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還是不放心,我索轉移話題,「晚上嶽塵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
「他和周子昀說什麼,周子昀當初是怎麼利用……什麼的,我聽著覺,好像和我有關?」
程錦時聞言,眸頓了一下,了我的腦袋,「沒有的事,睡吧。書趣樓()」
我聽他這麼說,也沒多想。
找了吹風機幫他把頭吹乾,便和他一起上床睡覺了。
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實,一整夜都將我圈在懷裡,生怕我會半夜離開一樣。
次日,下午。
我穿著一簡單大方的服,準備出門。
「媽媽!」
安安從沙上蹦下來,朝我奔過來,「你要去哪裡?」
「媽媽要……」
「媽媽要去和周叔叔吃飯!」
安安埋怨地小眼神看著我,打斷我的話,「你為什麼要和他去吃飯啊?」
不用想,他肯定是昨晚聽見了我們在後院的話。
也不知道他像誰,從小心思就敏,又機靈鬼怪的很。
被他這麼一問,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隻能蹲下去,好聲好氣地哄他,「叔叔要出國了,所以媽媽去見見他,見完就回來了。」
「那我也要去!」
他一副監督員的樣子。
我無奈,「安安,不可以,媽媽很快就回來的。」
我雖然相信周子昀隻是我吃一頓飯這麼簡單,但帶上安安,我始終不放心。
安安卻不幹,一頭紮進我的懷裡,抱住我的脖子不撒手,「安安就要去,就要去,媽媽不可以一個人和周叔叔吃飯的!」
「江裴叔叔也會去……」
「騙人!江裴叔叔又不會和你們一起吃飯。」
他倒是聰明。
江裴的主要目的,是保護我的安全。
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側忽然一暗,是程錦時從書房下來了,後跟著嶽塵和6雲牧。
「嫂子,帶個孩子,周子昀應該不會說什麼的。」嶽塵懶洋洋地道。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安全問題,你也不用擔心,路上有江裴,我們也會帶人暗中跟在後麵。而柏越酒店,是我們的地盤,周子昀翻不出水花。」
6雲牧也開口道。
顯然,他們已經做了十足了準備,在柏越酒店那邊做了部署。
但是,我還是不想帶著安安冒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危險。
把安安抱起來,板著臉和他道「安安,你聽話,這次媽媽不能順著你的脾氣。」
「媽媽,你帶我去嘛,好不好嘛。」
安安見耍賴沒用,又改用撒。
我差點心,程錦時長手過來,直接把安安從我懷裡撈過去,「媽媽是去做很重要的事,你跟著爸爸,我們就在後麵跟著媽媽。」
「我……好吧。」
安安最怵程錦時一板一眼地和他講話,當即蔫了吧唧地趴在程錦時的肩頭,小聲嘀咕道「跟著就跟著吧,能跟著也行。」
我看著他的小模樣,不失笑。
程錦時神中,也沒了昨晚的擔憂,遞了一個檔案袋給我,眸溫,「去吧,我會一直在後麵,別怕。」
「好。」
看見他的模樣,我愈安心下來。
他做這些,昨晚一個字都沒和我提過。
他總是這樣,在我還在擔憂時,他已經除去了一切可能出現的障礙。
臨上車前,怕他多想,轉隔著安安抱住他,「程錦時,我拿到解藥就下來。」
說罷,轉上了車。
江裴啟車子,驅車離開,而另外兩輛黑的轎車,也一路跟隨。
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保持的距離並不近,我坐在車回頭看,有時都看不見。
可是,知道有他在後麵,我就無比踏實。
到了柏越酒店,一進去,就能覺到比平日更加嚴的安保。
江裴低聲告訴我,所有保安,已經被替換了他手底下的兄弟。
也就是說,柏越酒店現在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難怪程錦時會放心了。
我們一行二人一同上樓,服務員帶著我們進了周子昀預訂的包間。
周子昀已經到了,他似乎一夜未睡,看上去很疲倦、無力。
他起,目掃過來,落在江裴上,「辛苦你在外麵等等了。」
江裴正要拒絕,我掃了一眼包間的佈局,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好,嫂子,我就守在門口,你有事隨時我。」
他這話,表麵是說給我聽的,實際上,是在暗示周子昀不要來。
周子昀滿不在意,領著我走進包間,在一張長形的桌子旁,麵對麵的坐下。
西餐廳的包間與中餐廳截然不同,是一個半天的房間。
上午剛下完一場雨,驅散了些許燥熱,空調的冷氣散出來,溫度適宜。
隻是,氣氛有些詭譎。
我也不想耽擱時間,把程錦時給我的檔案袋取出來,放到桌麵上,推到他那邊,「你要的技在這裡麵了,解藥呢?」
他見我這樣開門見山,眼神中浮現挫敗,但還是把解藥遞給了我,「算算時間,三天後服用。」
「好的。」
我接住解藥,便已經想離開了。
他似乎也看了出來,鬆了鬆領帶,緩緩靠到椅子上,仰起頭,頃刻間,有水順著他的臉頰下。
「小希,對不起。」
許久,他開口,聲音是啞而抖的。
我不自覺地了手心,裝著解藥的小盒子硌得我手心疼,「你希聽見我說什麼,沒關係嗎?」
怎麼可能沒關係。
他差點要了程錦時的命,差點讓我和程錦時永遠分開……
我做不到就這樣釋懷。
我也不想,明明耿耿於懷,卻騙他說,沒關係。
畢竟,他對我的好,也是真實存在過的。
我見他不說話,抿了抿,思忖著繼續開口,「昨天,你去程家老宅的目的,應該不是打算直接換技,我猜的對嗎?」
他牙關猛然咬,臉上的挫敗更甚,胡抹了一把臉,眼睛猩紅地看著我,「對,我想帶走你,我清楚,你如果知道了程錦時要以試藥,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那你……」
「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想用自己的去試藥!」
他聲音很高,但是,沒有怒氣,有的隻是無奈和震驚,「你寧願豁出自己的,也沒想過和他分開……」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是一久久在心間的濁氣,在這一刻吐出,閉了閉眼睛,又繼續道「從你說出要以試藥的時候,我就清楚,自己做什麼都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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