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瑤的手機就在車上,電池已經被人給摳出來了,現在也懶得裝回去,不想任何人打擾,就隻是想靜靜地坐在張小凡邊。
張小凡手抓了抓頭:“那個地方太小了,打地鋪都不方便,要不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帶你去看星星。”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秦書瑤也許已經抬起腳,將高跟鞋的鞋跟踹過去了,但是張小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書瑤的本能反應是微微紅了臉,用一種嗔怪的眼神,橫了張小凡一眼。
張小凡彷彿這纔想到自己口誤了,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帶你去一個地方,因為小的時候爺爺經常帶我去那裡。”
“真的?那咱們去吧!”
現在的秦書瑤比任何時刻都想要瞭解張小凡,想知道他的過去,也同樣很想知道,真實的張小凡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現在也隻有張小凡纔能夠完全平復秦書瑤的緒。
於是,兩個人驅車來到了鄉下。
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張小凡之前帶著孫二牛挖坑地位置,隻不過張小凡車子開得要更深一些。
車子上了環山道,最後停靠在山頂位置。
不需要下車,隻要開啟天窗,兩個人一抬頭,就能夠看到頭頂上的整片星空。
這時候,張小凡將車椅完全放下來,讓秦書瑤就這麼靜靜地躺著,看著。
秦書瑤在慨周邊環境安靜以及星空麗的同時,特意問張小凡:“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的地方?”
“對你來說這個地方可能很,但是這個地方在我的記憶裡麵,滿滿的都是枯燥乏味和痛苦煎熬。”
“為什麼這麼說?”
張小凡的這句話引起了秦書瑤探究的興趣,立即側,用一種關切的目看著張小凡。
其實張小凡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住的,他和秦書瑤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關係越來越切,兩個人顯然已經無法割捨彼此。
因此,他決定將自己的過往逐一的告訴秦書瑤。
“你也知道,我爸爸走的早,爺爺為了讓我擁有獨立生存下去的能力,無論週末還是寒暑假,爺爺都會把我拉扯到這裡,進行重復又重復的枯燥訓練。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當時那些訓練非常苦。”
說話間,張小凡手指向前方不遠的一顆需要三個人環抱的大樹乾:“看到那棵樹的樹乾沒有,那邊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槽,樹的表皮已經沒了,如果仔細看地話,應該還能夠看到一些拳印,那是我打的,沒有帶任何護,完全憑借著自己的拳頭。”
由於車燈恰好照到那棵樹乾上,秦書瑤在看到的的時候,不由地出纖細的手兒,輕輕地捂著,一臉驚訝:“你小時候究竟經歷了什麼呀,爺爺對你的要求也太嚴厲了吧?”
張小凡笑了笑:“那個時候雖然很苦,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如果沒有那些年爺爺的嚴厲教導,我可能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聞言,秦書瑤下意識地出手,輕輕地覆蓋在張小凡的手背上。
那一時間的溫暖和,讓張小凡有些愣神。
他轉頭看向秦書瑤,借著車裡麵的芒,發現此時秦書瑤看向他的目顯得特別溫,而這一份溫之中,又微微閃爍著一份張小凡讀不懂的芒。
“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要共同麵對將來。你會一直在我邊的,對嗎?”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聽得張小凡心頭暖暖的,他重重地點點頭:“嗯!”
這時,張小凡突然站起,開啟門下車。
秦書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愣愣地看著他朝著前方那棵樹走過去。
沒多久,張小凡就從那棵樹後邊的一個樹裡麵掏出了一個臉盆。
“哎?”
秦書瑤用纖細的手,了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張小凡沒有向秦書瑤解釋,他直接端起臉盆,朝著旁邊不遠的一條小溪走了過去。
接著他就在秦書瑤麵前,現場表演了一場野外求生技能,從前邊那個樹裡麵掏出了好些個工,盡管這些工有些已經生銹了。
但是這一些東西到了張小凡手裡,就如同活過來一樣,他將盛滿水的臉盆放在一個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石頭灶上。
然後,他在秦書瑤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又從樹裡麵取出了一把小刀和火石,小刀和火石在的時候火星飛濺,很容易著火的乾草就燃起了火焰,張小凡很快就藉助周邊地上的乾柴,為秦書瑤煮了一盆洗腳水。
一切準備就緒,張小凡將洗腳水放在一塊石頭邊,然後對著秦書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當秦書瑤把的腳兒放溫度適宜的臉盆當中時,張小凡很自然地輕輕起了秦書瑤的小腳。
看著無時不刻都在為著想的張小凡,秦書瑤輕抿著兒,突然開口,用一種非常溫的聲線說:“小凡。”
“嗯?”
張小凡微微抬頭,正好對上了秦書瑤那彷彿能夠將他心都融化的眼神。
“有你在,真好……”
第二天一早張小凡將奧迪車送到4s店維修,隨後帶著秦書瑤回家。
兩個人剛出樓梯,就看到秦書瑤家門口,圍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一個個氣勢洶洶地堵在秦書瑤家門口,其中還有兩個型彪壯的人,不停地手拍著門。
昨天晚上還是一副閤家歡姿態的眾人,眼下一個個臉上卻帶有不共戴天仇恨的神。
張小凡和秦書瑤沒有直接上去,而是特意上頂樓,在頂樓上等了一小會兒,確定下麵沒有靜了,兩個人這才地下來。
不過,二人剛到家門口,走廊拐角就傳來一個大媽的呼喊聲。
“是張小凡和秦書瑤,趕上!別讓他們跑了!”
一群人來勢洶洶,彷彿隻要被他們纏上,就會被生吞活剝。
就在二人愣神的功夫,一直都在屋子裡的陳金第一時間開了門,一把就將秦書瑤給扯了進去。
見張小凡也要進屋子,陳金卻是抬腳狠狠踹了張小凡一下,張小凡一時沒有防備,後退了幾步,隨後陳金“”地將房門給甩上,直接將張小凡擋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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