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翼見父親怒,立即閉不語。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出聲,麵臨的罰可能會更嚴重,到時候就不是足一年的事了。
方白自始至終,都冇有看一眼華翼和華春父子,他的目,隻是盯在那名中年男子臉上。
他見中年男子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痕,氣漸佳,雙眼變的清亮,呆滯的目也漸漸有了神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來,笑一個看看。”
方白笑著對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下意識的咧笑了笑。
“好,不錯。再眨眨眼睛看看。”
中年男子依言眨了眨眼睛。
“恭喜你!”
方白拍拍那中年男子的肩膀,笑著道:“你的麵癱已經好了。”
中年男子呆了呆,隨即大喜過,跑到一旁的一張鏡子前,對著鏡子眉弄眼,又哭又笑,擺出各種表。
很快,中年男子又回到方白麪前,拉住方白的一隻手,激的道:“醫生,謝謝您!你太厲害了!”
方白“哈哈”笑道:“我打你耳,你不生氣吧?”
中年男用力搖頭:“打的好!打得妙!冇有您的幾個耳,我好不了這麼快!”
旁觀者這才恍然大悟,方白打人耳,原來是為了給人治病。
幾個耳治好了麵癱,實在匪夷所思。
所有人看方白的眼神都變了。
誰說上冇,辦事不牢?
誰說中醫年紀越大,醫越高明?
這個醫生年紀輕輕,就很了不起!
華春和邊的大哥華剛、二哥華烈換了個眼神,三人的臉都有些凝重。
雖然麵癱這種病他們“回春齋”也能治,但無非也是用鍼灸加藥的辦法,而且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收到效果。
像方白這樣不用針不用藥,耳治麵癱,他們本就做不到。
華春若有所思的看著方白,仔細想了想,突然間恍悟了。
方白打中年男子那幾個耳時,肯定用了某種特殊手法,而且手掌中肯定蘊含了真元,從而一舉啟用了中年男子的麵部神經,治好了他的麵癱。
這種辦法看似簡單,但手法和真元必須完結合。
尤其是真元的力道,必須拿的恰到好,輕一分則起不到啟用神經的作用,重一分可能使病人癥狀加重。
華春自忖就算自己出手,按照方白的辦法來給那中年男子治療麵癱,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那小子不簡單!”
華剛低聲對華春道:“你想在醫上他一頭,必須全力以赴纔有可能!”
“華翼輸給他,輸的不冤!”
華烈饒有興趣的看著方白,眼珠子不住轉,琢磨著怎麼才能把這年輕人留在“回春齋”。
“儘人事,聽天命!”
華春看著被方白治好了麵癱的中年男子了錢後,歡天喜地的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歎了口氣,把注意力重新回到麵前診桌上的上。
他和方白約定的是一柱香時間決定勝負,現在方白隻是看好了一個病人,並不代表著他已經贏了。
華翼決定不再分神,不能這件事影響了自己的心境。
鍼灸幾分鐘後,渾上下出了一層汗水,人也沉睡了過去。
華春迅速取下銀針收好,坐下來用紙筆飛快開出幾樣小兒藥到母親手裡。
“小朋友的燒已經退下去了。你照單拿藥,回家後一天三次,飯後服用……”
華春微笑著叮囑著母親。
母親兒的額頭,又見兒睡的香甜,輕舒了口氣,臉上的擔憂之變了笑容,謝了華春一番後,抱著兒拿藥去。
華春這邊看完了一個病人,方白那邊卻已經在給第三個病人診治。
華春收斂心神,不再關注方白。
可華剛、華烈以及華翼等人,卻不免會把注意力集中到方白上。
他們不看還好,越看越是心裡發涼。
華剛、華烈甚至認為不用再比下去,華春就已經輸了。
他們行醫多年,見過的中醫多不勝數,卻從冇見過一箇中醫像方白這樣的。
方白看病,本就不遵循“聞問切”四法,基本上就是三言兩語、隨手,就診斷出了病,偏偏還診斷的極準。
醫到了華剛、華烈這種水平的,都知道這是方白的醫已經到了一種出神化的境界。
華剛、華烈對視一眼,神間都是又喜又憂。
之前他們還認為方白是一塊璞玉,需要打磨一下,才能為玉。
然而現在,方白展出的醫,已經堪稱一代醫宗師,讓他們自歎弗如。
如果能把方白拉“回春齋”,那麼對“回春齋”來說,等於得到一大助力,事業會更加興旺。
而如果方白投其他中醫世家的懷抱,對“回春齋”來說,就不是一個好訊息了。
華夏的中醫世家多不勝數,其中與“回春齋”齊名的就有四家,分彆是燕京的“妙醫閣”、江南的“杏林苑”、天山的“鬼醫門”、東海的“神仙島”。
這四大中醫世家,和“回春齋”一樣,都傳承了千年,醫武雙修,被華夏醫學界並稱為“五大醫門”。
“回春齋”與四大中醫世家間既有合作,也存在競爭。
雖然五大醫門不乏天才醫者,但像方白這樣的醫界奇才,卻是極為罕見,如果被其他四大醫門知道,不可能不心。
華剛和華烈的眼神流間,已經心有靈犀。
他們決定一會兒和家主華春商量一下,無論花費多大代價,都要留住方白,讓他為“回春齋”的一員。
方白和華春的醫比試,持續在進行中。
方白給病人診治的速度,一直保持著平均五分鐘一個的頻率。
而華春臉肅然,神高度集中,診治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兩人給病人診治的套路基本上差不多,先診斷出病人所患病,再對癥進行治療。
對於能夠當場治療的病癥,兩人會立即手,絕不拖延。
對於需要長時間調理才能治好的病癥,他們會開出藥方,讓病人照方拿藥,同時將藥方保留一份,待一柱香之後,再相互探討開出的藥方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