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耀張了張,他沒聽懂尤明許的話。
尤明許丟了兩張照片出來,都是金杯車,一輛是在他家院子里;一輛似乎是在公路上拍的,比較模糊。
鄧耀拿起照片,還有點懵。
尤明許笑了,說:“陳昭辭……”注意觀察他微變的神,“這個名字,想必你不陌生吧。他模仿你的手法,對待了另一個劉伊莎的孩。還把樊佳送到了你面前。如果說他的模仿惟妙惟肖,還有那麼巧就到你,都勉強說得通。可是一年前警方本不知道你開的什麼車,為什麼他會開一輛和你一模一樣的車去棄尸?這也是巧合?那你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跟一個人似的!”
鄧耀的臉還是僵僵的,著尤明許冷酷的神,忽然笑了,拿著照片一直笑。
“打算替他把罪也擔了?”尤明許說,“他現在可是逍遙法外,你們一家三口都進來了。你圖什麼?”
鄧耀脖子上的青筋都憋出來了,慢慢地說:“小辭他……和我是小學同學,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他那天只是來跟我借車。”說完又一個勁兒地笑,笑得滲人。
尤明許冷冷盯著他,殷逢忽然開口:“沒想到你和他是朋友,我以為陳昭辭不會把任何人當朋友。”
鄧耀還是“呵呵”笑。
“那他帶你去過地道嗎?那是他的,不會和任何人分,你應該沒去過吧。”殷逢又說。
鄧耀看向他:“我當然去過。”
“那他……有沒有帶你從地道潛進分金寶公司,去窺那些老板們,對孩們做的事呢?”殷逢問。
鄧耀一怔。
尤明許也抬起頭。
殷逢笑了:“看樣子你看過。所以你之前的口供,沒說實話。你說是偶然到趙菲兒,開始了第一次犯罪。我就覺得奇怪,你都憋那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發了呢?原來是因為陳昭辭帶你去看了那些,所以你再也抗拒不了,忍耐不了吧?”
鄧耀的目變得極其沉,脖子也紅了。
殷逢卻只是平靜微笑:“你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尤明許心頭卻說不出什麼滋味。一直以為,是分金寶公司的人,模仿殺手作案。卻沒想到,殺手最初的導師,也是站在地道上方鮮亮麗禽不如的他們。哪里才是罪惡的源頭?它們如此相似,原來最初它們都是同一副面孔。
審訊室里寂靜了一會兒。
殷逢忽然說:“聊聊小辭吧。他是無能吧,不起來。”
尤明許一怔。
鄧耀:“你……怎麼知道?”
殷逢笑了笑:“大家都是男人,很容易就能判斷啊。他長期和分金寶公司那些人在一塊兒,我知道他心里恨死那些孩了,只想想方設法折磨們,卻始終沒有參與他們做的事。在群犯罪里,那樣的環境下,他又是個變態,本不可能控制住。除非他有心無力。”
尤明許忽然想起一事,當初樊佳試探陳昭辭,卻令他落荒而逃,當時只是微覺詫異,卻沒想到,還有這方面的原因。
想到那個名字,尤明許心中又是一疼。
鄧耀居然笑了:“你這個警察真的很厲害,他確實不行,回回只能干看,哈哈。”
“回回”?尤明許心頭一,看一眼殷逢。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溫和無害,接著對鄧耀說:“分金寶公司的那群人只想要,不愿意沾上司和人命。而陳昭辭一個無能,既參與不了,也發泄不了。這種緒就會越積越多,越積越強烈。他就需要一個更刺義?”
——
尤明許帶著殷逢跑下樓,數名警察跟著,大家在樓下分乘幾輛車,直往郊區而去。
岳楓山西側,這是鄧耀給的方位。更的位置,他也不知道,因為陳昭辭只跟他提過,那里有個很大的廢棄防空,位置屬于鄰縣。這也是之前警方搜尋本市防空,獲得的資料里沒有這個防空的原因。據說那里鮮有人至,只要食和水充足,在那里生存幾個月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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