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左齊長老并非在后山被殺死,而是在景門被殺。我想回天墓在吸人力的時候,可以做到無聲無息,而左齊當時已經不制,不能發聲,不能反抗,甚至連漾出力都做不到。
在景門殺害了左齊長老之后,鶴白羊將左齊長老的尸搬到了后山。而為了不驚我,他選擇了從寒潭之中潛。
回天墓,可以隔絕寒毒。我說的對吧?
寒潭底下暗流的出口,正好在左齊長老的尸附近。因為回天墓的特是吸收力,并將之釋放。所以那天晚上,我僅應到左齊長老全力催的力。
當我趕到的時候,自然僅僅看到左齊長老的尸,而沒有兇手的蹤跡。因為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而我又清晰的到左齊長老的力波。
所以,我只能認為左齊長老是在一瞬間被兇手殺死,兇手的武功,深不可測。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你是怎麼做到同時在景門殺人的?在探查左齊長老尸的時候,你明明和我在一起。但是……為何會同時殺了楚景,擊傷了邵杰?”
“哈哈哈……我看你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你真的想明白了一切。原來,你也只是得到了籍之后才事后諸葛亮啊。”
鶴白羊仰天長笑,笑聲之中,竟然盡顯蒼涼。仿佛寒蟬,在深秋時節做著最后的悲鳴。哀莫大于心死,而此刻,在鶴白羊的笑聲之中陸笙聽到了絕,聽到了傷心,聽到了悲傷。
過了許久,鶴白羊收起笑聲,眼神也漸漸的陷死寂。
“你說的一部分是對的,但又是錯的。景門弟子的確是鼎爐,但卻不是我的鼎爐。鼎爐,其實我早就不需要了。
知道養蠱麼?景門立派百年,一直在被別人欺負,打。這讓我們明白了團結的重要,也讓我們明白了要想不被欺負,只有自己變得更強。
當年,我們師兄弟一起得到回天墓籍,我的四個師弟,竟然自愿為鼎爐助我修煉神功。為的,就是能不再被人欺負。
早在十年前我已經練了回天墓。這十年來,我從未與人手,更沒有吸過任何一人的力,因為回天墓只是我用來自保的法寶,卻不是我墜魔道的深淵。
我收下了十五個弟子,這些弟子中,有些是鼎爐,有些是我傾力培養的接班人。
盧秦是,勞韓是,陸幕是,楚景是,就是言碧君也是。
我本對言碧君視如己出,也是我最滿意的未來掌門人選。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遭遇了此等的不幸。”
“所以,你殺了言碧君?”
“不,最大的不幸就是死!你猜對了很多,但惟獨殺害我弟子的兇手,卻一點都沒有猜對。除了勞韓這個罪該萬死的畜生,我沒有殺景門弟子一人。”
“你還想狡辯?”趙掌門暴怒的大步上前,周力漾如水波瀲漓。但是,剛剛近,一力便不由自主的涌了起來。
在眼可見之下,力化作一道青煙向鶴白羊涌去。
趙掌門臉大變,連連向后退去。按下翻涌的力,臉瞬間變得慘白。
這便是回天墓,可以吸人力的絕世魔功,而鶴白羊,甚至已經可以做到隔空吸功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鶴掌門此時此刻應該也不該說謊來妄圖狡辯吧?”
“自然不會!這事要從三十年前開始。三十年前一戰,胡悲烈大俠勝幽冥鬼王敗。但幽冥鬼王并沒有死,而是穿過群山峻嶺,來到了景門附近。
那時候,我剛剛接掌景門,整個山門一片荒蕪,除了我之外,只余四個師弟。而當時,曾經覬覦景門無極子功的宵小又開始蠢蠢。
那段時間,景門每天都在擔心怕之中度過。徘徊在山門外的惡狼們隨時有可能沖進來為所為。
那天,我去后山采藥,無意間遇到了重傷的幽冥鬼王。景門的衰敗,皆因幽冥鬼王而起,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正當我要手的時候,他卻醒了。當時幽冥鬼王重傷武功盡廢,我自然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可是他卻說有辦法幫我度過這次難關。
我便將他安置在后山的山之中,就是你們見到的那個山。不過你們放心,他住的絕對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舒服。
那些鍋瓦瓢盆,那些座椅都是最近我才布置過去的。在此之前,我將他用鐵鏈囚在山之中三十年。”
“原來如此,難怪那些桌椅都是新的。而山壁上那兩個深坑,其實就是你用來牽鐵鏈拴住幽冥鬼王的?但是,幽冥鬼王中了胡悲烈的寒冰烈火掌,本活不了三十年,你是怎麼讓他活下來的?”
“玄冰烈火掌擁有冷熱兩種掌力,相互替,冰火疊。當火毒發作之時,我便喂給他寒潭潭水。當寒毒發作之時,我再以無極子功的炙熱掌力給他制。
原本以為這麼折騰之下,他本活不了多久。卻不想,幽冥鬼王的命這麼,竟然了過來。每天晚上,幽冥鬼王都會指導我提升武功。
那段時間,我武功突飛猛進。但那時,覬覦景門武功的宵小開始陸續的襲景門。我每天都在與他們廝殺,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年。
好在最后,青蓮門知道了景門的遭遇,出了援助之手才讓景門度過了危機。
對于齊兄的恩,我銘記在心不敢忘卻。
但是,也因為這件事,讓我明白了江湖武林的規矩并不是有道理就行的。江湖武林,講的不是道義,而是實力。
從那之后,我開始迫幽冥鬼王傳授我回天墓。一開始他還不愿意,但是幽冥鬼王已經淪為了階下囚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他。
五年之后,我終于撬開了他的,得到了回天墓的修煉方法。
你們只知道回天墓能吸人功力為己用,乃是快速壯大的神功絕學。但你們哪里知道,修煉回天墓豈是一朝一夕所能完。
單單修煉其中的五行功法,就花了我整整十年時間。十年之后,我修為有,也開始開山授業。那一年,我招收了五名弟子,之后三年我陸續招收十名弟子。
五年之后,契機已。要真正修煉回天墓,需要吸收金木水火土五形鼎爐的力方可大。
因此,我失去了四個師弟!”
“你……你殺了他們?”梅啟華瞪圓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鶴白羊,“你還是不是人?他們不僅僅是你師弟,還是和你一起共患難,陪著你一起度過難關的兄弟啊!”
“是!我殺了他們,但是這是他們自愿死在我的手里。為了助我修煉神功,他們自愿為我的鼎爐。并讓我當著他們發誓,從今往后,回天墓作為景門傳承絕學。景門弟子,需如我們這般,以四人全一人。
我們都怕了,怕了這個江湖,也怕了這個世界。都說一劍在手快意恩仇?哈哈哈……都是笑話。真正的江湖,就是誰的武功高誰就可以為所為。而武功低微,就只能是劍下亡魂。
我終于修煉回天墓,也照著師弟們的意思,分別將金木水火土五種功法傳于我們的弟子們。
原本,我打算徹底殺了幽冥鬼王永絕后患。只不過當時,我已經找到了徹底控制幽冥鬼王的方法。而且,幽冥鬼王畢竟對我們有恩。最終,我留下了幽冥鬼王的命,并讓他在山之中終老。
十年來,我每隔三天給他送一次飯。飯,也是從遠扔進去,從未看過他。他與景門有大怨,但也與我有大恩,所以景門和他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互不相欠。
直到十天前!”
“十天前?我想應該是侯勇死的那個時候吧?”陸笙冷笑的看著鶴白羊。
“不錯!”鶴白羊淡然的一笑,毫沒有被陸笙戲的笑容影響,“我原本暗定言碧君為景門傳承之人。將他許配給勞韓也是看在勞韓對宗門管理能力出眾,如兩人配合景門不說大,至也能穩定。
而如此,我又生怕盧秦會心有不甘,所以才放他下山行走江湖。但我卻沒有看出勞韓的人面心!竟然趁我不注意,污了君兒。
就算君兒被殺死,我都沒有意識到幽冥鬼王其實已經掙了我的束縛……”
“什麼?”聽到這里,陸笙的臉上終于出了意外。這個況,卻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沒有殺君兒,也舍不得殺。直到你們到來,我都以為是秦兒殺了君兒。可是,那天侯勇被殺之后,我這才明白事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
我懷回天墓,自然能看出來侯勇到底是怎麼死的。他是被人殺死,但卻不是瞬間殺死。而是被吸干了力而死。
我連忙前往后山山,我最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幽冥鬼王已經掙了鐵鏈留下誓言逃之夭夭……”
說道這里,所有人心底都明白了。各大掌門看向鶴白羊的眼神變得冰冷了下來。緩緩的變換位置,將鶴白羊圍在了中間。
就連景門的弟子,也漸漸的遠離了鶴白羊,一個個警惕的盯著自己的師傅。
惟獨心志不全的邵杰,地著師傅,茫然的眼睛看著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