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生生的將自己從石製圓桌上拔出來,帶著淋淋的肩膀,推開想要攙扶的丹尼,蹣跚的走到阿爾文的麵前,祈求道:「殺了我吧!我是真的該死,殺了我吧!」
阿爾文玩味的看著科林,帶著殘忍的微笑,說道:「不用祈求我,真的!你一定會死,你為什麼還要祈求我殺了你?
想讓我同你?
如果你真的覺得懊悔,覺得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你為什麼不自己幹掉自己?
而是想我來殺你?
你覺得我會心,你覺得自己很委屈,你覺得讓我殺死你,你就能贖罪?」
阿爾文將手裡的手槍調轉槍口,遞給科林,示意道:「你現在有了證明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的機會了!我是個公道的人!你一定會死,看在馬特的份上,你有選擇的機會了!」
虛弱的科林淒涼的笑了笑,有點絕的接過了阿爾文手裡槍。剛想用左手舉起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不~」一旁的丹尼,猛的衝上去,一把奪過科林手裡的槍,將抱在懷裡。
丹尼的雙眼布滿了,怒視著阿爾文,但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想為科林辯解,可是拙於言詞的他甚至說不出一句能夠說服自己的話。
抱著科林的雙手上,炫目的銀開始蔓延,籠罩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銀炫的滋養,科林的狀況好了很多。
阿爾文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個被抱在丹尼懷裡的科林。他在等待科林證明自己,這樣能讓自己恨馬特一些。
一旁的馬特,從剛剛阿爾文話語的衝擊中驚醒。剛才的一瞬間他甚至對自己的人生信條產生了懷疑。
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都是為了地獄廚房,還是為了證明自己?
不過馬特是個心誌堅定的人,他堅信自己做的沒有錯,覺得科林是個好人,是自己的朋友,他不能看著死。
馬特在次開口勸說道:「阿爾文,也許你是對的。但科林真的沒有到必須要死了地步。
想幫助那些孩子,想讓那些孩子能夠生存下去。
隻是用錯了方法,
我和丹尼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況,我們本來不及阻止,我們甚至不敢告訴,我們都在怕崩潰!
現在已經死了!
阿爾文,看看的樣子!已經死了!
是個好姑娘,不應該被這麼對待。
真正該死的是手合會,是博圖!
阿爾文,求你了,讓活著!
給一個為自己贖罪的機會!」
科林倚靠在丹尼的懷裡,臉上掛著生無可的表,開合著也不知道在跟丹尼說些什麼。
馬特說的什麼他們兩個人已經完全聽不到了,他們就像是兩個正在做生離死別的。那場麵很有那麼點催人淚下的意思。
不過阿爾文完全沒有在意,人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不會因為你說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寬恕。那對那些孩子纔是真正的不公平。
也許法會判你無罪,但這裡是地獄廚房。
就在科林和丹尼做最後訣別的時候,老帕克帶著兩個孩子闖了進來。
老帕克有點焦急的跑到阿爾文的邊。看了看現場的況稍微舒了口氣。
阿爾文看著老帕克,說道:「帕克老爹,你為什麼來這裡?我以為你會在學校照顧那幾個回去的孩子。」
老帕克勻了氣,看了一眼跟著一起來的兩個孩子,說道:「是查理和吉米求我帶他們來的,他們害怕你殺了那個科林的人。」
阿爾文笑道:「是的,我正準備這麼乾。」
老帕克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阿爾文,我覺得你不應該殺。」
阿爾文臉有點冷,說道:「為什麼?帕克老爹,你也想阻止我殺掉這個人?你知道都幹了些什麼?」
老帕克看了一下跟著一起來的兩個孩子,著頭皮說道:「我來到學校隻有兩個月,阿爾文校長,我並不是太瞭解地獄廚房。
這兩個孩子跟我說了他們的事。
他們從小就在地獄廚房的街頭混跡。
他們的父母從來不會關心他們。
他們甚至都沒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床。
是這個科林•溫在他們飢的時候給了他們吃的,在他們捱揍的時候教會了他們怎麼保護自己。
他們激!」
當老帕克說話的時候,兩個孩子不停的點頭,在確認老帕克的話。他們不敢說話,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阿爾文。
阿爾文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老好人,說道:「那麼帕克老爹,你也覺得不該死?你也覺得我做的是錯的?」
出人意料的,老帕克用厭惡至極的眼神看了科林一眼,說道:「正相反,我覺得該死,這麼愚蠢,活著隻會害了更多的孩子,地獄廚房裡的孩子對家庭的溫暖完全沒有抵抗力。一個人抱著善心做壞事纔可怕,因為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阿爾文點頭認可,覺得老帕克的話很有道理。他沒有想到這些,阿爾文隻是樸素的認為你將我的孩子送去做殺手,你就該死,跟你了不瞭解事實沒有關係。
老帕克沖正躺在丹尼懷裡的科林吐了一口唾沫,看著阿爾文,說道:「但是,阿爾文,你不能殺,你是社羣學校的校長,你會是這些孩子的榜樣。
你要是殺了這個人,那這兩個孩子和之前送回去的那些孩子會怎麼想?
他們還能改好的,阿爾文校長,你得給他們一個機會。這個社羣學校的目的不就是給這幫孩子一個選擇做好人的機會嗎?」
阿爾文看著老帕克,又看了看那兩個被溫迷,被親教唆去犯罪的孩子。
阿爾文有些煩躁,今天的事出了太多的波折,他為難的問道:「帕克老爹,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過?我不能接這個結果!」
老帕克聽了阿爾文的話,生氣的眉都立起來了,道:「放過?你在開玩笑!
阿爾文校長,把帶回學校,治好,找人看著。
讓贖罪!讓把被送去做壞事的孩子一個一個的,都給我找回來,一個都不行。那些孩子說不定還有救。
懺悔是沒用的,要想辦法挽回自己的錯誤。這種蠢貨不值得同。
在沒把孩子給我找齊之前,
想死都不行!」
老帕克說話霸氣的彷彿他纔是學校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