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淵對雲舒一家此時的怒意全然不知,又或是他已經料到了今日過後他會是怎樣的局麵。
他現在腦子裡隻容得下冷馨。
割腕自殺。
一想到這,冷寒淵本就抑的神又抑製不住的憤怒起來。
平時那麼怕疼,怎麼敢割腕?雖然冷寒淵沒有親眼見到冷馨割腕的場景,可他之前做的那個夢,卻時不時地浮現在他的腦海。
明明是夢境裡看見的,可手腕上那道鮮淋漓的傷口,又好像是真實發生在他眼前。
當時該有多絕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
又該有多痛?
在割腕的那一刻,肯定是怨恨自己的吧?
冷寒淵臉上的憤怒漸漸被痛苦懊悔所替代。
他本來有機會可以救的,明明這段時間,表現得很異常,可他卻故作不知,冷落,疏遠。
現在想起來,他當時的行為,真是混蛋至極!
冷寒淵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產生這麼深的嫌惡與厭棄。
冷寒淵認為,冷馨的自殺,就是他一手造就的。
“爺,醫院到了。”
“嗯。”
車子還未停穩,冷寒淵就將開啟車門要下去,他的作嚇得司機連忙踩了急剎車,將車子給停住。
冷寒淵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醫院。
既然這件事因他而起,不論讓他做什麼,他都心甘願,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冷馨麵前贖罪。
冷寒淵走到急救室門口,此時門外站著的,除了管家以外,竟然沒有旁人。
顯得原本就昏暗的走廊,越發的冷清起來。
見此景,冷寒淵又是口一痛。
自己不在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孤獨又絕地麵臨未知的危險?
他呼吸逐漸仄起來,腔也悶得抑,甚至還有幾分心悸。
冷寒淵連忙將手心按在自己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管家看見他出現,本來無措的臉上總算浮現了些許鬆,他趕走到冷寒淵麵前,聲音無比擔憂,“爺,你來了啊。”
冷寒淵頷首,一開口,嗓子嘶啞得不行。
“進去多久了?”
“大概快一個小時了。”
管家看著冷寒淵,言又止。
很明顯,此時冷寒淵的臉也並不好看,可此時正是小姐生死一線的時刻,他也不好爺去休息,於是兩人便都相繼沉默地等著,不再說話。
沒多久,急救室的燈暗了下來,有個護士快步走了出來。
看著冷寒淵和管家,問,“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
冷寒淵應。
“病人失過多,現在立刻需要輸,否則況不容樂觀。”
“我的。”冷寒淵沒有一點猶豫,口而出。
沒人知道,當他聽見護士口中的‘不容樂觀’時,心經著怎樣的風暴折磨,他就像是溺水的人,而冷馨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必須抓住,不能放手。
不然,他也會跟著滅亡。
護士看了冷寒淵,並未做過多的停留,點頭,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先跟我過來測型,隻有型匹配才能進行輸。”
“不過,你既然是的家屬,所以這個不用過多擔心,等結果一出來,我們馬上給病人安排手。”
“好。”冷寒淵嗓音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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