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調查最近武林人士被殺一案麼……我也是看著玄天府作有點慢……所以才調查的。我發現啊，那些被殺的武林人士都好的，幾乎天天去青樓過夜。

而且兇手殺了人還要把人閹了，我覺得吧……應該是藏在青樓的人。”

“查到點什麼了麼？”

“一個小月的姑娘很有問題，是醉仙樓的頭牌。按理說，以的資質樣貌應該收費最貴，抬價最高？但是卻不要錢或者只要很的錢。但接客有一個規矩，只喜歡武林豪杰。

所以煙花巷中為了大打出手的事件最多，就算是輸了的，以后還是不服氣的要找回場子。這是題外話，先說那個小月。

小月挑客人的辦法很直接，不比兵刃不比武功就比力。誰力高，誰就能為幕之賓。但是，但凡進幕之賓的人都死了。”

“小月……”陸笙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被歸一刀從青樓帶出來的那個人的樣貌，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可能就是小月了。

“還有麼？”

“還有就是這個小月其實不是醉仙樓的姑娘。其實是自由，在一個月前進醉仙樓掛名，雖然是醉仙樓的姑娘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還有麼？”

“人家才調查幾天，哪有那麼多還有啊……”小南連忙委屈的了起來。

“不錯！”陸笙認可的點了點頭，“雖然才調查幾天，但調查到的東西不。不過……我還是要說你。”

“說我什麼？我幫玄天府破案還有錯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事這個道理你應該懂。你這次是歪打正著了沒事，但如果因為你的橫加手而打攪了玄天府的計劃或者打草驚蛇了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

“我……”

“你不知道玄天府在做什麼，玄天府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說的這種況極有可能發生。所以這件案子，你就此收手不要再查了。

每天乖乖的上學放學，纖云回來我會對他說的，就說你是我暗中派出去的，但只此一次。否則，你等著纖云收拾你吧。”

“哦……”

“吃飽了麼？吃飽了我送你回去。”

“老板，再來兩個飯煲翅……”

第二天中午，纖云從秦州趕了回來，親手將調查到的資料給了陸笙。

看到資料上的畫像，陸笙的瞳孔猛地一。

“果然是他！”

“刀尊歸一刀，師從三十年前退江湖的雙絕老人。雙絕老人刀劍雙絕，因為全家突然被殺只有留下一個孫從而心灰意冷。

在報完仇之后，雙絕老人帶著孫退江湖，后來收下歸一刀，將自己的刀法和劍法分別傳授給歸一刀與其孫玄霜。

歸一刀天資聰慧，乃武學奇才，不到十年，刀法便已經大。之后又多次與其師妹玄霜行走江湖，在多年的磨礪中刀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他為人急公好義又嫉惡如仇，在秦州頗有俠名，平生從不殺老弱婦孺。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醉仙樓連殺七十二人。”

“玄霜呢？怎麼沒有的畫像？”

“聽聞玄霜乃是秦州鼎鼎有名武林人，平日里出沒都是帶著面紗的，真正見過面貌的沒幾個。我時間不夠，所以未能得到玄霜的畫像。”

陸笙想了想，突然站起，“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監牢，那個青樓子依舊靠著墻發呆。

“怎麼樣？”

“現在就跟一個木頭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就是吃喝拉撒都需要我們幫忙……大人，我們怕是伺候不了。”

“一直沒過？”

“從昨天到現在都沒過。”

陸笙緩緩的來到牢房便，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臭味。看來是尿上了。

“玄霜？”陸笙突然輕聲道。

子突然有了反應，轉過頭對著陸笙出一個笑容。但瞬間，又如木偶一般沒了生氣。

“玄霜？”

子又一次笑了……

“是玄霜？”一旁的纖云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

“應該是了！”陸笙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可能？堂堂玄水一劍竟然淪落青樓姑娘？我現在終于明白歸一刀為什麼要發瘋了，換了誰都瘋啊。”

“這件事背后不簡單，走，我們去提審歸一刀。”

兩人來到審訊室，沒過多久，歸一刀被兩人架著按在審訊椅上，歸一刀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沒有半點生氣。

但歸一刀和玄霜不同，玄霜是真正的變癡呆，而歸一刀是自己封閉自己的意識，斷截與外界的流。

“你們退下！”陸笙讓其他人退下，就留下纖云做筆錄。

“歸一刀！”陸笙了一聲，眼睛看著歸一刀反應。可惜，歸一刀仿若死寂。

“刀尊歸一刀，玄水一劍玄霜，刀劍合璧縱橫江湖，好大的名頭。卻想不到有朝一日可以一親玄水一劍的芳澤，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陸笙的話，仿佛帶著莫名的魔力，陸笙話還沒說完，對面的歸一刀臉上已經出了猙獰的表。

“住口……我殺了你”歸一刀突然暴起，舉手為刀一掌狠狠的向陸笙的腦門劈下。

“轟”一道無形氣罡出現在陸笙的頭頂，勁氣反彈，將歸一刀瞬間反彈回審訊椅上。

“你終于有反應了？”

“我殺了你……我殺你們……我要殺你們……你們都該死……都該死……”突然，歸一刀憤怒的咆哮，但突然話語中帶著哭腔，最后竟然泣不聲。

絕悲傷的哭聲，讓早以為已經化為鋼鐵心腸的陸笙都為之傷心。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刀尊歸一刀，也是錚錚鐵骨的漢子，是什麼事能讓你這麼肝腸寸斷……”

“只是未到傷心……未到傷心……哈哈哈……心早已千瘡百孔，何來傷心。我知道你們是玄天衛，我不說別的，人是我殺的，全是我殺的。要殺要刮，我都沒半句怨言。”

“人是你殺的已經證據確鑿，但你為何要殺人。”

“我不想說，你們也別問！他們該死，我想殺他們，僅此而已。”

“因為玄霜？”陸笙淡淡的問道。

歸一刀再次陷沉寂，低著頭不再言語。

“你現在被我們抓了，絕無再出去的可能。你出不去，可玄霜的仇怎麼辦？玄霜上發生了什麼你難道不想知道麼？”

“我……”歸一刀抬起了頭，瞪著瞳孔的眼睛出了掙扎。

“現在已經變得癡呆，連吃喝拉撒都需要別人幫忙，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什麼？”歸一刀再一次暴跳。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才能幫你！”看著陸笙真誠的眼神，歸一刀神漸漸的變得松弛了下來。

“敢問大人，可是天外謫仙陸笙陸大人？”

“是！”

歸一刀的眼神中最后的警惕煙消云散，陸笙的雖然居府位列朝堂。但是這麼多年之后，試問天下心存正義的武林俠客，哪一個不服哪一個不敬？

玄天府嚴格律己，執法嚴明。哪個再敢說出一句朝廷鷹犬？

“我也想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啊！半年前，玄霜突然間不告而別，沒有留下書信，沒有一點預兆。就這麼突然間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找遍了秦州，找遍了可能去的任何地方。一無所獲……

就在幾天前，有人飛鴿傳書告訴我，似乎在蘭州看到了師妹。我連忙趕來，在我質問朋友在何看到的時候，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的眼神。

最后，我找到了師妹。就算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師妹竟然，竟然淪落到煙花之地……啊……我恨，我恨啊……”

說著，歸一刀憤怒的拍打著手把。

“我當時什麼都沒想，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當我踹門而的時候，我知道師妹也認出了我。我能看到臉上的驚慌。

當我看到床上還有五個男人的時候，我就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我要殺，我要殺個痛快。

我不知道殺了多人，在我眼前的只要不是老弱婦孺我都殺了。直到我走出青樓的門，我才意識到我做了什麼。

雖然江湖同道對玄天府頗有微詞，但我卻對玄天府極為認同的。江湖中人崇尚的自由，不是隨意殺戮的理由。為了利益的雨腥風也不是真正的江湖。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了那些目無法紀中的一員，死在我刀下的，怕是不是無辜的人吧……”

“你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你心底有悔意。不過，被你殺的人不能復生。”

“我明白……”歸一刀痛苦的閉上眼睛，“我該死，但我希……在我死之前能看到真相大白的一天。我想知道，師妹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我想知道，這半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盡力！”

陸笙命人將歸一刀送了回去，審訊室陷了死寂。

“大人，還有別的事麼？我一天一夜沒休息了。”纖云低聲問道。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正在纖云要離開的時候，陸笙突然再次住纖云，“對了，小南那天是我派出去調查些東西的，現在已經完任務。”

纖云滿臉怪異的看著陸笙，“大人，您為了給打掩護真是煞費苦心了……”

“哎？我沒有啊，確實是在幫我查案啊？”

“是！知道了！”纖云立正回到，而后輕聲道了句，“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等著。”

看著纖云消失的方向，陸笙很無奈。

“希明天小南別哭著鼻子的控訴我言而無信，笙哥哥真的是盡力了。”

案子，遠沒有想象的這麼簡單。一開始，玄天府一致認為這是一個專門找男人復仇的組織。但從玄霜的上來看，絕對不是復仇了。

堂堂玄水一劍，淪為娼，其背后勢力的布局何等的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