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開始我老公。
等到一切平靜,我又氣又惱,都不想理他。
他把我抱在懷裡,挲著我的右手腕,我低頭往手腕上看了眼,那條小瘦龍更瘦了,本來首尾還能到一起,現在龍頭和尾隔了手指肚大小的空白。
“你這是要龍氣吧?”我嗔道。
他一臉饜足,懶懶道:“都一樣。”
我哼了聲,問他:“你啥時候回來?”
“也就是三五天,我理些事,你先去生地,我辦完事就去找你。”他說。
我心中詫異,“你咋知道我要去生地?還有,生地是啥地方?”
“封牌在那裡,你能不去?”他笑道,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我的背,“生地,萬之所始,生死之地如同,相輔相,相連相通,你多加小心,別跑到死地去。”
我明白了,生死之地是相互連通的。
也就是說我從死地也能跑到生地去?
我心頭一凜,“楊茹玉不會在生地吧?”
蕭煜沉聲說:“有可能。”
這家夥,我可真得打起神來,龍氣和易盤都在我上,讓楊茹玉知道不得弄死我。
我著下,想著回去得跟楊昊說說,讓他跟我一塊進去,不要求他為了我去對付他媽,只是想著萬一遇上楊茹玉,他能從中周旋一下,讓我有時間跑路。
越想我越覺得十分有必要帶上他。
“別害怕,我會盡快趕去。”蕭煜聲說:“要小心,知道麼?”
我點點頭。
他又親了我一下,然後在我腦門上一彈。
眼前倏地變黑,同時我猛地往下一墜,眼前變亮,看清周圍的況後,我忍不住想要罵人。
蕭煜這廝,睡完我就把我弄回了獨眼劉家。
看著外頭天已經亮了,我就想起來,結果試了好幾次都沒力氣坐起來。
緩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穿好服,頭重腳輕,上酸的難。
照鏡子的時候,我都被自己嚇到了,臉蠟黃,黑眼圈很重,都沒有,看著像是剛生過一場大病的人。
死鬼下手真狠。
我強撐著吃過飯,往褥子下頭撒了一把黑糯米,又躺上去睡到下午,這才覺上有點勁兒了。
忙著收拾東西往縣城火車站去,等我回到易門時,都要累散架了。
趙毅看見我,立即擔憂道:“你傷了?”
我沒跟他說實話,“嗯,去幫盼盼姐驅邪,那鬼實在是厲害。”
他扶著我往住的樓走,說:“你回來的正好,明天出發去生地,你趕去睡一覺。”
“讓咱們過去?”我頓住,心沉重。
他點頭,“對,不過我先說好,這次去生地是為了找封牌,咱們這一脈就是個陪襯,你別真搶,就是搶回來,你也守不住,而且本來沒讓咱們過去,是門主念著跟師傅的好才讓的。”
“行。”我隨口應道,更加確定這次去生地,我不會好過。
誰都知道封牌是餘家的,一般況下肯定得避開餘家人,可門主卻讓我過去。
他們是盯上我了。
“都誰過去?”我問他。
趙毅說:“英妹子、孟思倫還有你,咱們這邊只能去三個人。”
我愣住了,“楊昊不去?”
“他不去,他還沒回來,趕不上了。”他解釋說。
得,這次我八真要有去無回了。
回屋後,我倒床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英姨醒,迷迷糊糊的跟上了車。
“你什麼時候換劍了?”英姨突然問,“我記得你以前用的是桃木劍。”
我笑著說:“桃木劍被打斷了,這是劉叔新給我的。”
我挲著劍上的紅繩,纏上紅繩之後,這劍看著跟別的銅錢劍沒啥區別。
英姨點點頭,沒再問。
孟思倫坐在我旁邊,比我還張,還有些絕,“我不想去。”
“為啥?”我詫異道。
小聲說:“生地兇險萬分,這些年進去的道士都是有去無回。”
我聽著心頭疑慮更重,“既然這麼危險,為啥還讓咱們進去?”
苦笑道:“這就是得到封牌的代價,拿到封牌的人才能從生地裡出來。”
“那要是搶不到,就是進去送死的?”我震驚了,而且要真這麼說,豈不是所有人都是敵對得,即使是一個師父。
孟思倫眼中嘲諷之一閃而過,冷笑道:“對,踏死地,即使是你我都是敵人,趙毅跟你說過吧?不讓咱們去爭,那就只能等死了。”
我倒吸口涼氣。
湊近我,小聲說:“你更要小心,門主點名要你進去,可不只是讓你送死那麼簡單了。”
“思倫,慎言。”英姨嚴厲道。
孟思倫撇撇,靠著窗戶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我轉頭看向英姨,沖我笑笑,說:“事會有轉機的。”
我扯扯角,沒說話。
一般要進生死之地,都是離魂進去,可離魂有時間限制,這次進去搶東西,指不定得纏鬥到啥時候,所以只能整個人都進去。
於是,等我們到了集合的地方後,就每人發了一條跟蚯蚓似的蟲子。
英姨接過,眼睛都不帶眨的吞了下去。
我看著一陣惡心。
咽下去後,跟我和孟思倫說:“這是蟲,可以住你們上的氣,護住軀,吃了吧。”
我恍然,怪不得上次孟思倫不用離魂就能進死地。
可是,我看著掌心那奄奄一息的蟲子,真的吃不下去。
孟思倫也是搖頭,說:“我吃不下去,反正都是個死,我選擇讓我的胃舒服點。”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咽下去,就聽見麗雅的聲音,笑呵呵跑到我跟前,極為嫌棄的把我手上的蟲拍到地上。
蟲一到土,劇烈的扭幾下,而後化一灘水。
給了我一顆白的藥丸,說:“這是我師兄用蟲制的,比蟲還好使。”
終於不用吞蟲子了。
我也沒客氣,跟道了謝就把那顆藥丸吃了。
麗雅又給孟思倫一顆,然後把我拉到一邊,說:“進之後你跟我一塊。”
我驚訝道:“你也進去?”
好歹麗雅也是個道二代,我以為不用進去。
點頭,臉凝重,心事重重的模樣。
各個分支的人是分開進去的,不過師祖這一脈是陪襯,所以我們是跟著巫道一塊進去。
眼下我們在一座陵墓前頭,四周氣極重,陵墓的大門已經被打開。
麗雅話音剛落,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裡頭出來,長相斯文,帶著無框眼鏡,說:“出發。”
我們忙著跟上,這墓在地下,得先走過下坡的夯土道,等到進去之後,空氣裡都是一子味兒,腳下都是泥。
走到前室門口,男人說:“你們跟。”
話落,他先邁進去,向右一轉,就看不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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