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不再看他的臉,反倒看向了門外,用力一踹,把人踹出了門。
霍崢嶸形踉蹌了一下,最後才扶著牆站穩,抬眸看向門的人。
對方笑得風萬種,「反正我們離婚了,我也不怕跟你說,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一介富婆了,老孃以後就是要拿著你的錢去養那些聽話又有眼的小帥哥,你最好就別後悔。」
霍崢嶸想說句什麼,但沒來得及說,那扇門在他麵前無地合上了。
配合著這還算冷的天氣,旁邊還有一個行李箱,他有種被人掃地出門的錯覺。
如果能配個煽的bgm,那就更像了。
霍崢嶸:「……」
所以,他剛剛前一秒被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同時也是他剛剛離婚一天的前妻表白並且非禮,後一秒就被人踹出了門?
霍大爺長這麼大還沒過這樣的委屈,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理論一番,結果一輸碼,艸,連大門碼都換了。
霍崢嶸在門口蹲了幾分鐘冷靜了一下,最後默默地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房子裡的葉傾把人一腳踹走後,回到客廳裡的沙發裡頹廢地窩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又走進畫室裡,一待就待到了晚上七八點,被得不行了,隨後點了一份外賣。
吃完後收拾好東西洗完澡又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看著看著慢慢又睡著了,睡到半夜覺到上一陣涼意,發現自己看電視前忘記蓋毯了。
葉大小姐後知後覺,艸啊,現在沒人深夜應酬回來回房睡覺了。
媽的。
深夜也許就是天生一個適合讓人胡思想的時刻,葉傾獃獃地看著跟前還在閃爍著畫麵的電視機,突然就哭了。
一邊哭還一邊罵著霍崢嶸狗男人。
喜歡他六年,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淪陷,到最後近水樓臺卻始終得不了月。
現在問葉傾十六歲那年怎麼會發現自己喜歡上幾乎朝夕相的兄弟,不知道,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喜歡了。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需要契機,就是那種沒有契機的,或許應該說是日久生吧。
但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人,需要契機。
葉傾當天晚上想起高中時候的霍崢嶸,他們第一次沒能分在一班,他選理選文。
雖然即便選理科也不可能跟霍崢嶸一班,他績太好,雲城一中的萬年第一,總是在火箭班,跟著這人走出去,有時候都會覺得特有麵子。
分班後他們的教室隔了三層樓,葉傾要找他需要往上爬三樓。
開始還積極,但後來經常去總覺得不自在,他班上學霸太多,學習的人也多,喜歡問他問題的人更多。
去到那裡,格格不。
於是慢慢覺得失落,剛開始隻覺得是不是習慣同從前的玩伴分開。
後來發現,有人跟霍崢嶸表白時,的居然是嫉妒跟複雜。
當時十六歲的葉傾,終於意識到自己想吃窩邊草了。
等發現自己的後,又很好地掩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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