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師傅,他們怎麼了?怎麼這麼兇?”
邵杰只有八歲的心智,但卻并不是傻子。對于善意還是惡意的眼神,他還是能看得懂的。
曾經多麼和藹可親的人,怎麼突然間一個個變得陌生了起來。就連曾經的師兄,都變得那麼陌生。
“大師兄,他們要欺負師傅,你……你快來啊——”邵杰無助的喚道,看著那麼的可憐。
“小杰,你過來,到大師兄這邊來……”盧劍輕聲的道。
“不!不要,我要跟著師傅!”
“杰兒,過去吧!他們欺負不了為師的!”鶴白羊的話對邵杰來說是無法抗拒的。邵杰茫然的回過頭,看到鶴白羊冷漠的眼神之后軀不由得發出一陣抖。
“哦……”邵杰默默的低下頭,緩緩的挪到盧劍的邊。
聽了鶴白羊的解釋,唯一想不通的終于也得到了圓滿的解答。為什麼在左齊被殺的當晚,還有另一個人襲了景門,殺害了楚景,打傷了邵杰。
原來此人真的不是鶴白羊暗中培養的傳人,而是幽冥鬼王本人。
“鶴掌門,我湖海盟的左齊長老,是否被你所殺?”梅啟華冷冷的喝道。
“幽冥鬼王雖然逃,但畢竟荒廢了三十年,他要恢復功力,必須從頭學起。先殺君兒,再殺侯勇,那麼他下一個目標必然是修煉金屬功法的勞韓。
我派人盯著勞韓,并非是為了監視他也并非是懷疑他。因為當時我已經斷定,殺君兒的人是幽冥鬼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勞韓他竟然……”
“原來如此!”陸笙默默的點了點頭,“原來你心底早就認定了兇手,而看著我像無頭蒼蠅一般橫沖直撞。但你沒想到,我的推論并非無中生有。殺害言碧君的,也不是一個人。
勞韓與侯勇污言碧君在先,幽冥鬼王殺人在后。而因為你的暗中保護,卻讓勞韓以為自己已經被懷疑,慌之中想出了栽贓陷害。卻因此引火燒,坐實了罪名。
污同門師妹,陷害同門師兄。如此最大惡疾,你當機立斷的殺了勞韓。但卻不想,你在盛怒之中出了會回天墓的馬腳。”
“不錯,我沒想到就這麼一瞬間還是被左齊看到了。但是他卻故作不知,打算不聲不響的離開。”鶴白羊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神也變得木然了起來。
“那麼,齊掌門也是你用同樣的辦法殺害的吧?”陸笙淡淡的問道。
“哼,我更加沒想到,幽冥鬼王竟然到最后還坑了我一把。他在山之中藏了籍,還被齊慕白找到。
齊慕白與我相深厚,他看了這上半本籍,立刻就明白了景門的虛實。三天前他找到我,以此威脅我出下半冊籍。只是齊慕白此人過于自負,他自認為在景門中,眾多高手齊在的況下我不敢聲張。卻不知道,回天墓,可無聲無息的致他于死地。”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必要多問了。在場有十二派掌門齊聚,五大派之中,齊慕白已死但還余四位。這里有這麼多高手,對付一個鶴白羊還不是跟打著玩一般?
就連景門剩余的弟子,都對鶴白羊如瘟疫一般遠遠的躲開,一瞬間,鶴白羊變得眾叛親離。
“鶴白羊,你修煉魔功殺害齊掌門,罪大惡極,死有余辜。”
“他妄圖回天墓,貪心不足死不足惜,與我何干?”
“那左齊長老呢?”
“若讓左齊回去,你們必定興師來伐,我也不過是為了自保。再說了,江湖武林,還不是你殺我我殺你,只要有正當的理由,誰能言對錯?”
“死到臨頭,不知悔改,上!”
話音落地,圍住鶴白羊的幾大掌門同時出手。力翻涌,如火焰狂舞。在那一瞬間發出來的氣勢,瞬間將將整個聚義堂轟為碎片。
各派弟子站在最里面的紛紛倒飛而去,后面的弟子也是一個個人仰馬翻。
“師傅——”邵杰大驚失,連忙掙盧劍的手臂要沖戰局。突然,一只手臂猛然間探出,按住了邵杰的肩膀。
“你放開我,壞蛋……你放開我……”邵杰力的掙扎,雖然邵杰有著后天巔峰的強大實力。但在陸笙的面前卻依舊不夠看。
九神功,生生不息,再加上突破先天之后力凝為實質。要按住一個邵杰,還不是跟玩一般。
突然,陸笙手指翻涌,一指瞬間發。隔空點,瞬間封住了邵杰的周道。
陸笙輕輕的著邵杰的頭,“邵杰,能這麼關切你師傅,這證明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師傅做錯了事,就要到懲罰。”
“師傅是好人,不是壞人!”邵杰不服的眼神盯著陸笙,倔強的說道。
“你師傅以前是好人,但現在他是壞人。他殺了人,不信你問你大師兄。”
“大師兄,他說的對不對?師傅是好人對不對?”
盧劍的眼神也如此的哀傷。對鶴白羊的,他也非常的深厚。但是,師傅所作所為,為武林所不容。殺害武林同道,就算有千般的道理都必須付出代價。這是江湖規矩,也是天道法理。
幾大掌門同時對鶴白羊出手,每一個都沒有半點留。拳掌和鳴,刀劍影。而鶴白羊的武功,也比大家想象的高的多,一手劍法施展開來,劍氣縱橫,寒漫天。
任憑這麼多高手在邊不斷地進攻,鶴白羊一人獨戰群雄竟然能做到巍然不。
從鶴白羊漾的氣勢來看,他的武功也才剛剛突破先天之境。
但是在這麼多高手圍攻下,游刃有余也僅僅是暫時的。
漸漸的,鶴白羊出手的次數越來越,招架的次數越來越多。接連戰,對于力的損耗是相當劇烈。漸漸的,每一個人都開始放慢了節奏,現在比拼的,只剩下忍耐了。
誰先出破綻,誰就先敗。
陸笙目如電,他沒有出手,也沒必要急著出手。鶴白羊一直沒有施展回天墓,陸笙知道,鶴白羊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徹底破開眾人聯手的機會。
突然,柳葉門的柳掌門形變得飄忽了起來,仿佛化作青煙,欺進鶴白羊的近。看到這一幕,陸笙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切勿近,小心他的……”話還沒說完,陸笙的話語便收住了。
柳掌門的法竟然如此的高明,完全超出了陸笙的預料。他仿佛化作一片柳葉一般,在風中舞。鶴白羊幾次想要抓住柳掌門,但都在最后關頭仿佛被清風送開一般避過了鶴白羊的手掌。
而因為柳掌門的近干擾,卻讓趙掌門抓住了一破綻。眼中芒閃,一劍狠狠地對著鶴白羊的膛刺去。
“當——”一聲金戈擊的聲音響起,長劍雖然刺中鶴白羊但卻仿佛刺中了鐵一般。一瞬間,趙掌門的臉大變,剛剛想要回手收劍,但此刻卻遲了。
鶴白羊一把抓住劍刃,鋒利的長劍在鶴白羊的手中如紙糊的一般被掰個碎,形一晃,人已欺上趙掌門的前,一把掐住趙掌門的咽。
一瞬間,趙掌門的劇烈的抖起來,而圍繞在鶴白羊周的力虛影,瞬間如澆上油的火焰一般猛的竄起。
“轟——”
鶴白羊周力激,仿佛凰展翅一般炸開無數火團。圍攻鶴白羊的各派掌門被突然發的力退,而渾抖的趙掌門,臉越來越白,口中噴出了白沫。
“放開他!”梅啟華大喝一聲,形激向鶴白羊沖來。
在沖來的一瞬間,周力狂涌,仿佛水汽升騰一瞬間將梅啟華的周包裹。水汽匯聚,剎那間在梅啟華的頭頂匯聚一道渾厚的掌力。
“翻云掌!”
“轟——”
鶴白羊不屑的抬手一掌,迎著翻云掌回擊而去。從天而降的翻云掌被凌空擊碎,無盡的霧氣四下彌漫開來。
梅啟華臉大變,形瞬間折返,急速的向后退去。
眼前的霧氣消散,但消散過后,卻已經失去了鶴白羊的蹤跡。在迷霧中間,唯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趙掌門。
“梅盟主小心——”
邊的柳掌門發出一聲驚呼,而也在剎那之間,梅啟華的后背被猛的炸開。鶴白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的后。一旦被鶴白羊抓住,他必死無疑。
電視花火之間,梅啟華形詭異的扭曲了起來。形折返,瞬間橫移三尺。向后倒掠的影,堪堪與鶴白羊的殺招肩而過。
梅啟華臉上出了慶幸的笑容,但笑容剛剛升起,梅啟華卻再次臉大變。向后倒飛的形,仿佛被凍結了一般一不。
的力,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一條無形的紐帶,連接著鶴白羊的氣海丹田。
“誰和你說,回天墓需要到人才能吸人力?梅門主,年紀大了,就不要學人家蹦跶了。”鶴白羊冷笑的說道,眼神戲謔的掃過一個個警惕的盯著自己的各派掌門。
“來呀!怎麼?都不敢上了麼?不是說要替天行道麼?不是說要除魔衛道麼?”
“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