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梅園讓人把梅花先行送回去,易雲卿則帶著冬到京城有名的酒樓吃了午飯,末了好好逛了逛京城的繁華地段還帶他看了皇宮前門,待到回家時已經是未時三刻。
一進門錢管家迎來道:“大爺,家裡來了客人。”
易雲卿並不意外來了客人,甚至來的是什麼人都已經猜到了。“是大姑?”
錢管家僵著點下頭。
冬對這所謂的大姑有點印象,是老夫人嫁京中的嫡親兒。
“大姑帶著一位小姐直接跪到門口,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是大夫人看著可憐也覺著不像樣子便把人請了進來。這時候還在老夫人那。”雖然是第一次見,但錢管家可真看不上這什麼大姑,哪有兒上門見爹娘還沒見就跪著哭,還哭的那麼慘活像哭喪似的。
冬也不喜歡這氣勢淩人的大姑,喜歡仗勢欺人不說表面還裝賢惠善良其實背地裡比誰都惡毒。冬就真真見到過一次變臉,在人前對自己帶過去的大丫環變丈夫通房表示的通達理,可轉背就設計打掉了通房肚裡的孩子。那個大丫環可是跟了十幾年的丫環呀,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伺候著沒一點不周全的地方,可轉臉就能下手。這份毒辣讓冬每次見了都心裡不舒服。
易雲卿也知他這大姑不太討人喜,對冬道:“玩了這麼久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老夫人那看看。”
“…不管怎麼樣都是長輩,還是去看看吧。”既然來了也不能讓這點小事落人話柄。
老夫人老太爺的院子是整座宅子中最安靜的,兩老畢竟年紀大了經不得吵,可現在還沒進院子就能聽到屋子裡哽咽的哭聲。
兩人對視眼進到裡屋,兩老坐首座老夫人正用帕子摁眼淚,餘氏守在旁邊陪著,老太爺沉著臉喝茶,大老爺幹脆默然。
冬有點不著頭緒,易雲卿領著冬向老太爺大老爺四老見了禮。對旁邊仍在掉淚的李易氏卻是不理不睬,對那什麼八桿子打不著的表妹更是視而不見。
李易氏,也就是曾經的易家嫡親大小姐,雍容華貴保養得的臉上立時一僵,用帕子用力摁了摁眼角,吃通之下立時又流下淚來。“卿哥兒可還是怪姑姑?也是,是姑姑懦弱是姑姑沒能力才害的老夫人老太爺了這麼多苦!卿哥兒不原諒姑姑也是應該的!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老太爺被吵的腦門疼:“哭哭啼啼何統?!”
李易氏一驚,了鼻子:“爹……”
老太爺擺擺手。“雲卿,你先帶冬回房休息。”待兩人離開,視線轉向李易氏:“我跟你娘還沒死,不需要你哭喪。”
“爹,是兒不孝……”
“爹知道你也有難。”老太爺擺擺手阻止說下去。只是這難呀並沒有說的那麼嚴重,不或許該說,在難上完全的選擇保護自己。“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娘以後都會住這邊,你要還有點孝心就時常過來陪陪你娘。”語罷頓了頓:“我跟你娘呀,日子是過一天一天了。”
“爹,娘,是兒不孝……”看著兩老染了白霜的頭發,李易氏心酸的哭了起來。如果說剛開始還有點作戲,在這一會兒已經完全是出自真心。畢竟這是生養的爹娘,不是仇人,從沒想過要害兩老。
老夫人又被勾出了淚水。
老太爺擺手,讓餘氏送李易氏出門。
不說老夫人如何傷心跟老太爺如何商議,冬這廂跟易雲卿回房。兩人換了服歪在起居室的榻了,丫環送上熱茶點心。兩人就著熱茶吃了些,冬想了下問:“大姑在姑爺家過的不好?”
易雲卿放下手上書,就著旁邊小爐子上的熱水給兩人繼了些茶水,又手了冬上的毯。“憑我大姑那子能讓自己吃虧?橫豎也就些委屈吧。再則生了兩個嫡子,又無大錯,李家不能平白無故休了。”就是因為在易家逢難的時候毫無作所以李家才沒拿到錯。“我這大姑格偏執頗為自私自利,你以後見了都避著吧省得被欺負了。”
冬點下頭,道:“我以後都避之不見。”
答應的這麼爽快,易雲卿反而好奇了:“在我印象裡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歡我這大姑,怎麼?得罪你了?”
搖頭。想了下把無意撞破變臉的說了說。
“這種私大宅子裡多的是,你呀,怕是永遠都弄不懂的。”同樣是活在大宅子裡,這種妻妾通房爭寵陷害的事他可是從小看到大的。“也沒必要弄懂,傷神。”
他的確弄不懂:“你說老太爺老夫人會原諒大姑嗎?還有你今天這麼失面子,會不會計恨?”
“計恨是肯定的,拿我沒辦法肯定會找你麻煩,所以你更要避遠點。至於爺爺會不會原諒嘛,出自一家,‘打斷骨頭連著筋’,”
“…會原諒大姑?”
“也不能說會原諒,至怕是沒以前親了。”在很多事上,肯定會有個輕重取舍。
冬似懂非懂,手拿塊糕點小口吃著,易雲卿瞥了眼:“就快吃飯了,吃點點心。”冬拿著糕點的手下意識怔住,不知是該丟還是該放進裡。
易雲卿瞧了,抓了他手喂進自己裡還挑逗的輕咬了口。冬臉上閃過一窘態。
添炭的大丫環瞧了,紅著臉低頭暗笑。
易雲卿沐休只有一天,第二日天還沒亮便要起上早朝。冬跟丫環一起伺候著穿朝服。
穿著朝服靴的易雲卿一派莊嚴端正,繡祥雲的金玉腰帶,漆黑有玉跟寶石點綴的帽,高挑的形,強壯的魄,讓冬在整理領子時幾乎看呆了。腦中神遊的想起昨日梅園那幾個不顧閨譽的千金小姐,送梅枝是假,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在想什麼?”手抬了抬冬下,易雲卿笑問:“看呆了?”長臂一撈把慌張退後的人摟懷裡:“我準許你再看一刻鐘。”
“大爺……”
易雲卿暗歎。人在懷中如玉在懷,唯一中不足就是為什麼就改不了口呢?!‘大爺’三字比‘雲卿’兩字好聽?!帶著這份鬱悶吃了早點,披了大披攔了要送的冬:“時候還早你再睡會。要送就乖乖聽大夫的話把養好,等以後好了你就不想送我都得讓你送到宮門口。現在不行。”
冬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其實他覺著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目送易雲卿離開,在丫環催促下躺回床上休息,原本只打算瞇下眼的可不想這一睡便只睡到日上三竿。忙爬起來去請安。
老夫人不即不怪罪還嗔道:“你這孩子真是的,說過多遍你沒好不要來請安,知道你孝心,有這份心意就夠了。”轉頭又對餘氏道:“冬的藥跟補品不能停,每日讓大廚房燉好準時送過去。”
餘氏點頭:“娘,這些兒媳都知道,您老就放心吧。”如果說老夫人關心冬或許有一些是因心存激,那餘氏就是真心疼冬,不參其餘因素,單純的疼這個良善的孩子。
一早就過來請安的李易氏心中暗恨,帕子絞的死。怪老夫人偏心把涼在一邊,也怪餘氏目中無人,更怪冬為晚輩卻那麼久沒跟問安。僵著臉見針的笑道:“這就是卿哥兒的男妻吧,果真風姿獨特。”眼裡閃過一輕視,這麼個土包子男人哪拿得出手見人?
跟在李易氏旁邊的李家,李淑真含上前福了福:“淑真見過嫂子。”
李淑真並不是李易氏的嫡,而是姨娘生的兒,抱在李易氏邊教養為的不過是嫡份以後好議份好親事。李易氏這自私自利的子哪會真心教導這庶?平時也就擺擺樣子罷了。沒有嫡母的悉心教導,再仗著自己容貌出挑,李淑真養就了個飛揚跋扈眼高手低的脾,到了議親的年紀兒家心思萌,再一見了易雲卿的風姿品,立時便傾心暗許。回家一聽爹爹嫡母有意結這門親事親上加親,興帶甜的一晚沒睡著。一早心打扮過來請安想著留個好印象,不想見著冬立時醋大發,再一瞧那通賜錦緞玉石,早把易雲卿當自己男人的李淑真立時便發作了,怪氣的福了福,用帕子摁了摁眼角道:“聽聞是嫂子打獵賺銀錢,才能顧得外婆姥姥周全,淑真謝謝嫂子。”
老夫人臉立時一僵。
餘氏氣的混發抖。
冬能覺這氣氛不對,可他想不明白這話有什麼不對,畢竟這是實話不是?
李易氏臉上笑意僵了下,跟在李易氏後伺候的大兒媳婦李秦氏忙拉了下李淑真,用眼神示意說話。
李易氏的大兒子,也就是李秦氏的夫君到覺著這話沒錯,瞥了眼還不懂其意的冬,眼鄙視的意味很是明顯。不過表明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嫂子,淑真說話直了些,嫂子不要見怪才好。”
冬或許不明白,可餘氏跟老夫人哪有不明白的?!李淑真的話是沒錯,可不該在這個場合說,在這場合說就是掀人傷疤踩冬臉面!‘打獵賺銀錢’,這是暗裡說冬是個獵戶比不上京中家貴的份!
冬不喜歡這些說話彎彎道道的,皺了皺眉對餘氏跟老夫人行了禮:“大夫人,老夫人,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
餘氏點頭,讓邊的丫環婆子送冬回去。
等冬一走,老夫人重重放下茶杯了額角,冷眼瞧了眼李易氏:“老大媳婦,我有點累了,你就代我送一下大姑吧。”李淑真的意圖老夫人明眼看的一清二楚,拿了金贊就以為自己是凰的庶還敢肖想易家嫡長孫?!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餘氏扶了老夫人回室,用眼神示意丫環婆子阻了要上前的李易氏,再回來時眼的冷意讓一向狠毒的李易氏都是一驚。
“大嫂…小孩子不懂事,您別見怪。”
餘氏用帕子摁了摁角,冷道:“姑一向教導有方,我哪敢見什麼怪?”幾十年的姑嫂,哪不知李易氏的為人?若不是有的默許,一個庶敢抱在邊做嫡養還敢弄上門來認親?!還敢打著雲卿妻位的主意?!“姑也知道我們才到京城不久,府裡事還沒忙完呢就不相陪了。來呀,代我送大姑。”雖子綿,可也沒得讓人這麼騎在頭上!今兒敢明目張膽的下冬面子,明兒就能踩到頭上!這樣的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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