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醉與帝長思外出歷練一事,就此敲定。書趣樓()
據說,墨知書一臉懵被自己的爹爹——墨榮告知,要跟著帝家那對兄妹一起出遠門時,他抱著木藍沁的大,一口一聲“娘親我不去”地哭了整整一個時辰。
大概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在墨知書小的心靈裡,帝雲醉與帝長思便與洪水猛劃上了等號。
木藍沁和墨榮連哄帶騙,墨知書才終於不不願地點了頭。 雲醉與長思用了四五日的時間,在出發之前,又將修為境界突破、鞏固了一番,最終雲醉的魂力停在了黃極後期大圓滿,長思則是低了雲醉一階,穩定在了玄清後期
許多魂師二十幾歲才能勉強夠到的境界,這兩個五歲的小娃娃已經到達了。
那是個春明的日子。
雲醉和長思戴上了帝千邪給他們的儲小戒指。
又佩上了無邪親自為他們準備的,塞得滿滿當當的乾坤袋。
墨知書上揣的東西也不,袋子裡除了各種寶之外,還被墨矣老爺子塞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書本。
好在乾坤袋隻是小小一個,儲存量夠大,帶起來十分方便。
墨矣老爺子囑咐自己的孫子:
“知書啊,行走在外,切記不要忘了讀書,遇到危險你要第一個上,務必保護好教主家的公子和小姐知道了嗎?”
墨知書臨出門時,小小的臉龐上頗有一種覺得自己即將英勇就義、想哭卻又忍著不敢哭的表。
帝千邪、無邪、帝雲醉、帝長思一家四口,見狀都是一陣沉默:“……”
半晌過後,長思糯糯的聲音第一個打破了尷尬,嘻嘻一笑,小手拍在了墨知書的肩膀上:
“好啦,別怕,姐姐罩著你吶!”
墨知書憋紅了小臉,對這個印象中曾經劈掉過古剎塔尖的小姐姐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你罩得住我嗎?”
“罩得住呀!”小長思拍拍口,眼角眉梢飛揚起自信的笑。
墨知書弱弱地問:“要、要是沒罩住呢?”
“我沒罩住的話,還有我哥哥呀!”長思把墨知書拽到雲醉麵前:“我哥哥可厲害了。”
雲醉角微揚:“我們走吧。”
於是,三個小傢夥一併乖乖地向長輩們拜了別,一人手裡拎著一把小劍,就這麼走下了雲梯,離開了帝靈教。
無邪在雲煙臺上著三個小小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表有些黯然地轉。
回到房中,還是一臉擔憂,左思右想終是忍不住向帝千邪問道:
“你挑的那十個洪真境暗衛,都還靠得住吧?” 帝千邪意有所指地一笑:“自然都是靠得住的,除非遇到的對手是荒神。洪真與荒神雖然一境之差,卻天壤之別,不過你也不必太張,若真遇到荒神,十打一,勝麵
也有五吧。”
無邪:“……”
那萬一,荒神那邊也有幫手呢?
豈不完了?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安人?
越說越覺得擔心好不好?
雖說這些年世道還算太平,沒再出什麼大邪大惡的門派,但這方天地以實力為尊,殺人搶寶之事依然每天都在發生!
帝千邪瞧著無邪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知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笑道:
“你若如此擔心,我倒是有一法子,可免你心憂,且能讓那三個小傢夥在歷練途中萬無一失。”
無邪當即便抓著他的手:“什麼法子?”
帝千邪笑意加深:“我們跟在他們邊,一起去,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無邪先是愣了愣,隨後便苦了臉:
“怎麼可能?雲醉既然說是外出歷練,目的就是想完全離你我的羽翼之下,他是不可能讓我們親自跟著的。”
帝千邪心道:這可不一定。
畢竟這個“一舉兩得”的主意還是雲醉替他想出來的。
隻不過獨獨瞞著無邪罷了。
帝千邪莞爾一笑,一切依照自己兒子的計劃展開: “明路走不通,我們可以走暗道嘛。雲醉他們該歷練便歷練著,你我可以改頭換麵,時不時變個份易個容,跟在小傢夥們後麵,藏在他們邊,無事之時便遊樂一
番,若哪日他們當真遇著什麼危難險事,暗衛們理不了的,你我再出麵便好?”
話雖如此,但帝千邪心卻道——幾個小傢夥哪兒那麼容易就被什麼荒神境界的惡人盯上?
想來,讓他帝靈教十個洪真境高手都理不了的事兒,基本上是沒有的。
所以,雲醉和長思外出歷練的一年,其實也是他與無邪二人天下閑遊的一年~
無邪聽了帝千邪的建議,怔愣了一會兒,竟發現……這倒還真是個好主意?
本是聰慧如,一時之間居然完全沒有想到,其實是被兒子和夫君給套路了。 “既是如此,還等什麼?”無邪立即倒出兩粒易容丹:“這是師尊煉的易容之藥,堪稱易容聖品,十分好用,還十分有靈,能據食用者當前的意念而易容最適合
的樣子,我們不妨試試?”
“意念麼。”帝千邪著那粒藥丹,頗興趣地唸了這一聲,隨後便放口中,嚥了下去。
在藥丹的作用下,一陣靈力在帝千邪的脈之中流而過,片刻之後,漸漸平息。
無邪著眼前這個麵容已經變得十分陌生的男人——
他的紅仍是,隻不過原本邪魅不羈的氣場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此刻的他麵如玉,眸如星子,依舊是絕人的五,清冷的神態,隻是眉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轉之間,仿若桃花拂過,無端帶了一人的愫。
風華絕代,勾人心魄。
這樣的容貌,比之帝千邪本來的模樣本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
原本的帝千邪雖然俊人,卻自帶冷傲氣場,誰也不敢靠近;但他服藥之後的模樣……就彷彿無時無刻不在主勾人。
帝千邪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變了什麼樣子,他見無邪對著自己已經看呆了,便對鏡照了照。
這一照,他也有點莫名——
他自是有私心的,所以在用藥的時候,唯一的念頭便是:變個無邪喜歡的樣貌型別吧,畢竟一同出遊嘛……
所以……難道無邪……其實一直是喜歡這種款的?
這跟他本人可是相差甚遠啊……
帝千邪莫名地心塞起來。
他對鏡挑了挑眉,隻覺得鏡中那男人麵容妖冶,眸帶桃花,則有餘,剛不足。
無邪卻深吸一口氣,現代話都出來了:
“老公,雖然你一直攻氣十足,但偶爾變這種的樣子……忽然讓人好想……”
帝千邪表示自己本就沒聽懂媳婦在說啥。
無邪嘻嘻一笑:“你我既然改裝易容,那行走在外,份自然也不能隨便暴了,想個馬甲吧!”
“馬甲?”
“就是另起個名號之類的。”
帝千邪沉思了片刻:“我不擅長起名。”
無邪也附和:“巧了,我也是。”
於是倆人悶頭,開始冥思苦想。
好一會兒之後……
帝千邪忽而道:“我慕無吧。”
——思慕,無邪。
無邪微愣,隨後懂了帝千邪名字之中的含義,不低頭勾起了角,舉一反三似的:“那我就‘悅千’。”
心悅,千邪。
二人相視,皆是一笑。
無邪了他的臉:“這覺真奇妙,覺自己好像改嫁了一樣。”
帝千邪原本白皙如玉的臉瞬間黑如鐵鍋:“想改嫁給誰?你若敢說,我便敢殺。”
“我要嫁給慕無呀,你自殺?”
無邪隨口開著玩笑,順便自己也吞了一粒易容丹。
用藥的同時,最強烈的意念便是——必須得變一個雲醉、長思他們完全認不出來的樣子。
藥力作用過後。
無邪睜開眼睛,十分期待地向帝千邪問道:
“如何如何?我變得如何?嗎?”
隻不過,無邪剛一開口,聽到自己的聲音時,直接愣了。
自然了,易容的同時,本來聲音也會隨之發生改變……但是……
無邪的變化,委實是過於令人震驚了一些……
就連一向淡定無比的帝千邪,瞧著眼前這人,臉都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半晌沒說出話來。
“壞事了!”無邪一拍腦門,有點抓狂:“師尊這易容丹藥效這麼厲害?怎麼把我變個男人了???”
帝千邪角一:“有解藥嗎?”
“沒有。”
“那此藥的藥效是多久?”
“這是師尊今年煉製的加強版,藥效半年之久。”
帝千邪聞言沉默了好久,最後強歡笑:
“……沒事,不管你變什麼樣子,隻要你是無邪就好。”
無邪對著鏡子,各種自臉蛋:
“這易容丹真的過分了啊,變臉就變臉,怎麼直接連聲音都跟著變了呢……”
地了一下自己下麵……
好在下麵那個部位沒有長什麼奇怪的東東!
所以本質上還是個的!
隻不過聲音和臉變得男化了而已。
不幸中的萬幸!
要不然可真是太可怕了……
無邪嚇出了一冷汗。
易容改裝之後,二人便就上路了。
……
……
後來的後來,無邪實在沒忍住,過傳訊符,將這個事兒告知了的師尊——蕭紫。
本意其實是希師尊能再調整一下藥力作用……
但蕭紫聽罷之後,卻是淡笑著反問:
“你若如此說,那為師的易容丹也要表示一下委屈——不是你自己想變個連親閨、親兒子都認不出來的樣貌嗎?”
“師尊……”
“作為為師煉製的一枚丹藥,它為了幫你,也實在是盡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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