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姨跟在我回頭,就勢把另外那人拽出去。
我把手上的人給李景知,說:“你們帶著人先走,我斷後。”
李景知怔了下,說:“你小心。”
然後帶著人就跑。
我沒走,鬼面的人就沒追上去,都盯著我。
鬼面的目標果然是我。
看著他們跑遠,我拔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跑。
鬼面追上來,我不想跟他們耗,就滅了肩上的火,封上氣,漸漸的那些鬼就找不到我了。
我跑了很久,確定鬼面的人沒有追上來,這才停下,過氣來後,找了個地勢低窪的地方,又挖出來肚大口小的坑,把外頭偽裝好,躲進去。
在坑裡,我緩緩呼出口氣,胳膊和都在抖,從包裡出餅幹和礦泉水。
我不能跟英姨待在一塊,不安心,我總覺隨時都能賣了我。
而且我也不好用龍氣。
現在我完全明白了,爭奪封印牌就是個幌子,門主這麼弄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堂而皇之的殺死我,不然鬼道的人不會連封牌都不搶。
不過牌肯定也在裡頭,不然巫道和法道也不會派人進來。
至於非要在生地,肯定是還想利用我做個啥事。
眼下形勢複雜,鬼面的人牽扯進來,楊茹玉也在這裡頭。
我閉眼躺著,卻毫不敢放松,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況。
剛緩過來電,我突然聽見腳步聲,我渾一僵,屏住呼吸,都不敢。
腳步聲停在離我不遠,我心跳加速,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那人竟然停了下來。
我小心翼翼的脖子往外看,就見英姨坐在不遠,手上拿著一張地圖,似乎正在上頭找啥地方。
我暗暗皺眉,難道英姨進來還有其他目的?
正想著,孟思倫也跑過來了,著氣說:“師姐,你不是說咱們來找土子嗎?你拿著個地圖看什麼?”
英姨頭都不抬的說:“土子出不了事,咱們更要的是找到楊茹玉的藏之地。”
孟思倫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這樣?土子就一個人,還被鬼面纏著,要是沒人幫他,肯定出事。”
英姨有些不耐煩,皺眉說:“我也想幫他,可凡事有個輕重緩急,更何況現在需要拖著鬼面和鬼道的人,你和我趕找到楊茹玉的藏之地才是正經事。”
孟思倫不解的問:“你找楊茹玉幹什麼?”
英姨歎氣說:“當初就是控制著楊茹玉的人盜走了易門的封牌,將師父打傷,我們就是追著那人來到生地,楊茹玉在這裡出事,咱們易門那塊封牌肯定在手裡,不然楊茹玉這些年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樣。”
說著話,起,拍著孟思倫的肩膀:“我怕趙毅見到楊茹玉下不去手,我才沒他來,你就聽點話,不然你爸的傷這輩子都好不了。”
孟思倫是師祖的兒?
合著我邊一群的道二代,個個都有背景。
英姨在地圖上指了個地方,說:“咱們就往這邊走。”
說完,扯著孟思倫離開。
我沒跟上去,憑著英姨的本事,我要是跟上去肯定會被發現。
我躺在坑裡頭,思考著下一步咋辦,正想著,包裡突然傳出噠噠的聲音,我忙著打開,找了半天,發現是易盤的聲音。
拿出來一看,易盤的指針正來回的。
只是看著毫無章法,我想了想,把易盤放進了銅錢劍的凹槽裡。
劍快速的震,我右手腕上的小瘦龍加深,過了會,只聽噌的一聲,劍和易盤都沒靜,指針指向坤位。
跟英姨離開的方向正好相反。
我猶豫半晌,決定按照易盤的方向走。
我一直往坤位走,期間還要防著鬼面和鬼道的人襲,恨不得生出十只眼睛。
走了不知道多久,銅錢劍又開始,似乎很興。
我走上一個土坡,發現下頭有個石柱子,上頭刻著兩個大字,生地。
這石柱就像個分界線,這頭黃沙漫天,另一邊卻是暗沉不見天日,走近了,約能看見那條白骨路。
對面就是死地!
蕭煜再三叮囑我,不能去死地。
我擰眉,剛要後退,就聽見石柱子旁有靜,可我卻什麼都看不見。
易盤突然指向北邊,我就轉了個,竟然看見了楊昊,他的手腕和腳上都是鐵鏈子。
看見我,他著急的說:“趕離開。”
還沒等我,楊茹玉就從他後走出來,“餘壤,你可算是來了。”
還是撞上了。
我本來想跑,可一想英姨說過上有封牌,就沒,“他是你兒子,你捆著他幹啥?”
楊茹玉目冷,上滲出森的鬼氣,“他要不是我兒子,我早就弄死他了。”
這次,發出的是男人的聲音。
我心中一凜。
“你到底是啥人?”我盡量鎮定的問。
冷笑著說:“你沒資格知道。”
說著,看向我手上的蛟龍鐲,挑眉道:“蕭煜以為弄個蛟龍鐲就能護住你,做夢。”
話落,他朝我沖過來,厲喝道:“將龍氣給我。”
我被他上的煞氣震得連連後退,剛站穩,他已經來帶我跟前,我提劍迎上去,話都不說,直接跟他打起來。
打鬥中,看見劍上的易盤,臉大變,竟然想跑。
我追上去,當劍到的那一刻,只聽砰地一聲,一道人影從上飛出來,而楊茹玉跌在地上,連呼吸都沒有。
那影子緩緩落地,穿著一聲白服,一幅古代書生打扮,盯著我劍上的易盤,說:“易盤竟然在你手裡,看來你也知道龍是誰嘍?”
我心想,龍就站在你跟前呢。
不過,我可沒有心思跟他說話,直接過去,想要把他解決。
誰知我想的太好,他剛才本沒盡全力,我被完。
我的劍全程沒到他,就被他打趴下,他也不要易盤,問我:“龍是誰?”
我咬牙不說話,他要往我上跺,我用劍擋著,卻不想後背直接被鐵鏈子到,瞬間裡一子腥味。
他眼球黝黑,“說,龍是誰?”
隨著他的話,一鐵鏈子捆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