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霍崢嶸擺擺手，「你出去吧。」

反正看見就頭疼。

「好的霍總。」周昭退了出去。

走得無比的快，甚至給霍崢嶸一種他的書很嫌棄他的覺。

「……」

霍崢嶸當天中午和晚上就按照流程去應酬了，晚上喝的酒有點多，他酒量好也有點扛不住，結束後先讓司機把跟出來的周昭送回家，自己則走在路上醒醒酒。

外麵燈火闌珊，也許是靠近年關，街道都掛上了紅的燈籠，紅彤彤的，給人一種屬於家的歸屬。

霍崢嶸往前走了兩步，有人喊住了他，「崢嶸。」

他扭頭一看，溫若晗正牽著一個生在後，他道：「好巧啊。」

溫若晗今天穿得很保暖，黑的半長配上駝的，很溫。

旁邊的人穿得偏職業化些，這下看見霍崢嶸，不知為何，眼睛亮了一下。

霍崢嶸沒注意那個人的表。

溫若晗道：「你剛應酬完是吧，既然你那麼忙，我估計是沒辦法請你吃飯了，不介意的話，請你喝杯咖啡怎麼樣？」

這個點喝咖啡其實不太合適，但臨近年關，因為要放假了，放假前要加班是必不可免的，喝咖啡提神也無可厚非。

霍崢嶸覺得喝杯咖啡頂多也就十幾二十分鐘，便同意了。

溫若晗給他介紹自己的朋友，「這是我的高中同學錢妙，現在在CTY工作，我畫展的宣傳工作就是請他們做的。」

霍崢嶸朝錢妙點頭，「你好。」

CTY就是雲城做那塊的公司，霍崢嶸接過，但那也是跟他們老總接，像這種普通員工，他見了也未必能記住。

不過人家是知道他的。

旁邊就是咖啡館，這個點還沒有打烊，一杯咖啡不值什麼錢，霍崢嶸也就沒有跟溫若晗計較誰給錢的問題。

人這種東西很微妙，你幫過一個人，人家記著，你不能不讓他還，不然人家得記很久。

溫若晗沒說什麼話，倒是旁邊的那位朋友很健談，聊著聊著，聊到他們的關係上麵去了。

「霍總，」錢妙微微一笑，「看起來你跟我們若晗還的，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更是微妙，認識多久了，藏問題就是「你們怎麼認識的」、「是什麼關係」或者「以前是什麼關係」。

霍崢嶸知道溫若晗這個朋友在CTY工作，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他份擺在這裡，對方又是CTY的人，他不著痕跡地蹙了一下眉。

溫若晗先開口道：「我們是大學認識的，後來我出國了，你不也是知道的嗎？」

「這樣嗎？」錢妙有點失，但麵上不顯。

總覺得自己這位高中同學能隨隨便便請上霍氏的老總喝咖啡，兩人關係怎麼看都不同尋常。

溫若晗跟霍崢嶸聊了幾句自己的畫展，霍崢嶸知道辦畫展對畫家來說還重要的，恍惚間想起葉傾從前就說，自己以後要全國範圍地辦畫展，還要辦到國外去。

人如今卻在自家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