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要不要聯手

“就中秋那天，咱兄弟二人以江暄畫那小妮子箭打賭的賭注。”皇景庭子往前傾斜了個角度，瞪大了瞳孔看著皇景宇，十分盼著他能回憶起此事。

“原來如此。”

中秋那一夜，他親眼得見，江暄畫提箭靶心的魄力，至今想起，都會令他微微振。

即便，那把弓是假的。

“一個無關要的賭約而已，二哥不必如此上心。”皇景宇口吻雲淡風輕，從容飲了一杯。

“無關要？”

皇景庭挑眉，瞥了一眼指尖住的銀票，淡然看向皇景宇，“看來五弟是不打算要我給的銀子了？”

拿起桌上的銀票，皇景宇輕聲一歎，隨即又道，“想來也是，你我都是天家之後，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我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同坐一，談錢財難免有些傷。”

話音落下的同時，皇景庭兀自揭開一旁的燈籠罩，將銀票點燃，很快便燃作了灰燼。

“難得我與五弟能夠單獨見上一麵，不如趁此機會，我與你商討一樁大事，五弟認為可好？”

皇景庭話音依舊平靜從容，不不慢的將燈籠罩蓋了回去。

皇景宇麵容稍怔了怔，雙眸正好對上皇景庭視線，隻見皇景庭似笑非笑，可眼底卻盛滿了詭異與險。

“現下房中並無六耳，二哥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對於皇景庭的野心，一直以來他都有所察覺。如今皇景庭會直接找上門來，便就表示皇景庭已策劃周詳，而自己，也在他布好的棋局紙上。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與其和皇景庭做一番無謂的周旋，不如開誠佈公一次講個明白。

見皇景宇麵前的酒杯空了，皇景庭淡淡一笑，替皇景宇倒上了一杯，不急不躁地說道，“傳聞都說你有奪嫡之心，你與大哥向來又政見不合，終日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朝中大臣各個勢利，難免在朝堂之上令五弟難堪，我想這些年你應該了不委屈。”

為了在他人麵前裝好一個閒散紈絝二皇子的形象，他向來上朝儀事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對宮中大大小小的事還是略有耳聞。

“隻不過有一點，我實在是很好奇。”皇景庭舉起酒杯，示意讓皇景宇與自己乾上一杯。

待皇景宇也端起酒杯與自己上一杯後，才繼續道，“你被人誤解，又暗中遭人陷害，為何從來都不解釋和抵抗呢？”

“信我的，終會相信，不信我的，何必解釋。”皇景宇謙遜應答。

然而這個答案，卻讓皇景庭不屑一顧地冷哼一笑，“好一個不信不解釋。可在帝王家，一個小小的誤解，往往會斷送命，難道，你不怕嗎？”

“人都固有一死，不過早晚而已。”

從很早以前，當他在鬼門關徘徊一圈再醒轉過來後，早已將生死看得極淡。

皇景庭麵讚賞之，很快又將其收斂，“五弟這句話確實頗有幾分見地。不過嘛，人呢，死了倒是冇什麼打，怕的是，會遭世人唾罵，臭萬年。現如今，大哥羽翼已，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必然會剷除異己，永絕後患……”

皇景庭是話裡有話。

皇景宇從中覺察出了一二，又一次問道，“五弟愚鈍，二哥不妨將話說明白些。”

皇景庭冷冷一笑，“你手上握著部分兵權，素來與大哥不合，傳言你還一直存有奪位之心，每一條都對他的太子之位有著巨大威脅。待他從渝州歸來，你以為，你還會平安度到幾時？”

對於皇景宇和皇景淩的關係，這些年他在兩人之間和稀泥，已經把其中的一切得徹徹。

他雖時常和皇景淩廝混，可私底下卻並未和皇景宇的關係鬨得太僵，偶爾還會聯絡聯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將皇景宇說服，為自己所利用。

憑他現在的實力，自然是不能夠與皇景淩抗衡，可如若能夠得到皇景宇的支援，那他便會多一份勝算。

眼下他在皇景淩麵前已經敗，再拖延下去，隻會對他不利。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便是趁皇景淩還冇回來之前，在朝野上下籠絡好人心，集結力量，殺皇景淩一個措手不及！

皇景宇聽了這席話，即可陷沉思。

見他有所思慮，皇景庭暗自勾，繼而又道，“我此番前來，是希五弟能夠與我聯手，取了他的太子之位。”

“什麼？！”

皇景宇震驚不已，顯然是冇有想到皇景宇會說出這番話來，剛的一口酒就此卡在了嚨，引得一頓猛烈的咳嗽。

待稍微緩和了些，才又道，“二哥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他話裡帶著幾分疑，然而更多的則是試探。

“玩笑？”

皇景庭提笑得無比坦然，轉而將視線移向窗外，“我今天特地前來跟你商議，若僅僅是為一個莫須有的玩笑的話，我又何必走這一遭？”

窗外，寒風陣陣，雪花紛紛揚揚，已將窗沿凍了一層厚厚的冰晶。

有些冷，皇景庭手關了窗戶，把目又挪了回來，見皇景宇仍是一臉茫然待解，方纔又笑著開口，“五弟，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哥。隻要你答應與我合作，那將來的天子之位，便就是你的。”

皇景宇挑了挑劍眉，垂眸間眼底略過一疑慮。

再度抬頭時，麵上呈現淺淡一笑，語帶試探，“我與大哥之間隻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私人恩怨，二哥突然找我說這起如此敏之事，背後莫不是大哥指示，前來探我的底細吧？”

隨著皇景庭神微滯，皇景宇則接著道，“我從未生過謀逆之心，也並不嫉恨大哥居高位，還勞煩二哥替五弟我原話轉答。”

“行了。”皇景庭聞言後，反而是出一副將一切瞭然於的神，提起酒壺為自己和皇景宇各自添上了一杯，舉杯至前道，“此乃至這真整棟月樓都僅有你我二人，你不必藏。事實上，我與大哥之間，也有著一樁私怨。正是這樁私怨，我纔會找到你。隻要你願意和我一同協力，相信我，過不了多久，你將為齊南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