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的腳步很輕,像一只貓一樣無聲無息,在多年的殘酷訓練下,他已經十分的擅長藏自己的殺機。他看上去和一般的遊人並無不同,在木橋上慢慢向劉雨生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劉雨生茫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一個殺神盯上了,他在木橋的一欄桿旁邊站定,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橋下的水面發呆。浩然離劉雨生還有三米、兩米……他的眼中散發出嗜的芒,心裡興了起來,握著刀片的手卻越發穩定。
在這個距離,浩然有把握一擊致命,只要刀片在劉雨生的脖子上輕輕一劃,保證他會無聲無息的死去!而且,劉雨生如果沒有劇烈運的話,被刀片劃過的管甚至會過很久才發作。
浩然為了苦練刀法,曾經跟一位退的大師學過廚藝,那位大師擅長做一道菜。做法是燒好滾燙的濃湯,然後用極快的刀法把一條鯉魚開膛破肚,再把魚扔進濃湯裡,就算大功告。
聽上去很簡單,但實際上這道菜已經失傳了,其難就在於殺魚的刀要快到極點!因為刀實在太快,鯉魚甚至都覺不到痛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它被扔到濃湯裡煮之後,還在四遊,是以名為:八仙過海。
浩然如果不做這一行,就憑這道八仙過海,也足以到一家星級賓館做主廚。他的刀法如神,殺人如做菜,被他殺的人死了還會活,就像鯉魚一樣。他在劉雨生後路過,假裝向橋下的水面張,其實手中的刀片已經悄然抬起,直奔劉雨生的咽!
多年來養的傲氣,讓浩然對這一刀極為有信心,他知道接下來劉雨生會覺得嚨間稍微一,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在橋上磨蹭。直到他回家坐下休息或者猛然扭頭的時候,被刀片劃斷的氣管才會開始噴,不出一分鐘他就會徹底死去。
浩然預想的很好,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睜大了眼睛,差點驚掉了下。
劉雨生在刀片快要及他的時候,忽然舉起雨傘頂開了浩然的胳膊,沒等浩然反應過來,他速度極快的一個翻就從欄桿上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劉雨生整個人沒水中,濺起大片水花,然後很快的沒了蹤影。
浩然張口結舌,舉著刀片愣在了那裡。什麼況啊這是?未蔔先知?料敵機先?或者,單純的下河遊泳?此時劉雨生跳河的靜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很多人跑過來圍觀,浩然鎮定了下緒,收起刀片瞬間化作看熱鬧的路人,份的轉換快而穩,毫無違和。要知道,偽裝也是他的必修課。
橋下的河水不足一米,清澈見底,連一條小魚都能看的很清楚,詭異的是劉雨生這麼大個人,跳進去之後竟然不見了!浩然和其他人一樣長了脖子往水裡看,心裡有些發,早就知道這個劉雨生不簡單,如今看來果不其然。這樣神奇的失蹤,莫非是傳說中的水遁之?
圍觀的路人們議論紛紛,七八舌說什麼的都有,浩然倒是被其中的一個人提醒,他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t市的警察系統很是雷厲風行,沒過一會兒一輛警車和一輛消防車就趕到了,遠的金鷹湖上還有一艘救生艇開了過來。
向群眾們了解完事的經過之後,警察和消防員們大眼瞪小眼,均出了苦笑。他們接到報警說有人跳湖自殺,本以為這事發生在深深的金鷹湖裡,沒想是在這個不足一米深的小河裡。別說一個年人跳下去,就算是個十歲的孩子在這樣的水裡,除了點涼之外,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啊!這要麼是誤會一場,要麼就是有人在惡作劇!
有些憤懣的警察同志們開著警車離開了,圍觀的群眾見沒什麼熱鬧好看,也漸漸散開了去。只有浩然依然留在原地,他的盯著水面,心裡有種不安的覺開始彌漫。
劉雨生從金鷹湖一僻靜的地方爬上了岸,他把鞋子下來倒水的時候竟然還從裡面倒出了一條小魚。那把黑不溜秋的油紙傘,像個寶貝一樣被他的抓在手裡,看上去防水效果好極了,跟他上了的樣子形了鮮明的對比。
“你到底有什麼事沒告訴我?這樣的高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他殺意沖天,能瞞得過別人,難道還瞞得過我嗎?”劉雨生一屁坐在地上,氣籲籲的說。
這裡是金鷹湖景區一原生態的樹林,到長滿了野草,除了劉雨生之外周圍空無一人,他在跟誰說話?
劉雨生等了一會兒,見無人理會他,不滿的抓起雨傘使勁搖晃了兩下說:“你給我出來,這個事不跟我解釋清楚,我就再也不幫你了!”
雨傘離了劉雨生的手,憑空飄起在半空,當傘撐開之後,傘下莫名多出來一個人。這個人長的像個洋娃娃,很漂亮,皮很白,個子也很高挑。可惜,的頭被雙手抱在前,無頭的子總在不停的飄。
人費力的把頭按到脖子上,細聲細氣的說:“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我本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要殺我?”劉雨生冷冷的說,“這樣一個用刀的高手,一般人本請不。如果不是因為你,像我這樣默默無聞的窮小子,誰會下那麼大功夫要我的命?”
“你不是默默無聞啊,在界你早就名聲大噪了,誰不知道你的通靈天下無雙,甚至可以使惡鬼重獲新生。”人面無表的說。
劉雨生被人噎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沉著臉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在你們中間有些名聲,可是在生人之中,有誰知道我?又有誰要費盡心機的對付我?這樣用刀的高手,整個t市恐怕也沒幾個吧?”
“你前段時間怎麼住的院?不也是被人一刀紮在口?要不是有靈護,你早跟我一樣了。”人不屑的說。
“……”劉雨生被刺激的無話可說了。
人說的不一定有道理,但卻全都是事實,讓劉雨生無從反駁。差點被人暗殺這口氣只能忍著,因為面前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它可是被分的鬼啊!再說,如果不是它,劉雨生這次能否逃命還未可知。
木橋上的殺手上的煞氣濃鬱,比之許大鵬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他似乎學過某些藏煞氣的法。劉雨生對這個殺手的靠近真的是渾然不覺,幸虧傘中的鬼被煞氣刺激到,這才能在關鍵時刻提醒劉雨生逃得命。
至於跟這個殺手較量較量這樣的想法,別說劉雨生沒活夠,就算活夠了也不會有的。那麼濃鬱的煞氣,不知道要殺多人才能積累起來,劉雨生只是對付鬼有一套,對付人嘛,他還差得遠。
鬼堅持說這個殺手跟它無關,劉雨生也沒有辦法,只好努力的思考,看能否想到一些蛛馬跡,但可惜的是幾乎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有一點頭緒。無奈之下只好把這件事先放到一邊,他愁眉苦臉的說:“慕婉兒,這個殺手的事先不談。可是不管他為什麼來殺我,這金鷹湖都不安全了,咱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等有機會了再來?”
“不行!”鬼慕婉兒斬釘截鐵的說,“在木橋上我已經應到了,肯定就在那條河附近!反正你頂著我的傘,生人看不到你,剛才為什麼不幹脆在水裡找一找?”
“生人是看不見我,可是看得見水花啊,我又不像你一樣無影無形。你也看見了,那個高手一直在橋上盯著沒有走,萬一他下來追殺我呢?”劉雨生無奈的說。
慕婉兒一臉鄙視的說:“嘁,被一個殺手嚇的屁滾尿流,你膽子未免太小了,算什麼狗屁通靈師。”
劉雨生被慕婉兒的話說的臉上掛不住,有些尷尬的說:“我本來就不算什麼通靈師,我只不過是能看見你們而已。再說了,對付鬼我或許還算有點本事,對付生人我算哪蔥?就我這小板,還不夠人家塞牙的。這年頭,人比鬼厲害多了。”
“嘁,”慕婉兒斜著眼扭過頭去,“別給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呀,本就是個窩囊廢。用你們生人的話怎麼說的來著?**一個!”
劉雨生見慕婉兒這麼囂張,大為不爽,他眼睛一瞪,高聲說道:“**怎麼了?**招你了?你還別不服氣,我告訴你人就是比鬼厲害,你忘了你為什麼找我來了?”
慕婉兒被他這句話到了痛,整個忽然裂十幾塊,一個長發飄飄的腦袋飛到空中嘶吼著:“姓劉的你想死是嗎?”
劉雨生不屑的冷笑一聲,忽然用手住自己的腮幫子做了個鬼臉。慕婉兒本來一副鬼氣森然的模樣,卻被劉雨生一個鬼臉嚇的像驚了的兔子,形一陣幻化,“嗖”的一聲鑽進了油紙傘裡面。油紙傘沒了慕婉兒的支撐,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到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劉雨生嘿嘿的笑著走過揀起傘來,慢慢離開了金鷹湖,遠遠的還傳來他的聲音:“哼,跟哥鬥?你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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