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然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盯著劉雨生,希能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在曦然心中想來,吳窮不出事還倒罷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這個神的劉大叔。不過劉雨生表驚愕,似乎和大家一樣對吳窮的失蹤到很意外,看上去沒有毫破綻。
“安塵,你保護好們!”曦然冷冷的說。
安塵默不作聲的走到三個孩子邊,靜靜的站在那裡,雖然他很安靜,可是卻忽然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覺,就像一只即將奔襲獵的豹子一樣。劉雨生眼神一凝,心裡對安塵多加了一層戒備。咬人的狗不,越是這樣沉默寡言的家夥,就越是心狠手辣,絕對不好惹。
“大叔,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們去找找吳窮。”曦然對劉雨生擺著手說。
劉雨生點點頭說:“好,鬼山十分危險,大家一定要互相幫助,互相依靠。我和曦然去找吳窮,你們在這裡小心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劉雨生毫不把自己是個外來人的份放在心上,反而發號施令,仿佛他是這個探險小組的領導者。曦然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劉雨生姿態擺的高,在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之前,曦然並不想貿然撕破臉。
劉雨生對曦然那黑的像鍋底的臉視而不見,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吳窮往哪個方向走了?”
曦然不著痕跡的推開劉雨生的手,指著營地左邊的樹林說:“他說他肚子疼,然後匆匆忙忙的就往樹林裡去了。”
“走吧,咱們進去找找。”劉雨生一馬當先往樹林裡走去,曦然猶豫了一下,隨後跟上。兩人堪堪走到樹林邊緣,忽然聽到後曲然然尖一聲:“啊!”
曦然聽到曲然然的聲,如同驚的貓一樣,“噌”的一聲,轉就沖了回去。劉雨生見狀,只得無奈的跟上。二人跑回營地,只見曲然然正雙手叉在腰間說:“你這個混蛋,知道錯了嗎?神出鬼沒的,以為你是007呀?害得人家腳都崴了!你真是……”
被曲然然好一通數落的男人,人高馬大帥氣人,不是吳窮還能是誰?也不知道吳窮究竟怎麼惹到曲然然了,就那麼低著頭任由指責,也不辯解,也不求饒。曦然見到吳窮出現,心中就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走過去拉開曲然然,不滿的說:“怎麼回事?為什麼吵架?也不怕外人笑話?”
曦然所指的外人,自然就是半路上殺出來的劉雨生了,眾人聽到他這麼說,都拿眼看劉雨生。劉雨生攤了攤手說:“是啊,這麼吵架,我會覺得你們很稚。”
曲然然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劉雨生,肖寶爾和幽珀白了劉雨生一眼,把曲然然拉到一邊安去了。曦然若無其事的說:“吳窮,怎麼回事?你剛才上哪兒去了?收拾營地都不見你人。”
吳窮坐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對曦然的話置之不理。曦然被弄的很沒面子,臉一沉就要發作,安塵見狀不對,急忙拉住他說:“吳窮沒去那邊樹林,是從這邊走過來的,他神不大好,來了之後就沒說過話,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曦然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劉雨生,冷哼了一聲說:“走吧,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剛才我用手機上網看了一下天氣預報,未來幾天可能有大暴雨。我們得在下雨之前趕到山頂,然後盡快下山去,不然很可能會被暴雨困住。等下你們把沒用的東西清理掉,輕裝前進。”
安塵點了點頭,拉著吳窮去收清理背包了。曦然轉看向劉雨生,劉雨生笑著指指自己的背包,曦然面無表的點了點頭。劉雨生似乎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口。
吳窮神木然,走起路來跌跌撞撞,一副拉肚子傷了元氣的樣子,讓人不住的暢想這貨究竟吃了什麼才能拉這樣?很明顯,安塵就是這麼想的,他一直在的觀察吳窮,想看看他的背包裡到底放了什麼逆天的東西。
吳窮的手臂很僵,抓起背包嘩啦啦往地上倒了好大一堆,然後他又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回收拾。他的背包裡,除了一些登山必需品之外,大部分都是真空包裝的幹。不過,這些幹全都沒有商標,沒有任何品名和產地等信息,本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吳窮把水壺、備用服、防墊等必需品重新收回背包,一地的幹卻一包都沒有揀,就那麼扔在了地上。
吳窮吃幹是出了名的,打從幾個人互相認識開始,他就一天到晚的在嚼這些東西,好像幹就是他的命,一頓不吃都不行。如今這是怎麼了?發什麼神經,竟然把他最吃的幹都扔掉?安塵這麼冷淡的格都忍不住了,他好奇的問:“吳窮,你怎麼把幹都扔了?”
吳窮表十分生,他勉強的出一個笑容,笑的比哭還難看,顯得非常詭異。他慢慢的說:“壞,吃,肚子,疼。”
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從嗓子眼裡往外蹦,而且聲音有些嘶啞,腔調也十分怪異。安塵先是疑的啊了一聲,雖然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你是說這些幹壞了?吃了肚子疼?哈哈,你可真逗,肚子拉那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吳窮恢複了那個木訥的表,背上自己的東西蹣跚的向曦然等人走了過去。安塵在後面冷笑了一下,卻沒有再嘲笑他。他對吳窮的裝腔作勢有些看不慣,不過剛才說這幾句話已經是破天荒了,要知道他一直以來奉行的原則都是說多做。
安塵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整理好了之後,正準備追上吳窮的腳步,可是路過吳窮扔掉的幹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這是真空包裝啊,包裝沒有破損,也沒有膨脹,怎麼會壞?”安塵拿起一包幹研究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他小心翼翼的撕開一袋幹,從中了一小塊放到裡,瞇著眼睛咀嚼了一會兒,眼睛慢慢瞪大了。
看了看四下無人,安塵狼吞虎咽的把一袋幹吃,然後七手八腳的把地上所有的真空袋全都裝到了自己包裡。
“神經病!這麼好的幹竟然說壞了?你不吃我吃!”安塵憤憤的說。
說實在的,探險小隊裡三個孩子的背包,應該清理的東西最多。各種化妝品、小鏡子、小零食、雜志,甚至還有一個玩熊。但是最後們清理出來的東西卻最,當曦然想跟們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的時候,們振振有詞的說:“我們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必不可的!”
曦然指著玩熊說:“這個東西對爬山有什麼用?”
曲然然抱著小熊得意的說:“爬山會累呀,累的時候就要休息,休息的時候它就可以陪著我了!”
曦然很想說其實我們也可以陪著你,不過看著三個孩子殺氣騰騰的眼神,這話到底也沒敢說出口。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他灰溜溜的敗下陣來,男人們整理背包的用途,就是可以再多為孩子們分擔一點重量了。
一行人收拾停當,孩子們的行李給幾個男人分配完畢,再次清點人數,這回一個不。於是眾人開始向山頂進發,大家排一條直線,劉雨生被曦然安排在最前面開路。表面上是因為他手中的開山刀十分鋒利,幹這個活兒最合適,至於真實的緣由,當然就不會那麼簡單了。不過劉雨生沒有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揮舞著砍刀在前面幹的十分賣力。
曦然跟在劉雨生後,三個孩子在中間,吳窮和安塵殿後。七個人互相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米,誰都不能爬的太快,也不能掉隊,大家得保持穩定的速度。鬼山當中太過危險,山貓都像老虎那樣大個兒,誰也說不好會不會還有別的猛。三米已經是最低的警戒距離,一旦有人出事,其他人也來得及救援。
得益於劉雨生的加,眾人爬山的速度較之前快了許多。他開路的速度不是蓋的,原來困擾曦然等人的灌木、藤蔓、樹枝等等,統統在他的刀下化為碎屑。
不過,眾人慢慢的都發覺到有些不對勁。太安靜了。
一路爬上來,除了劉雨生砍樹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靜。眾人甚至聽不到互相的腳步聲,如果不是扭頭就能看到對方,大家還以為這路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呢。這種安靜絕對不正常,雖然鬼山危險重重,但是這裡的環境也很原生態,那些生活在這裡的哪去了呢?時常可以見到的那些嘰嘰喳喳的鳥類呢?甚至就連本來讓人非常討厭的蚊蟲都不見一只,鬼山真的名符其實了。
三個孩子之前還有說有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這種詭異的寧靜,也都默不作聲了。眾人在這種氣氛下爬了很久,忽然,開路的劉雨生站立不了。
曦然見狀揮了揮手,示意後面的人暫停,他走到劉雨生後問道:“劉大叔,怎麼了?”
劉雨生默默的出手指向前方,眼神中閃過一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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