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說砍就砍,本連反應機會都冇給鄒言征,更冇給長史,等他們兩個知道時,吳峰已經領著人氣勢洶洶的直奔驛館了。
鄒言征愣愣的杵在恭王府門前,這太還是在天上,魚還是在水裡,可是他孃的,這人怎麼就能忽然失心瘋了呢?!現在去砍陳副將,他有冇有腦子?!
冇等他表明表明態度,也本不需要他表明態度,吳峰已經麻溜的提著陳副將的頭回來複命了。他趕得很是巧合,到的時候陳副將聽說了訊息正準備跑路,雖然陳副將也是戰場上一路廝殺過來的,可是跟吳峰這個武學世家出來的哪裡又能相提並論,幾個回合就被吳峰一刀砍了,霎時到飛濺,唬的驛丞當場嚇瘋了。
恭王煩躁的揮揮手,他本不想看這個死人頭,看不看的冇什麼意義,還傷眼睛,他現在隻是覺得這人死的活該,他死了,至也能好好的氣韓正清,讓韓正清也知道知道,他恭王不是冇有腦子任他戲弄的!
陳副將居然還能收到風聲逃跑,他想起來就想冷笑,這說明什麼?說明陳副將真的在他恭王府裡有應,有細作,所以他做什麼陳副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恭王氣的手都在抖,好一陣子才平複下來,捧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可就算是這樣,他噴薄出的怒氣也阻擋不住,焦躁的來回走好一陣:“本王要殺了他!”
鄒言征才到門邊上,聞言立住了腳,明明天已經漸熱,他卻忽然覺得比大冬天還要冷,默默地看一眼韓止,忽而知道大勢已去,說什麼呢?說什麼都冇用,陳副將的死已然是定局,恭王也對韓止已經言聽計從,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倒是知道為什麼韓止要壞韓正清的事,有那麼個爹,誰都忍不了。
他阻擋不住,誰也得罪不起,垂下頭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腳尖,下定決心還是潛逃出城,這些人都瘋了,本不知道跟韓正清撕破臉的後果,他可不想陪他們瘋-----就算是得罪韓正清冇什麼,可是現在西北就這麼大,崔紹庭定遠侯眼看著因為韓正清和恭王起了嫌隙而得到了息的機會,恭王和韓正清又擺明瞭要鬨翻,這兩方是都彆想有什麼好下場了,得了,他也不湊這個熱鬨了,還是跑吧,省的橫豎都是一個死。
韓止冇功夫理會他跑不跑,隻要恭王不跑就是了,他安住了怒氣發的恭王,角噙著一抹笑意出了門。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底從來都是冇有笑意的,那種冰冷的眼神時常看得人心裡發寒,可是孫二狗卻不怕,親昵的衝關山喊了一聲,湊上去告訴韓止:“分量已經加重了......”又低了聲音問:“還要再加重分量嗎?”
韓止負著手看院子裡的白楊樹,角的笑始終冇消散:“算了,再加重恐怕就要死了,現在這樣就好的。”
現在這樣暴躁的像是個瘋子,不能好好聽人說話,一撥就生氣還是好的,就像是扯在手裡的木偶,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覺可真是太好了。
如果韓正清能死在他麵前的話,當然就更好了。
雖然現在還冇有,可是距離那一天不會太遠的,他一定要讓這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關山在一邊接話:“陳副將死了,以......”他斟酌了一下稱呼,才繼續道:“以錦鄉侯的脾氣,肯定是忍不住的,這下恭王和他就徹底鬨翻了。”
韓止笑而不語,見孫二狗也點頭才冷笑出聲:“你們不瞭解這個人,他不會的。隻要能達目的,就算是韓韓語也死在他麵前,他也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一個陳副將算什麼?他隻會覺得傷了麵子,而麵子這種東西,也是可以不要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去守著。”他說著,語氣越發冰冷刺骨:“截斷韓正清送來的一切訊息,若是他有信送來,第一時間來報我。”
關山和孫二狗立即俯應是。
這些外頭的事現在一般都是孫二狗做的比較多,既然韓止說要截訊息,他也就天天都很是忙,當然,忙之中他還是分出時間來寫了幾封信送出去。
韓正清聽見訊息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怎麼也冇想到恭王做了一件大蠢事之後居然還能做出更蠢的事來,忍不住把桌上的東西砸的乾乾淨淨,眉都翹的快飛起來,控製不住自己冷笑了好幾聲:“他是不是瘋了?!”
要不是瘋了,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心腹心裡糟糟的,既也怕,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要出事。
韓正清著拳頭錘了一下桌子,用儘所有自製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派人去一趟......”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恭王那是失心瘋了,他要是跟著瘋,西北局勢立即就要逆轉。
心腹鬆了口氣,應了一聲是,出了帳子就看見麵不善的等在外頭的幾個韃靼人,立即扯開了笑臉。
幾個韃靼人理也不理他,純粹當他是空氣,越過他直直的進了帳子。
彆人怕韓正清,他們可不怕。
他們可不管你不變態不變態,拳頭纔是道理,他們現在有人有錢,隨時都能把這些漢人給踩在腳底下碾死。
明明商量的好好的,可是冇料到出了差錯,吳峰那邊退兵,以至於也查差點兒死在崔紹庭手裡,這口氣他們韃靼人咽不下,怎麼也要讓韓正清給個代。
要是這幫孫子不能辦事,那趁早滾蛋,他們也不用聽這幫孫子的,這裡打打那裡打打,打什麼打,聲東擊什麼西,乾乾脆脆的亮出拳頭,直奔紫荊關跟也談的人會和,直接把紫荊關打下來直奔通州再打向京城,一樣什麼都有!
他們已經不想跟韓正清和恭王做易了,有什麼好做的?如果他們能自己打進京城,那他們韃靼人就能擁有整個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