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意思的事?”石開山絕對是個合格的捧哏,這句接的,完無瑕。
“賊在侵拓跋小姐窗外的時候,拓跋小姐就開始渾無力呼吸急促,需要其侍扶著。而的侍卻毫無影響。
當時,此二人皆在房間中,如果是賊下了什麼迷魂香什麼的,兩人應該皆渾無力才是。而且,本就在當場,采花賊當時什麼都沒有做。”
“竟有這樣的事?這是為何?”北夜無月面驚異,這種況也無法理解。
“這就讓本想起百靈谷的鐘靈秀,還有夢音谷花解語掌門及夢音谷的一眾高手。為何花解語先天巔峰的高手卻對兇手無力反抗,而其門下弟子修為淺薄者,卻還能反抗一二。”
“不錯,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陸大人可有解釋?”吳晨冷著臉淡淡的問道。
“事出必有因,本能想到的唯有一樣東西。他們全部都服用過元丹!拓跋小姐服用元丹,而的侍沒有。花解語服用過元丹,其門下多數弟子皆沒有。這,就是原因。”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所有人驚異的看著陸笙,而后所有人的目看向吳晨。
吳晨的臉沉了下來,卻又出了愧疚的神。
“從那天,陸大人提出兇手可能沖著服用元丹的俠而來之后,老夫就有預,而后陸大人提出要我們止出售元丹,老夫也沒有遲疑立刻止。
但如果說因為服用過元丹而使他們對兇手無力反抗……這讓老夫始料未及……”
“你不是始料未及,你是早已預料了!帶上來!”陸笙冷哼一聲,后的玄天衛拖著黑人來到陸笙邊。當吳晨看到黑人的一刻,臉瞬間變了。
“這個人,諸位有誰認識?”陸笙淡淡的問道。
北夜無月好奇的看著周圍各派掌門,而各派掌門好奇的對視著最后紛紛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陸大人,莫非……他就是那個賊?”
“不錯!他就是那個賊!”陸笙認真的看著吳晨變換的臉,“他是個狠人啊……為了逃命都不惜自斷一臂。本與之手,卻甚是疑,明明是尋常質,為何力至至剛,甚至如烈火般熾烈。
后來,本發現此人練了一種奇怪的武功為紫神功。諸位一定好奇,本是如何知道紫神功的。
在數月前,本破獲了前玄天府總鎮莫蒼空被殺一案,從殺害莫蒼空的兇手手中得紫神功。本初觀紫神功推演下去,但到第三層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在繼續推演。
此功法,是生生的將人練九絕脈,修煉出來的力熾烈而霸道,傷敵十分,傷己七分。三之后,就會灼燒自己的五臟六腑,到六之后,修煉著隨時可能烈火焚而死。
要想不死,唯有……”
“采補!”北夜無月淡淡的聲音響起,眼睛卻看上了吳晨。
“而服用了元丹的子,對修煉紫神功的人其表現正如我之前說的那般,渾無力,任由擺布!”
“但那又如何?元丹縱然有缺陷,那也許是偶然。或者說,創出紫神功的惡徒,就是抓住了元丹的缺陷而針對創出此功法的呢?大人若憑此污蔑丹頂派,老夫不服。”
吳晨看著周圍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友善,連忙喝道。
“如果單單如此,本何至于這麼來興師問罪?”陸笙輕笑一聲,突然一掌狠狠拍在黑人的氣海丹田。
“啊——”
黑人發出一聲慘,一道力猛地從口中噴出。
陸笙閃電般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靈石,嗖的一聲,將這團力收走。
而當力被陸笙一掌拍出來的時候,在場的各派掌門竟然有兩個臉大變,瞬息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甚至他們的呼吸,他們的流速度都變得紊。
“看來掌門和白掌門應該想起些什麼了?不妨說說看?”
“陸大人,您方才打出的力是……”
“是采花賊丹田之中那部分被他儲存的功力,紫神功的功力炙熱而霸道,他不能直接使用。唯有通過采補中和,才能中和可用的純功力。怎麼,是不是似曾相識?”
“不錯,兩年前,我曾經狠下心買了兩顆元丹,服下元丹之后,瞬間竄出一道純功力。這純功力與……與陸大人方才從采花賊上拍出來的……極像!”
“在場誰服過元丹?”
在場諸多門派掌門有的點頭,有的搖頭。
陸笙笑了笑“沒關系,本手里還有一顆,這還是吳掌門去年送給本的賀禮呢。”
說著,從懷中掏出元丹。當陸笙拿出元丹的時候,吳晨的臉驟然間變得沉了下來。而且,是那種謀被穿的鐵青臉。
隨著陸笙開元丹,一道純力瞬間從丹藥之中噴涌而出,與方才被陸笙拍出的力一般無二。
而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元丹,出現于十五年前,服下元丹的江湖俠,修為突飛猛進。當年,涌現了不英姿颯爽的影恐怕在場的諸位都歷歷在目吧?
可是,區區十五年時間,們人呢?沒了!十五年前了的第一批惠于元丹的俠呢?還有幾人幸存?
五年前,蘭州江湖出現了白發妖魔,暴烈,手段殘忍,無數俠深其害。現在,蘭州江湖又出現了一個采花大盜,百靈谷小郡主,夢音谷花解語等一眾俠被害。
為什麼,傷的總是人呢?丹頂派,你不是特麼煉丹制藥的,你是搞養的!采花賊采補元中和的力,了丹頂派一顆要賣十萬兩的天價丹藥。”
此話落地,還需要什麼解釋?什麼解釋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陸大人不愧是陸大人……老夫這計劃執行了十幾年都沒人察覺,陸大人來了不到半年就把老夫調查的底朝天……厲害,厲害啊!”
“真的是你!吳晨,你……你怎麼能做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石開山神激的指著吳晨,這不是他認識的吳晨,這不是他們當年一起闖江湖的吳晨!
蘭州七派掌門多是自相識,四十年來的,早已將彼此當心底認同的存在。
就算現在吳晨的真面目被破,但在場的幾位掌門也一時間難以接。
“喪心病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來喪心病狂?你們把牛羊當牲畜,別人為何不能將你們當牲畜?有何不可!”
“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諸位武林同道,我們今天降妖除魔!上!”
石開山大喝一聲,周圍的各派掌門瞬間齊齊抄起兵刃將吳晨圍在中間。而吳晨背著雙手,看都不看周圍的武林群雄,眼睛盯著的,只有陸笙和站在陸笙邊的北夜無月。
“上——”
六道影如流激,紛紛向吳晨同時殺去。
而詭異的是,吳晨的所在突然一陣扭曲,六道影突然間穿過吳晨的。當他們視野清晰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與他們一起的武林同道。
吳晨所在,仿佛是鏡花水月一般虛擬,當他們穿過吳晨的時候,再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嗤——”
突然,北夜無月了。
形如星辰般消散,無數星化作仿佛尾焰一般的花雨,詭異的出現在吳晨的邊,勁力四,將六派掌門的攻擊轉移到了別。這才避免了一場他們自相殘殺的戲碼。
六派掌門死里逃生,瞬間驚恐的暴退,一直退出七八丈,這才驚恐的看著站在遠一不的吳晨。
“哼!憑你們這些可憐的武功,老夫就是站在這不你們都傷不到我分毫。道境之下,皆螻蟻,為螻蟻,竟然沒有半點的覺悟。”
說著,吳晨突然展開雙臂,微笑著看著陸笙,“陸大人,這一次,你贏了,但你也僅僅贏了這一次。咱們,后會有期!”
“你覺得你跑得了?”陸笙緩緩的從后取下絕世好劍,長劍直指蒼穹。
一道劍沖上云端,突然,腳下的大地詭異的了起來。
“陸大人,在這十幾年的煉丹制藥之中,老夫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火油可以燃燒,火焰能吞沒大地萬。
但是我發現,火焰的灼燒遠不是火油最大的威力表現。如果將火油放在一個閉的空間,空間狹小,驟然間點燃火油能產生更為熾烈的威力,這威力,足以開山裂石!”
陸笙臉大變,眼中芒閃后瞬間出駭然的表,“纖云蓋英,帶弟兄們退出……”
“哈哈哈……在這座山峰之中,我命人藏了數十萬斤的火油,而后將半山腰掏空,驟然點燃炸,整座山都能夷為平地……你一人縱然武功絕頂無懼無畏,但是這山上的其他人嘛……”
“轟——”
一聲巨響,一團火焰從丹頂派部炸出,火焰之上云霄,而腳下的大地更加劇烈的晃了起來。
“快撤退,本給你們爭取時間!快——”
陸笙喝中,周突然綻放出濃烈的金,金之中,無數萬字金印在周纏繞,一段梵音,仿佛從天地間響起。
腳下的地山搖更加的強烈,在場的武林群雄與玄天衛急速的向山下快速撤退。
而在陸笙的邊,一襲白卻一直的著陸笙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