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門外有腳步聲,我立馬從地上起來,開門一看,是劉玉明。
我失不已。
“你在找蕭煜?”他問我。
我雙眼一亮,抓著他的手問:“你知道他去了啥地方?”
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你不應該找他。”
“為啥?”我無力的靠在牆上,問他。
“你們說到底不是一路人,跟他這麼糾纏下去,你們沒有好結果。”他說。
我說:“不就是人鬼殊途麼?我不在乎,我不怕沒有好結果。”
劉玉明歎息一聲,道:“不僅如此……”
他停頓片刻,說:“總之,能及早,便不要繼續跟他糾纏。”
說完,他下樓去了。
我追過去,問他原因,他卻擺擺手,不願意多說。
我站在樓梯口,過了好半天,下樓去後院,進了蕭煜待著的第四間棚子。
說實話,這棚子我已經看了不下十遍,可現在除了這裡我也不知道該去啥地方找他。
棚子裡空的,連個坐著的地方都沒有。
“好好留在鎮子裡,不要出去。”隔壁第三間棚子裡的鬼突然說。
我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為啥?”
他也不說原因,只勸我待在點燈廟鎮,最好連居然居都不要出去。
我心中煩躁的不行,“你連個原因都說不出來,我為啥要聽你的?”
“我只是告誡你,你不聽我也沒辦法。”他說。
我被這話噎的難,看著蕭煜這間棚子是在沒啥可看的了,就轉出去了。
雖然那男鬼和劉玉明都沒說明原因,但他們一個跟我說不讓我出去,一個讓我離蕭煜遠點,八是這兩天會有人我出去,而這件事可能還跟蕭煜有關。
想到這裡,我心安了不。
剛從後院出去,就看見一人站在居然居門口。
得,我出門的人來了。
“土子,出來。”楊昊站在門口沖我招手。
我心中微歎,邊往外走邊問:“你回來了?”
他點頭,說:“我來找你有事。”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往四周看,像是在防備誰。
我想了想,“要不,進屋去說?”
他看了眼居然居的招牌,“行吧。”
我倆一進門,後院第二個棚子的人就笑道:“楊昊,你終於來了。”
我愣住了,“你們認識?”
楊昊冷著臉,看都沒往後院看,攬著我的肩上樓,說:“不認識。”
“你可真是狠心喲,白瞎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那人傷心的說。
楊昊眉頭皺的地,沒再說話。
進了我的房間,他靠著門,反倒是不說話了。
我猶豫半天,把蕭煜的那張臉皮拿出來,跟他說了蕭煜失蹤的事,“他就憑空消失不見了,我本來還想問問他,關於這張臉皮的事。”
看見那張臉皮,楊昊目一,從兜裡掏出一個鈴鐺掛在門把手上,這才走過來,接過臉皮仔細的看了半天,最後歎口氣,說:“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帶你過去,現在看來不能再拖了。”
說著,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紅布袋子,掏出一張折好的紙。
看見那張紙,我不由得瞪大眼,“你不是早就把龍圖燒了麼?”
他手上拿著的居然是龍圖。
可在餘死去的那晚上,我親眼看著他把龍圖扔到火裡。
他解釋說:“我燒掉的那張是假的。”
他把龍圖展開,平鋪在床上,說:“這上頭只標明三塊封牌的地點。”
我看了眼,圖上在生死之地、南臺子村和八卦村各有一個星形的標記,除此之外還有好些個小點點。
我站在床邊,沖著那張紙比劃了下,突然靈一閃,連忙從屜裡拿出那冥。
“你認識這個麼?”我問楊昊。
“就是個冥而已。”他說。
我打開冥上頭的木塞子,跟他說:“我之前從這裡找到一張紙。”
我把冥塞到他手上,從櫃子裡找出那張紙,展開鋪在他帶來的龍圖上。
整張紙跟龍圖完全契合,更是因為兩張紙都很薄,完全可以過上面那張紙看見下頭的龍圖。
而上面那張紙上看似雜無章的箭頭和圓圈,結合著下面的龍圖,組一條路線,最後的指向是夔牛山。
更為詭異的是,夔牛山那塊只有兩個字,並不想其他的山脈一樣,畫出了山的形狀。
楊昊把兩張圖卷起來,說:“咱們去夔牛山。”
我納悶道:“可那塊不是一片空白麼?”
他不在意的擺擺手,“沒畫出來是因為那不是普通人能看見的山。”
我懂他的意思了,夔牛是神話中的上古兇,我不知道它到底存沒存在過,可這地方既然以它的名字來命名,就足以說明它的兇險之。
“龍脈就在夔牛山?”我突然反應過這回事來。
楊昊手上拿著的是龍圖,現在最終目標指向夔牛山,不就是說龍脈在夔牛山?
他說:“不出意外,就在那裡。”
我心頭一,忙著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問他:“蕭煜也會在龍脈嗎?”
“這個我還真不敢保證。”楊昊說,“先去看看罷。”
我點頭。
剛收拾好東西要出發,掛在門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
“來人了。”楊昊說。
我把包塞到櫃子裡,藏好冥,楊昊把鈴鐺收起來,沒過一會,門就被敲響了。
我開門一看,是趙君穆和麗雅。
看見楊昊,麗雅眼前一亮,連蹦帶跳的進屋,紅著臉問楊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昊淡淡道:“今天。”
他態度冷淡,麗雅有些失落,噘著站在一邊,時不時地看他一眼。
楊昊走到窗邊,背對著麗雅。
我招呼著趙君穆坐下,笑著問:“君穆姐,你來找我有啥事?”
也沒繞彎子,直接說:“想必你也知道,凡是取得羽以上稱號的人,每年都要為天璣閣做兩件事,當然都是有報酬的。”
“麗雅跟我說過。”我說。
從兜裡拿出一張照片,說:“現在你的第一個活來了,找到,要麼將送走,要麼收服給天璣閣。”
看清照片的那瞬間,我僵在原地。
給我的竟然是四年輕時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