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葉賢驚懼的看著已經變得白發蒼蒼的秋山云。
而秋山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抬起手,就是給自己一個耳。
“是我……是我……”
“師兄……”突然,葉賢驚的看著秋山云,秋山云的上,竟然升起了黑的濃煙。、
看到這一幕,陸笙的瞳孔猛地一。腦海中頓時回想起君墨寒在被耗盡生命力之后飛灰湮滅的一幕。
但發生的一切卻并未放在秋山云的心上,在秋山云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一幕幕仿佛被刻意抹去的畫面。
“你是誰?”明月之下,一襲白的子若天仙。仰天月,仿佛要逐月而去。
“我希靈圣,你被我選中了,我要你!”
夜黑風高,五個行尸走來到一礦產,在希靈圣的一聲令下之后就大開殺戒。那些無辜的,手無寸鐵的百姓,被自己一劍一個冷無的殺死。
秦州出發,剛剛走出十里,秋山云就故意將車隊中的一桶水打翻。但同行的武林同道沒有一個責怪自己。還安說在衡水府邊就有水源補充。
到了衡水府,秋山云一人獨自去打水,而后在水中下毒。最終,一個個朋友絕仇恨的盯著自己。
一人一劍,殺了同行的同道。這些人,曾經都是自己的朋友。
自嚴格律己,以一個真正道德大俠的標準要求自己的一切言行。甚至,秋山云都快忘了自己也是會懶,看到也會怦然心,看到錢財也會有一貪的俗人。
當這一切的記憶如走馬燈流過腦海的時候,秋山云都要指著記憶中的自己大聲罵一句,好一頭畜生!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敗類……”
清風掠過,秋山云的在陸笙的眼前生生的飛灰湮滅。
“陸大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師兄不是這樣的人啊!”葉賢眼睜睜的看著師兄飛灰湮滅,但在此刻,葉賢的腦海中最關心的是,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況。
師兄弟兩人自一起長大,彼此之間那麼了解。師兄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啊!但眼下,師兄突然變這個樣子,葉賢當然能明白截殺護送團隊這件案子和秋山云不了干系。
更何況,秋山云在飛灰湮滅之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畜生,這一切,都仿佛是一場荒謬的夢境。
“葉大俠,秋掌門被人攝取心神淪為傀儡,這才做下這等事……”
“被攝取心神淪為傀儡?誰做的?”
“本也不知道,但本一定會想辦法揪出幕后黑手。”陸笙長長的嘆了口氣,“本要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好!好!陸大人,請,里面請!”
空鷹派上下陷了恐慌之中,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他們的理解。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思維能力,麻木的聽從著陸笙的吩咐配合著陸笙的搜尋。
在秋山云的房間中,陸笙找到了一箱白銀,價值三千兩。而那天被搶走的現銀共計十萬兩,這樣的箱子還有三十多箱。
但可惜,整個空鷹派就只有這麼一箱子。
希靈圣,陸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玉靈仙。能夠攝人心魄,將人變傀儡。還能再傀儡的腦海中留下意念劍種,以傀儡的生命力發出超凡境界的一劍。
這種手段很詭異,也很殘忍。但無論是玉靈仙還是玉玲瓏,陸笙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但陸笙心底發誓,只要能找到,絕不姑息。
從空鷹派回來已經下午時分,玉靈仙既然能控制君墨寒和秋山云,必定還能控制別的人。可是,怎麼才能找到被控制的人?這是擺在陸笙眼前的難題。
被控制的人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控制了,甚至對他們來說完全不存在的記憶都是真實存在的。
“孫游,你立刻調查蘭州武林先天以上修為的人,主要分析他們最近一段時間記憶和真實發生的事有沒有沖突。
這件事很難,但并不是一點蛛馬跡都不會有,主要問問他們邊親近的人,最近有沒有說出莫名其妙的話,或者做過什麼莫名其妙的事。“
“這……”孫游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瞪著懵的眼神看著陸笙。
“這麼和你做個舉例吧,君墨寒被控制傀儡被篡改了記憶。所以他的記憶中多出了一個本不存在的妻子。
秋山云也被篡改了記憶,他的記憶中多出了一個本不存在的大師兄。而那些不存在的人他們本人是不會意識到不存在的,所以偶然間也會對邊的人說。
邊的人必然會因為覺得莫名其妙,在蘭州,先天之境的高手應該只有兩三百人。你讓報組全出,分十組進行甄別。可以以調查問卷的形式詢問他本人,最近一段時間做了什麼。并和他邊的人就行驗證。”
這麼細致的講解之后,孫游也恍然大悟,“雖然很繁瑣但也是一個辦法,我這就去。”
孫游離開之后,陸笙拿出一張紙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這是從前世看到的一個辦法,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把問題詳細的寫下來。當問題寫下來的時候,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一半。
當陸笙把所有問題寫下來之后,陸笙腦海中頓時靈閃。不能說問題解決的辦法已經找到,但多有了一些思路。
首先,假設那個希靈圣就是玉靈仙,那麼怎麼找出躲在暗中的玉靈仙?在以往的破案之中,兇手躲在暗中不出來,陸笙常常用引蛇出的辦法讓兇手出蛛馬跡。
引蛇出就必須要有餌,而什麼餌能將兇手不顧危險的引出來,那就是兇手的目的所在了。
從目前來看,玉靈仙的目的應該有兩個,第一是小南,玉靈仙想要小南的天靈珠。第二個目的是自己,襲擊礦產,搶奪自己的恤銀兩是為了報復自己。
如果以陸笙自己作為餌的話,陸笙不敢保證玉靈仙敢冒險。相比于出一口惡氣,天靈珠的力更大。那麼,玉靈仙所做的這些目的是什麼?引開自己?
不對,從前晚正一派開始,自己就已經好幾次離開小南的邊了。包括去了一趟衡水府,玉靈仙都沒有對小南出手。
兩種況,第一是玉靈仙已經知道小南離開了蘭州。第二種況,玉靈仙不知道但又不敢輕舉妄,所以要將自己引到更遠的地方,保證不能再短時間馳援。
因為小南邊有玉玲瓏保護,不可能快速得手。甚至玉靈仙可能已經知道青鳥道人也在小南的邊保護。
思路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不知不覺,紙上寫了滿滿當當。
“大人!”這時,小圓敲開門打斷了陸笙的思路。
“什麼事?”
“從太守府那邊轉來一個奇怪的案子,蘭州四大外商聯名控告大同錢莊私吞他們的存銀。但大同錢莊卻有詳細的手續證明這些存銀被四人自己取走的。”
“哦?他們人呢?”
“在接待室。”
“帶到審訊室,我親自詢問,這種案子不是應該顯而易見的麼?”
“正因為白紙黑字顯而易見,但四大商賈家財萬貫也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知道了!”
陸笙進審訊室之中,剛剛推開門,里面還在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咳咳!”陸笙輕咳一聲,爭吵才戛然而止。
“陸大人,您來了正好,陸大人也是我們大同錢莊的老客戶了,大同錢莊五百年聲譽,什麼時候出現過私吞客戶存銀的事?別說區區八十萬兩,就算八百萬兩大同錢莊也不會一分心思。”
“哼!就因為大同錢莊五百年聲譽,我們才放心將銀子存在錢莊。若只是我一人,這虧吃了還無說話。我們四人分屬不同的商行,彼此也不認識,難道我們吃飽了撐著聯合起來欺詐與你?”一個胖的掌柜語氣不善的喝道。
“白紙黑字在此,手續完全,你們還抵賴不?”
“誰知道你們用什麼辦法偽造了手續?手續都是大同錢莊定的,你們說怎麼合合理就怎麼合合理!”另一個瘦子著臉低聲喝道。
“你這是無理取鬧,難道大同錢莊還能拿到你們的印章不?”
“我們在大同錢莊存取的次數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有我們的印章樣式也不是不可能。找個制假高手私刻一份很難麼?”
“無恥之尤!”
“好了,別吵了。”陸笙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五個人頓時閉。
“我想理一下案,你們四個發現存在大同錢莊的銀兩不見了,被大同錢莊告知是被你們取走了?對麼?”
“對!我們四人共計有八十萬兩被私吞。”
“大同錢莊不會私吞客戶一文錢。”
“別爭了,大同錢莊說這比銀子被他們四人取走,有詳細的手續是麼?”
“是!”
“什麼時候被取走的?”
“一個月前后。”
“是同時被取走的麼?”
“不是,但是是連續的四天。而且只要現銀不要銀票,害的我們調蘭州所有的錢莊現銀給他們兌換,到現在蘭州大同錢莊的銀兩都缺。”
“你們四人之所以要控告大同錢莊是因為你們本不記得取走銀子?”陸笙突然眼中芒閃,連忙問道。
“是啊!幾十萬兩的銀子不是小數目啊,要真的提現了怎麼可能不記得?”
“是啊,這些天我們沒有想過提取銀子,要不是昨晚上做夢夢見我的銀子沒了,前去查賬,哪里會發現竟然真的被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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