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皇帝詔曰
阮煙羅繼續與其它幾個姨娘說笑,如今阮家沒落了,燕寒竹也被廢了太子,幾個姨娘對修景宜早就有意見了,現在一點也不在意多落井下石一些,恨不得出手整治修景宜呢。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從前得罪那麼多的人了呢,活該。
說著話的功夫,阮予清阮予謹阮予慕還有阮煙雪和阮煙冰都到了。
阮煙冰一進了大廳,一雙眼睛就盯上了燕寒墨,捨不得眨眼睛的那種,讓燕寒墨微微皺眉,冰冷的視線掃過才進來的一眾人等,“盯著本王看的,滾。”
這話,算是給阮煙冰麵子了,畢竟沒有點名道姓。
阮煙冰的臉頓時青了。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但是所有的人,現在其實都在看的方向,都清楚燕寒墨所說的那個人就是。
換一個人讓滾,一定沖上去潑婦罵街。
但是現在,在燕寒墨麵前,罵不出來,也不想罵。
哪怕他說讓他滾,也覺得好聽。
燕寒墨做什麼,在眼裡都是好的,喜歡他,怎麼都喜歡。
乖巧的走向修景宜,“媽,你怎麼一直跪著,快起來。”
“王爺都沒說讓起,還不到十一小姐說話吧。”一旁黎許大著肚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阮煙冰。
從前在修景宜那裡的氣,現在恨不得全都找回來一樣。
燕寒墨依然淡冷的坐在那裡,不說話。
彷彿沒聽見黎許的話語似的,修景宜跪不跪,他本不理。
可他不發話,修景宜還真的就不敢起來。
以前有燕寒竹和阮正江在,還氣些,腰板也的直,現在燕寒竹和阮正江都了廢人,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撐臉麵的了,此刻一點也不敢忤逆燕寒墨了,半點都不敢。
有阮正江和燕寒竹這一次的教訓,便深深知道了,燕寒墨這個人深不可測,一點也不好惹。
惹上燕寒墨,那是自討苦吃。
“你算什麼東西,你連給我娘親提鞋都不配,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阮煙羅是個炮筒,黎許一開腔,這裡的火炮就點燃了,直接的吼過去。
吼完了才發覺自己的嗓門可能有點大,然後悄悄的看向燕寒墨,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就怕燕寒墨再讓滾,“王爺,我……我隻是氣不過說我娘親大聲了點,我平常都不這樣的。”
生怕燕寒墨認定是潑婦型的,阮煙冰急忙的解釋,絕對不能在燕寒墨麵前自毀形象。
“閉,你怎麼樣都與本王無關,站到角落裡,不要讓本王再看見你。”燕寒墨一指最角落的位置,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阮煙冰,一看到就討厭。
“冰兒,你去那邊,說話。”燕寒墨一開口,修景宜就張,生怕燕寒墨直接一掌殺了阮煙冰。
阮煙冰再不好,也是的兒。
阮煙冰立刻蔫了。
在燕寒墨麵前,一點也膨脹不起來,也不敢膨脹。
無聲的到了角落的位置,不說話的時候,還真是覺不到的存在。
當然前提是不要一直盯著燕寒墨,不然,絕對被發現。
燕寒墨對於投到他上的視線,特別的敏。
“二哥,坐。”燕寒墨這邊教訓阮煙冰,阮煙羅則是招呼阮予清坐下。
二哥的份就是今天來阮府的目的。
要扶二哥上位,自然要給他最恭敬的對待。
這樣的熱,讓阮予清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正要走到燕寒墨一旁的位置上,不想燕寒墨突然間站了起來,側讓開了他才坐過的位置,“這個位置是二的。”
阮予清看著那個從來都是阮正江的位置,一時間遲疑了。
而其它人也因為燕寒墨的相讓懵懵的了。
堂堂墨王爺居然給阮予清讓位置,還是主位,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哪怕阮予清姓阮燕寒墨姓燕也說不過去。
畢竟,阮予清隻是阮家的二公子罷了。
“坐。”燕寒墨無視阮予清詫異的神,繼續說到。
他堂堂燕寒墨都給他讓座位了,他要是敢不做,那阮煙羅真的沒有必要扶這個扶不起的阿鬥上位了。
他目淡淡的看向阮予清,看得阮予清隻覺得頭皮發麻。
在邊域的時候,在戰場上,他看到很多次燕寒墨,但那時候的燕寒墨都是最平易近人的,與此刻漫高冷的燕寒墨一點也不一樣,就彷彿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不過,隻遲疑了一下,阮予清就優雅的坐到了燕寒墨才坐過的位置上。
他想起昨天與阮煙羅的約定了。
既然要為阮家日後的家主,此刻坐在那個位置更合適。
想到這裡,他激的看了一眼阮煙羅,一定是阮煙羅與燕寒墨說了什麼,不然燕寒墨不可能這樣的給他抬麵子。
燕寒墨一個簡單的讓座,就把他的份一下子抬高了。
阮予清坐定,阮煙羅指指邊原本修景宜要坐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自家的男人,自然不能站著。
他坐著都惹眼,這樣站在大廳裡,更惹眼。
大廳裡的人,不管男的的,目都直勾勾的落在了燕寒墨的上,讓阮煙羅很不爽。
燕寒墨卻是第一次的沒有聽阮煙羅的話,依然站在原地,不疾不徐的從籠袖中就掏出了什麼,然後展開。
居然是聖旨。
阮煙羅懵了懵,不知道這男人要乾什麼。
這好象與今晚要來時想好的劇本一點也不一樣。
燕寒墨本沒有向提及聖旨這一說。
“阿墨,你這是……”
“聖旨在,阮氏家人接旨。”沉冷的聲音,低醇的飄在大廳,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讓阮家的在場的人全都跪了下去,甚至也包括已經嫁出去現在藏在孃家的阮煙雪。
下意識的,每個人怕的不止是聖旨的皇權,也怕燕寒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阮予清為阮家現長子,阮家不可一日無主,朕特賜阮予清一等公爵位,世襲罔替……”
阮煙羅呆怔的聽著燕寒墨宣讀聖旨,之前還在想一會自己宣佈要阮予清為阮家家主的時候,其它人極力反對怎麼辦。
卻不曾想,燕寒墨早就為阮予清求來了聖旨,聖旨宣佈的一切,不管誰要抗拒,都再也不可能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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