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真的難以想象這一切都是結束!”項笛的聲音帶著喜悅與驕傲從我後響起,我有些詫異的回頭去,卻看見了那著橙黃麻服、手持一把三角長矛的項笛,出了一副喜笑開的模樣正看著我。
“你……”不屬於我的聲音響起,我驚愕之間,卻聽見項笛道:“朱襄,我知你生良善,對那些慘死的無辜群眾心存愧疚,但是苗疆九黎一族必須滅亡,要不然,那蚩尤會卷土重來,將這中原大地攪得天翻地覆的!到時你將面臨的,可不僅僅是這河邊十一二這麼簡單了!”
我聽見項笛這麼說,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他剛剛提到的朱襄是我嗎?還有蚩尤,我到底是來到了一個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我為什麼面對這樣的場景並不到陌生?為什麼?為什麼?
一長串的疑問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腦殼部的某個角落突然撕裂般的囂翻滾著,我只覺得眼前黑蒙蒙起來,不多時,我又聽見了項笛的聲音響起:“沒死就別賴在我上!”
我聞言,渾一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卻看見了項笛有的溫和。雖然,他那溫和稍縱即逝,下一秒他便冷著臉把我丟在了座位上。
“喏,這是喻醒給你整理出來的資料,你仔細看看,別到時出岔子!”年輕了的周十三從我後面遞來了一份文件,我接過來以後看了眼坐在我右側的關舟,關舟好似明白我要問什麼一般的說道:“這次南平高校的兇舍比往常遇見的鬼啊妖啊要來的更兇狠一些,據咱們異案局派出的第一波探員匯報,南平高校中心的九號宿舍樓是邪滋生最為厲害的地方。”
話落,我了然的點頭打算埋首看手裡的資料,可誰知關舟居然又悄悄的附在我耳邊對我說:“我聽檔宗科的人說,南平高校那塊地兒在幾百多年前的明末,就是個棄場!而這個棄場直到侵華戰爭結束都還堆放過日寇、戰死的紅軍和當地慘死百姓的骸!據檔宗科的副科估計,南平高校的九號宿舍樓底下,一定有一個回眼!”
“回眼?”聽見關舟神莫測的提到回眼以後,我心底不咯噔一下作響,自兩周前從松山回來以後,我時不時的會夢見一些古怪的畫面,那些畫面模糊且怪異,但最終結束時,我都能從遙遠的地方聽見有人怒喝一聲“回眼”。
此時的我從關舟裡聽見回眼,心中不有了些憂愁,我打開了已被我捂熱的文件,那白紙黑字裡記錄的每一樁案件與超自然現象都沒能令我有毫的。就在我有些煩躁的將文件翻至最後幾頁時,一幅九宮格的魚圖出現在了我眼前,我看著那幅圖,眼前竟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汪綠水所矗立的竹樓。竹門在我過去的時候驟然開啟,有個人緩緩走出,我仔細的想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可最終卻看見了一片白。
“你來了?”我聽見了一道如同地獄傳來的嗓音響起,我抬眼費力的看著背的來者,卻見他一臉的痕,翻開的和垂吊在邊的眼珠令我不自覺地到驚悚。
“你是誰?”我沒有察覺到我周遭的環境已然發生了改變,我疑的對面前令我骨悚然的家夥發問,只見那家夥裡發出一陣刮骨般的笑聲,隨後我聽見他說:“我為了百姓而生,為了百姓而死,你居然問我是誰?真是可笑!”
說罷,我忽然到一不對,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到脖子一,眼前,出現了那滿面痕的家夥咧著他撕碎的:“沒想到在這裡候了幾百年,還真候來了你這千年難見的極品啊!說的不錯,我吳之番不該做遊魂野鬼,我吳之番該重新轉世!”
怪異的呼吸聲伴隨著他那刺耳的說話聲傳來,我聞言,只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我費力的了,卻發現本連話都沒辦法說。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想到了那張魚圖,無奈下,我將魚圖一扯,整個人便像失去支撐的架子,直直的往後倒去。
“白癡,你在異案局學的本事呢?”然而,我並沒有順利的與地面接,反而被項笛扶住了。當然,被他扶住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我又遭了一次他毒的摧殘。
“我……剛剛那是什麼?”緩過勁來後,我有些後怕的看著項笛問道,項笛左手拿著魚的紙張,憑空燃了起來,我著發紅的火,聽見了項笛說:“看來餮教那班邪魔外道又活過來了!”
“餮教?活過來?”我驚奇的看著他,對他言語間的晦深憂慮。“你不必這麼驚奇,他們之所以這麼幹,全是因為你,你的眼睛是個好東西,請記得保護好它!”項笛低沉的聲線響起,我下意識的遮住了我自己的眼睛,聲音有些哆嗦:“為、為什麼?不就是能通嗎?有什麼好的?又不是唐僧!”
“對於這世間的妖邪而言,你的眼睛雖然沒有唐僧那麼傳奇,但是,你那雙天目所藏的威力,卻是他們都想要得到的。試想,只要擁有你的天目,他們的道行修為就能平白增長數百年,你說,他們是不是要時刻的來找你啊?”項笛言辭犀利的點破了我眼睛所存在的意義,我聽見後,張的老大,一臉不敢置信的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相機觀察起我自己的眼睛來。
然而,我橫看豎看左看右看,卻都沒能看出我這雙帶著褐的墨瞳有什麼神奇的。當下,我正要對項笛說出我的疑問,可是我們坐著的車忽的剎住了。
刺耳的剎車聲刺激的我幾乎於失聰狀態,而在我跟前的項笛則一個踉蹌,後空翻了一下,隨後神驚變的怒喝一聲:“明知道我來了,也敢如此的猖狂,看來是妖族野鬼們有心阻止我啊!”說罷,我看見項笛霸氣的了鼻翼,然後詭異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