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霏被穆容淵的話說的愣在原地,下意識看向周圍,發現所有人都在用不贊同的眼看著,就連宇文琢看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嫌棄。韓雨霏頓時心裡一驚!確實有些太急於求了。
韓雨霏眼珠轉轉,立刻化憤怒為悲慼,哭訴道「趙大人,不是我韓雨霏咄咄人,實在是我那妹妹死的可憐,頭髮被剪碎了,臉上被利刃劃花了,上服都被撕了破布條。這些小作分明就是子報復才會做的啊!妹妹雖為庶出,可家父子多,對兒向來疼有加,若是父親知道兒慘死……嗚嗚嗚嗚……」
韓雨霏抬出了護國公韓棟,在場眾人都聽到了威脅的意味。
趙長鬆更是心驚膽寒。
雲戎遠在關東,那韓棟就在京城,遠水救不了近火,趙長鬆咬咬牙,開口道「來人!傳……呃……請,請雲小姐前來協助問案!」
——
蒹葭院。
「小姐,額角上的傷口有些深,脂蓋不住,奴婢幫您梳個別的髮髻,蓋一下這傷口吧。」潤兒擔憂的說道。
雲卿淺點點頭,一覺睡到晌午,現在覺整個人都神多了。
「小姐,那邊兒鬧得靜不小,咱們真的不去看看嗎?」其實珠兒更想問的是那韓家二小姐不會真是小姐殺得吧。
雲卿淺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額角偏向太這個位置的傷痕,微微蹙眉思忖著。這個傷應該是在之江河中造的,溺水也是因為這個傷吧,好像是浮水的時候撞到了什麼,可是為什麼醒來之後沒有毫溺水的難覺,而自己又恰巧被衝上岸呢?真的是自己太走運了嗎?
珠兒和潤兒看雲卿淺仔細看那傷口,都以為雲卿淺是擔心容貌。
潤兒開口道「小姐放心,雖然傷口有些深,但是等它癒合之後,咱們用點凝祛疤,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雲卿淺回過神,淺笑著點點頭,在意的不是這個。
「你剛剛說什麼?」雲卿淺問向珠兒。
珠兒連忙開口道「韓家二小姐死了,穆小侯爺了京兆府,現在京兆府的衙役捕頭和悟園的侍衛,把整個悟園圍的水泄不通。就在悟園正廳開堂問案。所有公子小姐都過去了,小姐,咱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啊?」
雲卿淺撥弄一下自己頭髮,淡淡道「不急。」
不急?不急是什麼意思?是去還是不去呢?珠兒和潤兒麵麵相覷都有些疑。
雲卿淺見兩個丫鬟擔憂的樣子,笑笑道「咱們既不是兇手,也不是苦主,一個看客而已,何必著急。」
聽到雲卿淺這話,兩個丫鬟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雲卿淺見狀忍不住掩輕笑「嗬嗬嗬……」
「小……小姐,你笑什麼啊?」珠兒撓著頭。
雲卿淺點了一下珠兒的額頭,嗔道「在你們眼裡,你家小姐就是那弒殺的人啊?」
「當然不是!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小姐!」珠兒極力申辯。
潤兒也笑道「小姐絕對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言外之意,如果雲卿淺殺了韓雨,那就說明,韓雨一定是該殺該死之人!
這種沒有任何條件的信任讓雲卿淺覺十分熨帖。
「讓你去做的事都辦妥了麼?」雲卿淺昨晚上回來就寫了一封信讓潤兒送了出去。
潤兒點點頭「悟園都戒嚴了,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可奴婢按照小姐所說,告訴那侍衛這是小姐要送的書信,那侍衛便放行了,隻是不知道車夫能不能把信送到。」那車夫不是小姐的人,潤兒有些不放心。
雲卿淺神莫測的笑笑「會送到的。」至於送到哪裡就不好說了。
「雲四小姐!」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珠兒和潤兒同時看向雲卿淺,雲卿淺扶扶頭上的海棠發簪,微笑道「走吧,你們不是想看戲麼。」
……
雲卿淺帶著兩個丫鬟翩然而至,眼看到了正廳的院子門口,雲卿淺忽然想起一件事,停駐了腳步。
「雲四小姐,還請快些,三位殿下都等著呢。」來傳雲卿淺的是京兆府的衙役,對雲卿淺並不客氣。
雲卿淺微微蹙眉,就是知道三位王爺都在,所以才停下腳步。
齊王宇文琢不怕,那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隻是幸運投胎投的好,母族勢力強大,父親又是皇帝。
靜王宇文璃不必怕,反正總要有正麵鋒的一天。
現在「怕」的是雍王宇文瑯,因為欠宇文瑯一條命。
前世和宇文瑯在端節龍舟賽上第一次見麵,隻那一次宇文瑯便對傾心不已,雲卿淺一直認為宇文瑯不過是對一時興趣罷了。
可直到奉宇文璃之命去宇文瑯,然後親手把匕首在宇文瑯口上之後。才知道宇文瑯對真的是深種。
「淺淺,你要幫老四奪江山,我讓你,你要做他的皇後,我幫你,就算你要我死,隻需說一聲我自盡便是,何苦髒了你的手……」
「淺淺,此生遇你,已經用盡我平生所有運氣,得此下場,實屬天意,你……萬不可自責。」
「淺淺,你別怕,我不疼,真的不疼,能死在你手裡,我……此生無憾!」
宇文瑯臨死之前的話音猶在耳,雲卿淺心中無法不生出愧疚。若不是遇到,宇文瑯那無心爭儲的態度,完全可以做一個閑散王爺。
就算宇文璃心狹隘,在宇文璃登基稱帝之後,宇文瑯也可以退守兗州封地不再進京,總不會被人刺死,死後又背負毒殺先皇畏罪自盡的罪名。
「雲小姐,不要再耽擱了!」侍衛的催促聲喚醒了雲卿淺。
雲卿淺看向潤兒開口道「去取我的圍帽。」
潤兒點點頭沒有問為什麼轉就跑向蒹葭院。
侍衛微微蹙眉,這剛剛走過來已經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丫鬟一來一回豈不是耽擱的更久!
侍衛想開口催促,剛張開就聽見雲卿淺冷聲道「趙大人是命你捉拿本小姐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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