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殆盡後,傅夜沉從山上回到了屋,見自己的房間裡沒有了筱穎的影,於是去了隔壁房間,但是他了幾下門上的手柄,未見門開,才意識到筱穎將房門給反鎖了。
所以……
這是打算跟他分房睡?
傅夜沉劍眉微蹙,握在手柄上的拳頭越來越,最終,他還是鬆了手。
好……
他給時間……
給慢慢地去忘記阿景的時間……
無論多久,他都願意等。
第二天,他起床了,還未起床,他去上班了,才從房間裡出來,他下班回來了,早已提前吃過飯又回到了房間,並將房門反鎖。
第三天,亦是如此。
第四天……
筱穎拿起手機,無意間點開了許久未開的電子郵件。
裡麵除了澳洲那家寵兒園發來讓去接“小”的郵件以外,剩下的未讀郵件,全部來自於“小衛”。
本想一次全部刪除,但是其中一封電子郵件的標題,讓突然到心悸。
筱穎心慌地點了進去。
筱潁,我把藥停了,在外婆家等你來替我收。我過奈何橋的時候,不會喝孟婆湯,我想下輩子也記住你,然後找到你,再續前緣。——你的小衛。
藥!
筱穎再清楚不過是什麼藥了。
傅晝景做了腎移植手,抗排斥的藥,醫生叮囑過,要監督他終生服用。
如果停用,後果不堪設想!
筱穎看了一下傅晝景的發件時間,立即收好手機,換了服,提起包包,拿了車鑰匙離開了私宅。
先去藥店裡買了藥,然後將車子停在了高鐵站外的停車場,買了票去了雲城。
當趕到外婆家時,剛好日落黃昏。
夕,輕輕照耀著種滿各明艷薔薇的籬笆墻。
傅晝景微蹲在薔薇花圃前,正卷著袖細心地給薔薇花澆水。
他上穿著白襯衫,被夕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俊臉上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
聽到這邊的靜聲,傅晝景站起來,帶著希冀的目,看向了筱穎。
幾天不見,或許是的穿著,將襯得比之前更漂亮更有氣質了。
的臉龐依舊清瘦,但臉上不再對他出甜的笑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流出的,也不再是對他的慕,而是一種淡淡的疏離。
筱穎的周散發的生人勿近的氣息,這些變化讓傅晝景驚詫不已,地到有些不安。
“把藥吃了!”
朝他走了過去,第一件事就是從的手提包裡掏出那幾瓶藥,讓他吃下去。
傅晝景垂眸看了一眼筱穎手中的那幾個藥瓶,不知道是要高興好,還是要傷好。
瞧!
還記得他要吃的是什麼藥。
他不屑地笑了笑,抬眸對上的眼睛,深沉而鬱地說道“筱潁,我把腎還給你,你回到我邊來,好嗎?”
“我已經不需要了!”筱穎淡淡地說,將藥塞到了傅晝景的手中,“晝景,我已經放下你了。你對我,也放手,好嗎?不要再拿自己來當賭注了。這是最後一次。”
“筱潁,我知道你還著我,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其實,你也相信我的話,對不對?我們真真切切地擁有過彼此三年的幸福時。”他反轉著抓住了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而手中那幾個藥瓶“啪嗒啪嗒”全掉到了地上。
筱穎想將手回來,傅晝景卻地抓著的手不放。
如果沒有季思妍,現在一定已經懷上他的孩子了。
如果沒有季思妍,他們現在一定還居住在澳洲,兩人彼此相擁在沙發上,看著喜歡的綜藝節目。
傅晝景幻想過很多“如果”,可是現實不許他擁有那些“如果”。
“筱潁,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哽咽的聲音裡,著一難自控的哀求。
比起上一次見他,還有想哭的沖,這一次,顯得要平靜了許多。
“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我們之間也已經不可能了。”筱穎冷淡地開口。
傅晝景怔愣地凝視著筱穎的眼睛,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說的是真的。”筱穎強歡笑,微微揚起角,接著說道,“你看,我手上都戴著求婚戒指了。已經領了證,婚禮將至。我隻是不打算請你。現在,你既然知道了,到時候,不如帶著尚軒一起來吃喜糖。”
傅晝景垂下眼簾,拉起筱穎的這隻手,這纔看到中指上的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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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筱穎傅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