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筱穎腦海裡忽然想起了傅夜沉。
躲了他三天,冷落了他三天,他每次走到房門口時,門底下的那條隙就會變暗,在他駐足片刻離開後,門底下那條隙又會恢復亮。
“小衛,你……真的不了,我冷落你嗎?”筱穎話中有話地問。
傅晝景苦笑“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得住你的冷落。”
要說起“開冷戰”的勝率,筱穎絕對是百分百的勝率。
可以做到,一個電話不給,與他分房睡,哪怕是同住一個屋簷底下也可以跟他不打照麵。
比起開冷戰,他寧願跟他大吵大鬧,至鬧到最後、吵到最後,會先低頭跟他妥協。
但如果跟他開冷戰的話,他若不主打破這冷戰的僵局,就會永遠陷了這冷戰裡,對他不聞不問,甚至當他是空氣。
以前,他會為了這事苦惱、心煩,甚至覺得枯燥無趣。
現在,他沒有機會再為了而苦惱、為了而心煩,再認為枯燥無趣了。
但是此時此刻,筱穎心裡想的是,傅夜沉會不會也不住的冷落?
這個壞病是不是要改改?
可是,其實,每次陷冷戰裡的時候,隻是需要人哄哄就行了。
小衛不願意哄,就連傅夜沉隻怕也不願意吧!
畢竟他倆是兄弟,子應該也差不多。
不然,這三天的時間裡,傅夜沉為什麼每次隻是停駐在的房門外,而不主跟說句話?
等等!怎麼想到傅夜沉上去了!!
筱穎立馬拉回自己的思緒,拿著鍋鏟翻炒著鍋裡的菜。
一盤乾煸四季豆,一盤魚香茄子,兩道素菜端上了桌。
他和坐在了灶臺旁的朽木餐桌前,各自端著各自的白米飯,安安靜靜地吃飯。
此此景,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年。
外婆坐在他倆中間,和他麵對麵而坐,高高興興地吃著外婆做的飯菜。
現在,他倆長大了,再次麵對麵坐在這張朽木餐桌前,卻一點也不像是已經離異的夫妻,反而像是許久未見的親人。
“筱潁,你恨我嗎?”傅晝景深沉地問。
筱穎點了點頭,又微微搖了搖頭“因生恨是有,但是……想通了,就不恨了。或許是因為懶得去恨了吧!沒意義,而且對自己也不好。”
與領完離婚證後的那些天,確實恨過他,躲在這裡每天以淚洗麵,後來為他心痛過了,就麻木了,為他把眼淚也流乾了,還是改變不了他已經和別的人有了孩子的事實。
所以,想通了,不恨了,卻仍舊希冀著他能回到的邊。
但是,這樣的希冀,被季思妍的那封電子郵件給徹底打破。
那日,在雨中,過婚紗店的落地窗,看到他陪著季思妍帶著小尚軒在挑選婚禮禮服,那一刻,的心碎得徹底。
在也不知不覺中,封閉了自己的心。
過傷的人,總是不會再輕易地出自己的真心,對有所抵。
抵的不僅僅隻有傅夜沉,更多的是他傅晝景。
“你是想告訴我,沒有我,你也能過得很好,是嗎?”傅晝景垂著眸子,不敢直視筱穎的眼睛。
筱穎慢悠悠地往裡飯,其實的肚子也了,但是飯到裡卻如同嚼蠟。
並不是因為傅晝景的話而影響到了胃口吃飯,而是心裡總覺得哪兒有點慌,但又說不出來哪兒不對勁。
“筱潁,你在聽我說話嗎?”見筱穎半天不吭聲,傅晝景加重了語氣,提高了嗓音。
筱穎這纔回過神來,應道“我會過得更好。”
頓時,傅晝景沉默了。
經過三天的時間沉澱,傅夜沉終於不淡定了。
倒是可以做到,三天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避而不見。
但是,他卻做不到。
這三天的時間裡,於他而言,簡直是度日如渡年。
今天,他非得把那丫頭從房間裡“抓”出來不可!
回私宅前,他開車特意繞道去了花店。
花店裡的老闆娘,看到一輛豪車停在自己花店門口,隻見一個比電視裡的男明星還要英俊帥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於是笑盈盈地親自出門來迎接。
“先生,您是買花送朋友嗎?”老闆娘走到傅夜沉的跟前,十分殷勤地詢問。
“送老婆的。”
“是生日還是紀念日?”
“我老婆……”傅夜沉言又止,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他沒談過,沒經驗,麵對筱穎突然冷落他,他這幾天一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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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筱穎傅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