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的事調查的如何了?”英姨問道。
趙毅忙著說:“我懷疑餘家跟西南巫門有關系,餘家祖上有人修習巫,而且祖宗還是用的船棺葬,不過現在餘家最後一任當家人去世,線索算是斷了。”
英姨若有所思。
我好奇的問:“英姨,啥是西南巫門?”
的語氣十分的溫,說出來的話卻跟趙毅和老餘頭敷衍我時一個路子,“就是那麼一群人。”
我:“……哦。”
“咱們先不糾結巫門的時,你找到那東西了嗎?”英姨收起臉上的笑容,表變得嚴肅。
趙毅輕咳兩聲:“被餘學民拿走了。”
“哦?仔細說說。”英姨角緩緩勾起,目卻犀利起來。
趙毅心虛的低下頭,解釋說:“餘家最後一任當家人就是土子他爸,心眼忒多了,出事前特地用自己的生辰八字跑到山上去埋生樁,我吃不準他要幹啥,就想著先把生樁毀了再說,誰知道他就是在騙我。”
說到這,趙毅也委屈了:“他趁著我漫山遍野挖生樁的功夫,跑到矮包子去布陣,等我反應過來事不對勁,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餘學民撿的掐死,東西也被餘學民搶走了。”
我吃驚的瞅著趙毅,原來他跑到我們那塊也是為了矮包子裡的東西。
英姨看了趙毅半天,失的說:“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過去。”
趙毅討好的笑著。
“既然東西已經被拿走,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英姨問。
“這段日子土子他爸對我很是照顧,雖然最後擺了我一道,但我之前答應他照顧土子的事卻不能反悔,更何況現在算是我的半個徒弟,我就想著等土子長大了,我再走。”趙毅解釋說。
我瞅了他一眼,心裡很清楚他留下來不單單是對老餘頭的承諾。
英姨贊同的點頭,“這樣也好,你要是在外頭,我更不放心。”
我猶豫半天,還是忍不住問:“英姨,叔,餘學民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趙毅沒開口,反而是英姨回道:“那是易盤,是個很值錢的寶貝。”
我把右手進袖子裡,點點頭,沒敢再開口。
趙毅又跟英姨說了會話,才帶著我離開。
“叔,英姨可真好看。”我說,就是我們那塊的村花都沒英姨好看。
趙毅歎道:“是好看,就是惹不起。”
到了家,我立馬把兜裡的紅包給姥姥,搖著的胳膊,撒說:“姥,你拿著,過年給你買新裳。”
姥姥接過,笑著說:“不用給我買,姥給你存著。”
跟姥姥說了會話,我忙著跑回房間,聽著外頭沒靜了,這才上門窗,開始蕭煜。
“在這呢。”蕭煜坐在床上,笑著說。
我把兜裡的符紙拿到他面前,“你知道這是啥符紙不?”
他往旁邊躲了躲,點頭,“鎮鬼伏的符。”
我一聽,忙著把往後退了退,他是鬼,應該也是怕這個的。
“那我爸為啥不讓我告訴趙毅?”我心裡納悶,不就是幾張符紙麼,趙毅也有啊。
蕭煜想了想,解釋說:“我雖不懂道法,但也知道各家各派的符文符咒都是有區別的,以前餘老頭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符紙,看不出祖師爺和門派,這幾張應該是比較高深的,若是讓趙毅看見,他八能看出端倪。”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那……那你會告訴趙毅嗎?”我忙著問,剛想起來趙毅和蕭煜是認識的。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欺靠近我,“我沒有坑老婆的習慣。”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我臉紅了個徹底。
他卻突然直起,聲音帶著懊惱,“忘了你還小,不能調戲……”
我噗嗤一聲笑了。
“蕭煜,易盤是什麼?那天餘學民拿走的就是易盤嗎?”一想起這事我就笑不出來了。
前幾天姥姥還說餘學民要回來,我更是心塞的不行。
蕭煜點頭,自忽略前一個問題,道:“的確是易盤。”
“那你套在我手上的是啥?”我追問道。
他握住我的右手腕,大拇指摁在黑印上,沉默不語。
又不說了!我有點生氣,不大想理他。
他坐了會,後來說有事要去辦,話落,形消失。
我歎口氣,拿筆在牆角畫了兩道,老餘頭離開兩天了。
接下來幾天,趙毅忙著幫姥姥清點老餘頭和餘建國給我的東西,姥姥說是要把錢都存起來,留著我將來上學用。
我看著他們忙進忙出的,心裡可不是滋味,不想要餘建國的東西,不想當餘學民的閨。
唉。
我無打采的坐在曬穀場邊上,看著村裡孩子跳皮筋,都不想,心裡愁得慌。
“快看,小汽車!”
突然有孩子指著村頭大道喊,我往那邊一看,就見周吉的小汽車停在餘建國的門口。
餘學民帶著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從後座下來。
男孩噘著,一臉的不高興,餘學民彎腰跟他說話,眼中帶笑,畫面說不出來的和諧。
我看著男孩幹淨的角,白皙的臉蛋兒,一點土都沒有的白鞋,又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鞋,不自在的在地上蹭了下,然後拔往家跑。
到家二話不說,接水鞋,蹲在院子裡吭哧吭哧的刷鞋。
姥姥幹淨,把我拾掇的也很利落,是村裡最幹淨的孩子,可今天跟餘學民的兒子一比,就啥都不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完他的白鞋,再看我的鞋,就覺得上頭的泥點子特別刺眼。
等我刷完,怔怔的著還在滴水的鞋,眼睛突然有點酸,莫名的生氣。
我把鞋丟在盆裡,低頭回了屋。
“為何傷心?”蕭煜蹲到我跟前,輕聲問。
我雙手捂著臉,吸著鼻子說:“我沒傷心,我高興的。”
他後攬住我,在我的頭上輕著,沒再說話。
“為啥他是我爸?”我帶著哭腔,問出一直以來想說的話。
以前有姥姥和老餘頭寵著,村裡一群孩子在後頭跟著,我覺得自己特威風,比有爸的孩子還好。
就是前幾天知道餘學民是我親爸,我除了恨他掐死了老餘頭,沒有其他的覺。
可就在剛才,我看見他溫的看著那個男孩,領著他進門的時候,我不服氣,覺得自己不比那男孩差,後頭心裡卻越來越酸。
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出來,“他憑啥討厭我,我還沒討厭他呢。”
蕭煜在我額頭親了下,“乖,不哭。”
我抓著他的服,咬忍著,“我不想哭,但眼淚不聽話,一直往下掉。”
他直接把我抱到床上,替我眼淚,聲道:“是,淚珠不聽話,我替你掉。”
我把頭埋到他懷裡,好半天才止住眼淚。
剛想跟蕭煜說今天的事,就聽見了餘學民的聲音。
我一僵,忙著跑到窗戶後頭往外看,他正站在門口跟趙毅說話。
“趙毅,我想找人把矮包子上的屋子封死。”餘學民說。
趙毅聳肩,無所謂道:“隨你,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餘學民皺眉看著他,“你把通石和我二大爺的弄到啥地方去了?”
原來他也不知道通石和老餘頭的為啥不見。
“你這可就不對了,村裡人都知道老餘是出遠門了,過幾天就回來,至於通石啥的……”趙毅一臉呵呵的表,“鬼知道你在說什麼。”
餘學民氣的黑了臉,發狠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就是你的靠山親自過來,也護不住你。” 趙毅嘖嘖兩聲,挑釁道:“有本事你就出手,我等著,總在那嘰嘰歪歪的,你是不是個男人?”
餘學民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我看完熱鬧,才想起蕭煜來,轉要跟他說話,去發現他早就走了。
“叔,為什麼要把矮包子封上?以後不用那兩間屋子了嗎?”我跑出去問趙毅。
他說:“暫時用不上,如今你爸和通石都不在這,留著那房子也沒用。”說到這,他臉逐漸凝重,“我現在有點吃不準餘學民回來的目的,他已經拿到易盤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把右手背到後,心想,他不會是為了那鐵圈回來的吧?
正想著,姥姥突然領著一個小夥子過來。
“趙毅,你昨天夜裡是不是去半坑子村找獨眼劉了?”姥姥問。
“對,我去了,發生啥事了?”趙毅問。
姥姥拽著趙毅往村口走,“獨眼劉快不行了,特地讓人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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