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是什麼?
劉權說:“誰讓他們弄死我的?我就是要報仇。”
嗯,我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從牆上摔下去了。
就現在的我看來,最讓我意想不到的莫過於彆人都是兒子坑爹,劉權這貨卻是爹坑兒子,還是往死裡坑兒子。
就在我滿以為劉權這小子在胡說八道的時候,這哥們就跟陷了回憶一般,口中喃喃道:“我不就是好吃了點,好玩了點,好賭了點麼?”
劉權一邊講著,一邊發了狂,他瘋狂的問道:“他們,他們憑什麼要殺我啊?就是這個老不死的,我還是不是他親兒子?他為什麼要殺我?啊?
歐老頭,你說,我也是條人命,難道我就該死?”
天吶!還真是劉姥爺殺了他親兒子?不會吧?村裡不是傳聞劉權死於心臟病麼?
難道這裡麵另有?
那老頭一把年紀了,他那個嫂子也是又矮又瘦的類型,怎麼可能搞得過他一個大小夥子?
“哼!”
一聲冷哼響起,打斷了劉權的自言自語。
我轉頭看去,發現這聲音居然是站在門口雙打擺子的謝梅芝發出來的。
這娘們不知道發的什麼瘋,雖然還是很害怕,雖然仍然在打抖,但是還是咬著怒斥道:“你還真是該死。
你那是好吃了一點麼?你家裡但凡有點味道的東西都被你先吃了。
你那好玩一點麼?一個月有三十天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來一天還是回來要錢。
你那好賭一點麼?家徒四壁了,都窮到老鼠進屋都哭的程度了,你娃還能跑回來把老爹的床板拆了去賭一把!你那是拆床板麼?那是拆你爹的棺材板啊!
你說說你該死不該死?”
我心中跟著謝梅芝的話一條條的駁斥著劉權的罪行,突然發現這小子還真該死。
我雖然小,但是也知道勞致富的道理,同樣知道賺錢不易,節儉守是德。
可是連我這種小孩子都懂的簡單道理,在劉權這種人上,卻本現不出一一毫。
他想的,隻是怎麼自己吃好,喝好,玩好,耍好。
至於父母兄弟的死活,關他屁事。
所以說這小子該死,劉姥爺真是好脾氣,他哥劉泰真是好哥哥,換是我,我早把丫按尿盆裡憋死了。
不過劉權這小子該死是該死,但是我媽不該死啊!你這麼說話真的好麼?會不會刺激到劉權?
這小子腦神經可是有病,經常短路,俗稱腦殘,萬一刺激到了,他手底下一用力,劉姥爺那黑的手指,慘白的指甲可就掐斷了我媽的脖子了,那我媽不是白死了麼?
可憐我的媽媽,居然還能那麼鎮定的站在那裡,毫不在意謝梅芝的話是否會刺激到劉權。
隻是在劉權說出自己是被他老爹殺害的時候瞳孔微微了,然後又歸於平靜。
果然,劉權被謝梅芝一頓數落駁斥的火冒三丈,氣得他控製得劉姥爺的都在發抖。
一渾發抖,你可以想象有多恐怖了吧!
“我該死?我該死有警察叔叔管我,得到你們對我下手麼?可憐,我死的冤啊……”
劉權死得冤幾個字喊出口的時候,我發現劉姥爺的表的泛出了一紅。
與此同時,我爺爺的臉也是微微一變,手在腰間的布袋裡出了一張藍的紙片。
我自然認得那是符咒。
我爺爺跟我講過,符咒分五種,黃,藍,紫,銀,金,威力也是從小到大,不同道行的人使用起來威力也不一樣。
道行不夠的人妄圖使用高級符咒的結果是很嚴重的,我爺爺說以他目前的能力,隻能使用紫的符咒,銀和金的那得是得道的高人才能使用的。
而且符咒的畫法也是很有講究的,黃的就不用說了,作為最常用的符咒,隻要懂道法的人,隨時隨地都可以畫出來,隻是威力大小跟人的道行有切關係。
至於藍以上的符咒,那要求就高了,必須沐浴更清心,做到心神合一纔可以畫出來。
當然所謂的沐浴更清心,實際上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一些,做到專一。
一些得道的高人也是可以不用這個過程就能做到心神合一,那肯定是道法高深之人。
據傳我們祖上那位開辟鬼醫一門的老祖宗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做到心神合一,紫符咒那是隨意畫,至於銀,金的符咒,也是有用過的。
那位老祖宗的一些事我到現在也冇徹底的搞明白,不得不歎其修為之深,不是我等小輩可以揣測的。
此時我爺爺拿出了藍符咒,可見這劉權已經有了一定的怨氣累積,畢竟死了兩年了還不肯去投胎,心中一口怨氣不出,越積越深,再被謝梅芝一刺激,有了些本事也是正常的。
普通的鬼魂是不備攻擊力的,最多讓你神上暫時迷失,然後出現一些幻覺,比如我們常說的鬼打牆這種況就是普通的鬼魂造的。
而厲鬼則不同,厲鬼是怨念極深導致大變的鬼魂,它們已經備了一些攻擊人的能力,比如我們常說的鬼床。
其實這麼算起來,厲鬼也不是特彆嚇人,我爺爺拿出一張藍符咒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估計是我媽媽被劉權抓住,我爺爺救人心切,所以拿出了厲害一點的符咒。
我爺爺剛剛拿出符咒,劉權就應到了危險,他立刻對著我爺爺吼道:“彆,老歐頭,我知道你是這片地界的倌,厲害的,但是你要知道,我這麼多年在地府那邊,你們這些倌的本事我是一清二楚,你敢,我就掐死你兒媳婦。”
“不要,兄弟,當哥的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不要殺人,你在那邊需要啥,你說,缺錢哥哥給你燒,缺什麼哥哥都答應你,你生前不是想要咱家這房子麼?哥哥待會就搬出去,一把火給你燒過去。
哥求你了行不,你放了歐家大嫂,人家是無辜的啊!”
劉泰跪在地上,偌大個漢子急得直哭,生怕劉權一不留神錯手傷了我媽。
“我活著的時候你們不肯把這房子給我,現在我死了,這破房子我要它什麼用?我啥都不要,我就要這娘們死,死……”
劉權晃盪著劉姥爺的,那滿是白霜的麪皮和那雙凸出的眼球此時看起來尤為嚇人。
他雖然是對著謝梅芝喊的死,我們大家也都能理解他的意思,可是他那雙看起來尤為滲人的爪子,咋不斷的在用力掐我媽媽的脖子呢?
我媽媽又不是謝梅芝,你犯得著這麼玩命掐麼?我蹲在牆頭上看著媽媽被掐,眼睛都紅了。
劉權這麼一威脅,我爺爺頓時不敢了,隻能恨恨的看著他道:“人生一世,無非就是個緣,你在人間的緣分已經儘了,為何苦苦的留?”
劉權此時已經瘋狂了,他怒吼道:“什麼留?我不該死,為什麼要我死?為什麼?他們憑什麼殺我?這個死老頭,還有那個該死的娘們,他們一起殺了我,殺了我!”
這時我爺爺來一句讓所有人都能吐的話。
“你不該死,那你為什麼會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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