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事了。
幾個道士看見那紅鬼,都害怕的往後,過了會,領頭的道士大聲道:“怕個球,不就是個鬼麼,一起上,弄死。”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鎮定許多,都拿出收鬼用的家夥。
他們每個人用的法都不一樣,紅線、八卦鏡、墨鬥……
而領頭的那人用的是一直朱砂筆。
“布陣!”那人大吼一聲,其他的道士立刻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把那紅鬼給圍了起來。
原先被圍困的兩個道士悄的走了。
“起陣,誅鬼。”那人再次大吼說。
只見他們圍著紅鬼快速的走,裡不斷嘿哈嘿哈的著,墨鬥線和紅線在空中拋來拋去。
鬼低頭站在中間,也不。
“他們不是對手。”高暉突然說。
他剛說完,那些道士突然停了下來,我這才看清他們已經用紅線和墨鬥線織出一個網,把紅鬼圈在最中間。
為首的道士拿著朱砂筆,猛地往前跳去,要把筆尖摁在鬼的眉心。
可等到他來到鬼跟前的時候,鬼突然抬起頭。
道士瞬間僵住。
我也是後背倏地一涼,這鬼雙眼紅,開開合合,無聲的說著啥。
那道士舉著朱砂筆就是下不去手,一腦門子的汗。
下一刻,鬼突然了,直接手抓住那道士的脖子,手指掐進裡,卻不往下掉,都順著手指往裡流。
圍著的道士齊喝一聲,收紅線和墨鬥線。
到鬼的紅開始冒黑煙,沒一會就被燒斷,被鬼掐住脖子的道士掙紮著把朱砂筆摁在的胳膊上。
躲都不躲,就那麼站著。
見此,圍著鬼的道士們尖一聲,再也顧不上收鬼,扔下手中的法,慌忙跑了。
被鬼掐住脖子的那道士皮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白,眼睛逐漸凹陷,片刻後沒了靜,綿綿的倒在地上,
鬼抵著頭站了幾分鐘,然後踩著三寸金蓮的繡鞋轉離開。
我想要追上去,高暉卻拉住我,沖我搖頭。
我順著他的目看去,就見後跟著一道虛影,赫然就是剛剛被殺死的那個道士。
而往下看,那道士腳上踩著的也是一雙三寸金蓮繡鞋。
男人四十多碼的大腳踩進那樣一雙鞋裡,說不出的詭異。
“在找替死鬼。”李突然說。
我愣了下,在心裡問:“找到了替死鬼,就能離開嗎?”
以前老是聽說淹死在水裡的人找替死鬼,因為水氣重,無論是跳湖自殺還是意外死亡,魂很有可能被困在水裡,找到了替死鬼,便可以間。
只是因為到底是害了一條命,縱使到了間也會論功過,經曆一番刑罰。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在村裡的時候,老人都是這麼說。
李回道:“不會,永遠都離不開那地方。”
我暗暗皺眉,“那你為啥能離開?”
也是被困在那地方的,但是就能為的小鬼,離開那裡。
“不一樣,我等到了你。”說。
我心裡莫名的有些發寒。
瞧著那鬼走的遠了,高暉掏出兩張符紙,一張放在我的肩頭,一張放在他自己的肩膀上。
“快走。”他催我說。
我莫名其妙的跟上去,“你給我的是啥?”
自從他一給我上符紙,我就覺肩膀上很沉,還涼颼颼的。
“我自創的遮符。”他說。
我往肩上瞥了眼,這年頭符紙都能自創了?
我倆遠遠的跟著鬼,經過那道士的時候,我順手把他兜裡的黑珠子拿走了。
本來就是想要出來再幹個活,掙一顆黑珠子給麗雅,現在省事了。
紅鬼領著那道士走到人市外的十字路口下,停在紅綠燈下頭。
跪伏在地,姿態十分虔誠。
片刻後,紅燈突然亮了,那人和道士的鬼魂緩緩消失。
李抖著聲音說:“快離開這裡,快走。”
我也明白現在還不是單挑這鬼的時機。
至,要等我熬過這七天,順利拿到羽的稱號之後。
可我剛要走,就見高暉突然跑過去,一手拿著黃紙另外一只手拿著筆,筆尖是金的,摻了金。
我算是認識窮道士和富有的道二代之間的區別。
仔細想想,我也算是道二代,正宗鄉土道二代。
他跑到紅燈下,先是把手中的符紙揚到空中,然後蹲在地上不停地寫畫。
我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李急得都帶了哭腔,“快走啊,別過去。”
“你先離開這裡,我過去看看。”我跟說著話,突然頓住,在高暉腳下竟然有兩道影子。
寫好符咒,他猛地後退,而他腳下多出來的那道影子便留在了原地。
我開了眼,發現留在紅燈下的東西跟高暉長得一模一樣。
我一拍腦袋,終於反應過來了。
高暉是子命,就是俗稱的上有人,出生便是一二魂,多災多難,有順遂的。
原本已經變暗的紅燈驟然變亮,甚至有些刺眼。
地上的金符文被紅一照,像燒著火。
只見那道虛影在地上左右的走,像是道士做法一般,而高暉則是筆直的站在路邊,手腳不住的抖,臉上都是汗。
“滾!”我突然聽見一聲人的怒吼。
金符文轟的一聲,燒了起來,紅燈不斷的閃,那道影子像是到了重擊,猛地跌出來。
等金符文燒完,地上竟然緩緩升起一團黑煙,像是一道口子。
我顧不上猶豫,直接沖過去,跳到黑煙裡。
耳邊是李尖,“你瘋了!”
我也覺得自己瘋了,可我聽見那道聲音跟之前在我裡的人一模一樣。
這裡怎麼會有那龍的聲音?
我跳下去,卻發現自己輕飄飄的,踩到地上的覺都發虛。
不由得頭皮一麻,得,離魂了。
我掉進來的地方像是個墳墓的後室,四個角落掛著黃幡,屋頂往下垂著一個紅線套,而正中央是個巨大的青銅棺材。
這棺材沒有蓋子,我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的四肢大張,手腳都頂著桃木釘,眉心更是著一個細長的鐵釘子。
這就是之前那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