娘娘可是誠心禮佛之人，這供臺上都放著觀音像呢。所以，招來的，應當是佛祖，來請——早登極樂。”

最後四個字自然被宮婢咬了重音，最後還，和皇後一併對母妃刺激了幾句，便一道笑著離開。

年的他聽完這些已經徹底傻了眼，呆呆地站在門口，直到皇後二人要出殿門，他才反應了過來，趕往外跑去，本不敢回頭。

他邊跑邊流著眼淚，一口氣跑上迴廊，氣籲籲，見四下無人時，終於開始嚎啕大哭。

就在當時，一手帕卻遞到了他手中，他順著這雙手看去，恰好看見年老的皇景淩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又驚又怕，眼神飄忽不定，像極了一隻羽翼未且驚的雛鳥。

“吧，男子漢大丈夫，何故要同一個人般哭哭啼啼？若是你今日遭了誰的欺負，你便強大自己，待有有朝一日，再找那廝討回公道即可。”

皇景庭似懂非懂地看著皇景淩，可又想到，皇景淩是皇後之子，便立即恨之骨，正要咆哮大罵，隻見皇後卻緩緩移步前來。

“淩兒。”

皇後喚了一聲，可雙眸卻是憤慨疑慮地仇視著皇景庭，轉臉看向皇景淩時，又滿懷慈母之笑，“今日怎麼不見你在書房唸書？”

皇景淩有意似無意地躲開了皇後要噠上他肩膀的手臂，恭敬退到一邊行禮，“兒臣看書看得久了，眼有些乏累，所以就出來走走。”

“哦，那既是如此，也好，待會兒我差人做些可口好吃的給你送去。”

皇後話後，以匪夷的神看著皇景庭，心中似乎知曉猜測到了什麼。

這樣的眼神，不讓皇景庭想到了方纔在冷宮之中所看到的那一幕，立即嚇得心驚跳，畏著子，垂眸咬，一言不發。

然而他這些細微作，卻被皇景淩觀察出了異樣。

“庭兒，本宮之前不是就告誡過你，冇有本宮允許，不得私自外出麼！你老實告訴本宮，方纔去了何？”

皇後極力保持著冷靜，可眼底流出的狠毒和警告卻讓他更加懼怕。

“我……我……”他吞吞吐吐半天，依舊講不出一句整話。

皇後似乎是按耐不住，可礙於皇景淩在場，隻好平心靜氣，帶著幾分理解的目看著他，蹲下來問道，“你告訴本宮，方纔，你是不是去見母妃了？嗯？”

皇景庭閉口不答，不是不說，而不是本不敢。

他全然不敢想象，眼前這個人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來。

方纔所見，皆為了籠罩在他心裡的影，許久都退散不去……

他張地皺著眉，看著地麵，有意抬眼，便能看見皇後那張冷漠可怖的臉，更加可怕的是，這臉上還帶著慈母般的微笑。

“冇，我冇……”皇景庭搖了搖頭，抗拒地往後退卻。

皇後卻及時的一把拉住了他，嚨中憋出一聲狠戾，“庭兒，你要知道，本宮一向不喜歡撒謊的孩子，說實話，你是不是去見你了你的母親？”

就在皇景庭不知該如何作答如何逃避的時候，皇景淩卻及時開口住了皇後，“母後，方纔二弟是同兒臣在一，您就不要繼續追問了。”

“哦？”皇後手上的力氣突然鬆懈了許多，“那他為何事哭泣？”

皇景庭全然冇有想到，皇景淩會主替自己開，便不由得抬眸怔怔的看向了皇景淩。

隻見皇景淩依舊是滿臉平靜，從容地回道，“哦，這是因為，兒臣二弟在這迴廊上追逐時，二弟不小心在臺階上摔了一跤。並且，二弟確實有和兒臣說過，想去探趙妃娘娘，但今日他的確都是跟兒臣在一起。母後若是不信，大可找一個兒臣宮中的人來，一問便知真假。”

皇後聽完這番話，徹底地鬆開了皇景庭的手臂，笑了笑，“母後怎會不信你呢？既然庭兒是跟你在一起，那母後便就放心了。”

縱然皇後眼底還是閃過一不確信，可最終還是起不再多加追問。

“那兒臣就先攜二弟回房上藥，一會兒再來向您請安。”

“好，去吧。”

在皇後溫目的注視下，皇景淩帶著皇景庭退下，從迴廊另外一端離開，在這途中，他們二人冇有說過一句話，也冇有對視過一眼。

就在他們一併進崇嵐殿時，皇景淩才鎮定地與他說了句，“這幾日、你且安心在我這殿中住下，挑些書去看看，打發些時間。等過陣子，我親自帶你去見。”

不等皇景庭問個所以然，皇景淩便起離去。

不知為何，他對皇景淩這個兄長突然有了極高的信任。為了見母親，他聽了皇景淩的話，乖乖地看書練字，等待著皇景淩的訊息。

果然，在約四五日後的深夜，皇景淩果真來帶他去見母親趙氏。

兩人低調離開崇嵐殿去往冷宮，進殿門，隻見屋一片漆黑，好在，皇景庭邊的太監替他們點了燈籠，勉強能夠看清殿中的況。

之後所看見的那一幕，卻為了皇景庭這輩子的影，或許直至死，他都不可能忘記。

他從前廳繞到後殿，隻見母親趙氏坐在井邊，一白勝雪。

旁邊的太監見了這一幕，被嚇得大，連燈籠都險些掉落在地。

“母妃！”

皇景庭失聲大喊了一聲，母親聽了聲音，卻隻是回頭衝著他勉強笑了一笑，便冇有任何征兆和顧忌地跳了枯井之中……

皇景庭愣住了，一句本想口而出的話，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活活哽在了嚨。

“把燈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