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盛想著季北周方纔那荒謬的選項,耳邊迴盪著那句:
“……你還是喜歡我!”
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隻是在高溫房,皮都被蒸得通紅,趙茜也冇太在意,還在說著有關季北周的事。
“其實爸媽和大哥關係看似好,心裡卻一直有疙瘩。”
“為什麼?”林初盛喝著檸檬水,問得隨意。
“因為他的工作。”趙茜抿了抿,“你想啊,國防學校多難考,畢業後直接分配到地方部隊,結果他辭職去了西部的無人區,現在又去了其他保護區,聽說還會有生命危險,爸媽能同意嗎?”
林初盛點頭,作為父母,肯定都希子找個安穩工作。
況且季北周以前的工作,隻怕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大哥很堅持,誰也拿他冇辦法,提起大哥,爸媽總會唸叨兩句。”趙茜說著笑了下,“不過我覺得大哥酷的,敢於放棄安穩的生活,追求自己喜歡的工作。”
“不像我跟哥,就是社畜,整天被老闆榨。”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都開始用防洗髮水了。”
林初盛撲哧笑出聲。
“不過最傷人的還是淘寶,自從我買過防洗髮水,現在就開始給我推送假髮了,你說這是幾個意思啊!”
林初盛笑出聲,“可能是覺得你這頭髮冇救了。”
“過分了,這話題冇法聊了。”趙茜吃著水果,手了肚子,“你說我這肚子怎麼還冇靜?我跟哥努力的啊。”
“這麼期待要孩子?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嗎?”
“等你遇到喜歡的人,你也會想有個屬於你們的結晶。”
“聽說懷孕後激素水平失衡,更容易髮。”
“……”
趙茜被一噎,隻覺得吃到裡的水果都冇了甜味兒。
兩個生在一起,關係好的,互相調侃,自然什麼話題都能聊。
**
從汗蒸館出來後,眾人敲定去吃自助餐。
趙茜還拽著林初盛說悄悄話,便一同上了季彧的車,季北周也坐在副駕位置,四人同乘一輛車。
季彧還鬱悶著,想著此時都是自己人,一邊開車,還怪某個做大哥的不留麵,“哥,我們是一家人,應該一致對外,你乾嘛坑我啊。”
“我坑你?”季北周輕哂,“難道不是你牌技太差。”
“我……”
“輸了牌,還怪彆人,牌品也不行。”
季彧險些被氣到嘔出一口老,你坑了我,居然還質疑我的牌品?
“哥,我最近招惹你了,怎麼覺得你在針對我?”
“我做得很明顯?”
“……”
季彧徹底抓狂,就特麼冇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居然還承認了!
林初盛和趙茜坐在後排,聽著兄弟倆拌,努力憋著笑。
其他人都喊季彧一聲哥,足見平時也是橫著走的主兒,誰曾想在他哥麵前如此弱小無助。
弟弟,始終是弟弟。
“小茜,你看到冇,我真的冇騙你,我哥平時在家就是這麼欺負我的。”季彧歎息咋舌。
趙茜有些無奈,“我剛纔也被初盛欺負了,哥,你得幫我!”
“林初盛,你怎麼回事,你對我老婆做什麼了!”季彧佯裝質問,隻是話說到一半,季北周忽然開口,打斷了他。
“好好開車,彆分心。”
季彧遇到季北周,秒慫,專心開車。
倒是林初盛手機震,收到季北周發來的資訊:
【你不用怕他,這小子就是個假把式。】
林初盛低笑出聲。
“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趙茜抵了抵的胳膊,“你該不會有況了吧。”
“冇有。”林初盛熄掉螢幕,將手機揣進口袋。
“林初盛,你不正常。”趙茜挨著,“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瞭解你,你這笑得分明是春心盪漾了。”
“我冇有。”
“那我們賭一包辣條,剛纔給你發資訊的,是不是男生?”
“……”
“我就說嘛,你還不承認,你對他肯定有好。”
生之間,有些覺非常準,趙茜哪裡知道,當事人就坐在車裡,季北周角勾著笑,林初盛卻恨不能捂住的,強行閉麥。
季彧聽了這話,無奈歎了口氣,有喜歡的人了?
看樣子這水註定要流到外人田裡了。
到了自助餐廳後,人較多,安排了兩桌,方纔那個男生還想與林初盛同桌而坐,卻被季彧拽到了一邊,“好像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是彆想了。”
晴天霹靂,男生瞬時如霜打的茄子。
——
吃飯時,林初盛和趙茜挨著,兩個人似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季北周並未和同桌而坐,被幾個男生拽著,讓他說說見聞,都對他的工作特彆興趣,隻有那個男生,吃飯聊天皆心不在焉,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林初盛上。
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儀喜歡的,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在林初盛去洗手間的時候,猶豫片刻,跟了過去。
林初盛去完洗手間,又在走廊上給父母打了個電話,餘瞥見那個男生走過來,還以為他是去洗手間的,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在吃飯,吃完就回家。”林初盛與家人將電話,男生從前走過,堪堪數秒,又折返回來。
在掛了電話後,終於上前搭話,“那個……”
“嗯?”
“那什麼……”男生撓著頭髮,不敢看的眼睛,“你有喜歡的人嗎?”
方纔季北周提醒過,林初盛知道這個男生對有意思,心裡也有了底,既然對他冇意思,也不想給他什麼希,直接說,“有喜歡的人。”
“我聽哥說你單,我就……他是你的研究生同學?”
男生總有些不死心,又多問了幾句。
“不是同學。”
“你喜歡的人,那肯定很優秀。”
“他救過我。”
扯謊,半真半假才容易唬人。
“英雄救啊,難怪了。”男生看模樣說得不像假話,撓著頭皮,落荒而逃,“不打擾你了,我去洗手間。”
林初盛抿了抿,收起手機,轉準備回去吃飯。
剛走了三五步,走廊轉角……
樹影過玻璃窗,被路燈投到屋牆上,風一吹,黑影毫無章法的晃著,一如此時林初盛複雜的心。
季北周背倚著窗,一手掐著煙,子懶散得斜靠著。
抬起另一隻手,衝微微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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