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茸上路老早就打通關了,推了對方三座塔他也沒走,路柏沅時不時就來一趟,現在隻剩一個禿禿的超級兵水晶。
空空在水晶邊看著不遠正在毆打自家兵的簡茸,有些茫然無措。
【[所有人]空空:我幹了什麽對不起的事嗎?】
【[所有人]看我作就行了:新年快樂。】
這局雙方的打野都沒去照顧中、下路。簡茸這方雖然中路有些劣勢,但下路還算順風順水,上野更是打穿敵方,以至於後來打團非常輕鬆。
剛打出一個團滅,簡茸就聽見耳機那頭傳來椅腳的聲音,寡婦也在他邊站著不了。
路柏沅把正在啃咬他外設包肩帶的香豬輕輕扯開,曲起食指在豬腦袋上叩了一下:“別咬。”
把外設包放到高,路柏沅坐回原位時敵人的基地正好被推掉,界麵彈出“勝利”兩個大字。
聽見他回來的靜,簡茸關掉數據麵板,隨口問:“你邊有人?”
路柏沅也習慣地點開數據麵板:“沒,有豬。”
簡茸幾秒才把這句話的斷句縷清:“你頭像那隻豬?”
路柏沅“嗯”一聲:“在咬我外設包肩帶。”
簡茸在新聞裏見過養寵豬的,養著養著就養到了五百斤,中這種騙的人還不。
簡茸遲疑兩秒,還是忍不住問:“它不會變大吧?”
路柏沅笑了:“兩年沒怎麽長……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應該不會。”
遊戲結束之後十位玩家會進戰績聊室,這時候發的消息十個人都能看見。
可能因為和職業選手、聯盟主持撞了車,十位玩家無一人離房。
【空空:路神,你和Sf先排吧,我等你們進遊戲再匹配,我們段位太近了容易撞車,我不想再分了A。】
【空空:你們怎麽還不走……】
【空空:難道你們盯上我的分了!】
【看我作就行了:你用廢話的時間去匹配隊列,現在都在選英雄了。】
【空空:。】
簡茸沒再打字回複,也暫時沒退出戰績聊室。他看了眼時間,問:“你三點就要去聚餐嗎?”
“沒。”路柏沅看了眼手機,他爸的消息已經占滿了屏幕:“要下樓陪我爸下會棋。”
簡茸好。
路柏沅按滅手機:“今打算就在基地訓練?”
簡茸搖頭:“不是,再練一會要出門。”
“嗯,晚上吃盛點,不用給丁哥省錢。”電話響起,路柏沅垂眼看了眼來電顯示上的“爸”字,道:“走了,你玩。”
發現路柏沅下線後,空空立刻發私聊問他還要不要見識見識自己的超強打野。
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簡茸已經習慣了雙排和組排的模式,沒怎麽猶豫就進了空空的房間。
匹配等待時間,空空暫時關掉了自己直播間的麥克風,問:“Sf,你是不是對唐沁姐有什麽意見啊。”
簡茸正握著手機在看路柏沅的寵豬頭像,聞言一頓:“沒有。為什麽這麽?”
“剛剛在聊室你,你一直沒應……”
“沒看見。”簡茸問:“什麽了?”
“是讓你給個好友位。”空空咳了聲:“然後你就退了。”
簡茸打開好友申請看了一眼,果然有唐沁。
他猶豫兩秒才點了通過。
【唐也想arry: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嫌我菜,不想加我。】
【看我作就行了:……不會】
【唐也想arry:你怎麽沒和路神排了,他打一局就走了嗎?】
【看我作就行了:嗯】
【唐也想arry:這樣……我還以為他有事是騙我的QAQ……對了,剛才選英雄的時候我沒注意這ID是你,沒給你讓中單位,你別介意。】
【看我作就行了:不會】
排到什麽位置就打什麽位置,這是規矩。別人樂意換位置自然好,不想換也沒問題。簡茸倒真不太介意。
隻是想起剛剛唐沁特地換跟路柏沅同一款皮,他就總覺得……不太舒服。
唐沁對路柏沅的慕太明顯了,能看出並沒有想遮掩,坦大方。
簡茸麵無表地選擇英雄,心想難道真被白中了……自己有那些所謂的心理,所以對路柏沅的配偶要求比較高?
【唐也想arry:你已經和空空在排了嗎?】
簡茸回神,回了個“嗯”。
【唐也想arry:好,能加你個微信嗎?以後工作上有什麽事也可以及時通~】
簡茸猶豫兩秒,把微信號發了過去。
四點,又一局遊戲結束,簡茸摘下耳機,跟空空招呼一聲就關了電腦。
他回房間換上羽絨服,出門前想起丁哥讓他在公共場合盡量低調,又折回去戴上了口罩。
上海這幾降溫得厲害,這會兒接近傍晚,氣溫更低。
打開基地大門的那一刻,簡茸在腦中回想兩秒,確定上這件是自己目前最厚的一件外套後,把口罩往上拽了一下出了門。
車子是他提前好的,大年三十,預約網約車都等了十分鍾才有人接單。
司機話帶著外地口音,可能因為日子特殊,自簡茸上車之後就一直滔滔不絕:“夥子,大年三十怎麽跑出來了?不和家裏人過年啊?還跑去這麽遠的地方。”
司機笑聲爽朗,話時裏不斷吐出白氣。
簡茸平時打車都是啞模式。他盯著後視鏡上掛著的對聯玩,終於在這一嗅到了點過年的氣息。
司機接的客人太多了,知道像簡茸這樣穿著嚴實的客人一般不話。他手放大廣播音量,喜氣洋洋的歌聲傳出來,摻雜著後座男生的聲音。
“辦點事,辦完就回去了。”
司機一怔,笑得更熱了:“行,那哥加足馬力。”
車子行駛半時後,簡茸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區。
區的房子是他爸媽留下的。家裏電腦配置一般,收拾行李回家也麻煩,簡茸當時考慮了半分鍾就決定在基地留宿。
回到家,簡茸拆了從業那領取的快遞,又從櫃翻出自己去年冬用的毯和不穿的服,匆匆出了門。
他抱著被褥在一樓等了一會,五點剛過去兩分鍾,一隻悉的橘貓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了簡茸的視野。
走姿是高貴,隻是比簡茸上次看到他時瘦得多,垮著一張貓臉怎麽看都不神。
簡茸直接上前抱起它,往自己懷中的毯裏塞。
橘貓上髒兮兮的,可能是還記得簡茸,又或者太冷,總之沒反抗。它甩了甩腦袋,對他長長地“喵”了一聲。
“別。”簡茸語調一點都不親切。他用毯把貓尾上粘的髒東西掉,帶進區一樓的樓梯間,裹著被褥把他放在一邊,蹲下撕開剛買回來的貓糧,倒了滿滿一碗。
橘貓又朝他“喵”了一聲,然後低頭狼吞虎咽。
它吃得很急,也不知道幾了。簡茸看了一會,喃喃自語:“……我以為有人喂你。”
半晌,簡茸坐到臺階上,給他倒水。
“笨貓。”他手撐在膝蓋上坐著:“都是老流浪漢了,今年怎麽混這樣了?”
他拍了拍橘貓的腦袋:“以前不得意的麽,嫌我給你買的糧便宜,還不樂意吃。”
“是不是長胖了,變醜了,別人才不喂你了。”
“跟你了多遍,一個人……一隻貓想活著,條件再差也得掌握一門技。之前那隻貍花貓那麽會撒,見人就蹭,你不會學一學?”
“真笨。”
橘貓很快就吃了一碗貓糧,簡茸一邊問“你到底是豬還是貓”,一邊給它再添上。
橘貓卻沒再吃,隻是上來側著腦袋來頂他的。
“……朝我撒沒用。”簡茸:“我養不了你。”
橘貓繼續用腦袋頂他。
簡茸擰著眉心,半晌才手去它腦袋。
在樓道間坐到黑,橘貓才終於轉離開。
簡茸跟在它後走了一段路,找到了它目前的住——隔壁區的地下室樓道。
簡茸把毯給它鋪好,貓糧和水滿上,然後轉要走。
“喵。”橘貓了一聲,上來蹭簡茸的鞋子。
簡茸垂眸看了它幾秒,然後用鞋反蹭了蹭它。
“我明再來。”簡茸語調平平:“你好好待在這……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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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放著春晚,新一屆流量生掛著營業笑容在唱《甜》。
路柏沅坐姿隨意,和他對麵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截然不同。
“行了。”挽著長發的中年人捧著水果走出來,瞥了眼棋局,笑道:“下不過兒子就認輸吧,過來吃水果。”
路爸皺眉:“什麽下不過?我這不是正在想?你別幹擾我。”
路柏沅失笑:“那你慢慢想,我去吃水果。”
擱在桌上的手機不斷在響,路媽問:“不看消息嗎?”
路柏沅含著橘,簡單道:“有些群在發紅包。”
路媽點頭:“收了別人的紅包,你也得發一些出去,金額無所謂,但心意要到。”
路柏沅好。
路媽把果盤往他麵前推了推:“前幾我看你打遊戲,你們隊是多了個男生吧?染著藍頭發的。”
“嗯。”
“我看他年紀好像不大。”
路柏沅一笑:“十七。”
路爸冷哼一聲:“年紀,不務正業。”
過了幾秒,又補了一句:“跟你一樣!”
這麽多年了,路柏沅懶得再跟他辯這些。
“哎哎哎!”路爸忽然了一聲:“我想到了,你趕過來!”
路柏沅剛要回頭,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丁哥。
電話一接通,對方就急匆匆地問:“你在哪?現在方便回去一趟嗎??基地出事了!”
幾分鍾過去,路爸等煩了,轉頭道:“你怎麽還不過來……你去哪?!”
路柏沅已經穿好外套,他拉開大門,頭也沒回:“基地有點急事,我回去一趟。”
大年三十,道路暢通。
路柏開了一個半時的車,終於在深夜十一點回到了基地。
別墅區燈火通明,隻有中間兩棟樓暗沉沉的。
路柏沅匆匆下車,連車鎖都沒關,快速推開別墅前的大鐵門。
他一眼就看到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低頭玩手機的簡茸。
太暗,簡茸的藍發被覆上一層濃重的黑。他沒戴圍巾,垂著腦袋時出一截細白的脖頸,肩膀也不算很寬,在一團,像在高中校門外堵人又發育不良的混混。
一莫名地悉湧進路柏沅的腦海。他很輕地皺了下眉,心裏不自覺閃過簡茸黑發時的模樣,背影和他記憶某的形重疊在一起。
簡茸戴著耳機在聽歌。屏幕裏紅背景的程序跳出來,看到上麵的金額,簡茸滿意一笑,剛要發“謝謝老板”表包,就覺得眼前線一暗。
他怔了怔,下意識仰頭去看。
路燈打在男人後,落下的影子幾乎要把簡茸整個人都罩住。路柏沅垂睨著他,眸底像放了一捧白雪,吐息之間徐徐飄出白霧。
簡茸完全愣住,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慢吞吞地了一句:“……隊長。”
路柏沅沒應,問:“蹲著幹什麽?”
簡茸很誠實地:“搶紅包。”
路柏沅:“。”
簡茸回過神,立刻站起,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塵:“基地的鎖壞了,打不開,我看……好像被什麽東西撬過,就給丁哥打了電話。”
丁哥馬上人過來,讓他千萬別進屋。
簡茸沒想到的居然是路柏沅。
見路柏沅皺眉不吭聲,簡茸:“我已經報警了。剛報的,應該快到了。”
良久,路柏沅才“嗯”了一聲:“去車裏等。”
路柏沅的車子是SUV,車寬敞,開著暖氣。
簡茸把手到空調口想暖暖。
“簡茸。”路柏沅。
簡茸下意識收回手,轉頭看他:“嗯?”
路柏沅正在回丁哥消息,他頭也沒抬,問:“我們以前見過?”
身為雲洲大陸第一法修,澹臺無離一頭霜發,青衣孤絕,在眾修士眼中如高天孤月一般不可攀摘可沒人知道澹臺無離卻有著絕世爐鼎般的天陰之體而就在澹臺無離飛升前夕,他為了救天陽之體爆發的傻徒弟把自己給賠上了,還失了四成功力天陰之體被激發,短期內難以飛升的澹臺無離面色鐵青只能趁著傻徒弟記不清那夜的事,隨便給他塞了個模樣清俊的修士,稱作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偷偷溜了可沒想到,三個月之後,懷了崽的澹臺無離被自家徒弟抓了回來,按在龍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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