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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紅顏》 第2章 我在做夢嗎

「我在做夢嗎?」

史曉峰心裡又問了一遍。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是人模特嗎?

他狠狠掐了一下大,疼,真疼,不是做夢!

麗人夢中忽然出一約的笑意,似乎在嘲笑這沒見過人的頭孩子。這一笑,縱在夢中,仍勾人心魄。

史曉峰陡然生出莫大的勇氣,竟然中邪般一步步走向麗人,蹲下,伏在邊。

湧上頭,忽然親了親那艷飽滿的櫻

有生以來第一次親人的,他立即跳起來,像鬼上一般。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能這樣做……」

麗人緩緩睜開眼,愣愣看著他。

史曉峰驚慌失措,忽然奪門而出,疾奔下樓。

這位疑似人模特的絕麗人,那天過後史曉峰再未見過。每天大廈中模特們花枝招展,卻再也見不到那麗人的倩影,彷佛憑空消失了,又彷佛從未存在過。那晚綺麗的一幕,彷佛是年發了一場春夢而已。

史曉峰失落了好一陣,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此時他本意識不到,他的一生會與那麗人有怎樣的糾葛?他也本意識不到——他一生的「桃花劫」已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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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逝,眨眼史曉峰已進大學三年了。

這三年中,他幾乎將全部力放在學習上,別說什麼「桃花運」,連正式的朋友也沒一個。可以說,他過了三年老僧慾般清心寡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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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做,一是因為家庭變故。做警察的爸爸在他剛上大一那年因公殉職,家裡失去了頂樑柱,媽媽因傷心過度無法工作,提前辦了退。這種形下,史曉峰覺得自己去談簡直是犯罪。

他在學習之餘做了三份兼職,不但掙學費和生活費,每月還寄錢給媽媽。每每在支之時,他反而有一種輕鬆。

第二個原因可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這三年中他也曾對某個心,也曾有生主示好,但隻要拿「夢中神」(他對絕麗人的代稱)一作比較,他就索然無興了。

他年齡漸長,閱歷富之後,越來越覺得那晚的麗人實在是個萬中無一的絕人。何況,還是自己的初吻件!

年滿20歲後,史曉峰發現了一個讓他抓狂的問題:年蓬滋長的生理需求越來越強烈,沒有朋友真要命啊……他很快找到了法子:一邊幻想著「夢中神」一邊擼……他很容易滿足,從來不敢想象這輩子會不會真有機會和「夢中神」………

他的空白在大三結束之後得到了填充,那是一個池敏的同校生,兩人在一次聯誼會上相識後互有好,很快陷

池敏屬於那種品學兼優但不算漂亮的生,而且還比史曉峰大一歲。有著鄰居姐姐般嫻靜穩重的氣質,記得史曉峰第一次帶見表哥,表哥就說像極了「班長白雪」——表哥上中學那個年代,一部火遍全國的青春劇的主角,是那個年代大多數男心中最佳的朋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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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史曉峰而言,更有一份深藏心底的「節」。他從初中開始就是住宿生,到遠離家鄉的縣城去獨立生活,缺乏長輩的關懷,因此比同齡人更易接「姐弟」。其實真正的原因他自己也未察覺:正是在18歲那年,邂逅了那樣一個神的絕,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跡。

但他也漸漸明白:「夢中神」那樣的人用「萬中無一」來形容都弱了,他不敢奢能找到一個哪怕隻有一半的朋友。

世事難測,際遇奇幻。數年之後,史曉峰竟然真的與「夢中神」發生了一段癡纏的孽……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他因學業優異,獲得了本碩連讀的機會,學製共5年,就是用3年的時間讀完4年本科,接著再讀兩年工商管理碩士。因為本校的學位要求有相關的工作經驗,所以他結束本科學業後就找了工作,之後一直是半工半讀狀態。

池敏高他一屆,也是學校的研究生,兩人熱時,正麵臨畢業回到家鄉參加工作的選擇。畢業分手季來臨,一晚在校園的小樹林中,兩人一陣長吻之後,史曉峰吮著臉龐流下的淚,說你等我一年,一年後我拿到了學位,就去報考你家鄉的公務員,那時候我們就能夠真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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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敏無限地看著他,說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考得上!

第二天,史曉峰如往常一樣邀池敏去校外吃晚飯,在生宿舍樓下卻被告知——已經離校了!

他腦中轟的一聲,推開樓管大媽的阻攔衝上樓,果然看見池敏的寢室已是人去樓空,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

接下來幾天,他用盡一切辦法也聯絡不上,直到一個星期後才收到的一封信,大意是兩人的到了來自父母的極大阻力,無力抗拒也不能做個不孝之……最後一句是「我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雖然信中用辭委婉,史曉峰仍然看懂了:池敏的父母就是嫌棄他家境貧寒,門不當戶不對……這不過是濫俗的橋段,毫不新鮮的故事。

他憤怒之下把信撕得碎,跑進網咖玩了整整絡遊戲,再去上班。

因為過於疲累,神恍惚,他的工作出了點小紕,竟被部門經理當眾訓斥,心高氣傲的他立刻遞了辭職報告。讓他抓狂的是,那個豬頭一樣的老總,竟然沒說一句哪怕是虛偽的客套話來挽留他。

然後他買了夠吃半個月的零食和飲用水,再加兩箱啤酒,躲進出租屋,關掉手機。連續的打擊使得積蓄已久的力到了臨界點,他必須用自己的方法去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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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回憶轉瞬即過,史曉峰迴到現實中來。他已在出租屋中過了整整5天行的生活,現在,他坐起來告訴自己:4天,最多4天後,一定要振作起來,先拿到學位,再重新找工作!

不錯,4天,隻有最多再頹廢4天的權利了,原因很簡單——這個月的房租還有4天就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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