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云府,位于秦川府東南,芷云和秦川并沒有清晰的分割線。就連當地的百姓很多也分不清楚,尤其是住在西部百姓,說去府城十有八九是去秦川府。
但在昨天夜晚,芷云府卻發生了一起連環命案,與在秦川府的況一樣,五戶人家被屠戮滿門。
所以當陸笙聽到屬下匯報案發的時候,氣的一掌將一張書桌拍的碎。倒不是怪罪屬下不得力,而是沒想到昨天晚上一劍斷了兇手一臂兇手竟然還敢犯案?
也顧不上發火,連忙和齊開趕往目的地,抵達芷云府現場的時候,芷云府的玄天衛弟兄已經在現場理。
“大人,初步判定兇手并不是在昨夜去往川小白家之后再來次作案的。兇手作案的時間應該在此之前。”
聽到這個解釋,陸笙的心稍微有那麼一安。但又有無辜的百姓遇害,陸笙責無旁貸。武功和危害程度是正比的。
但同樣,武功越高,思想覺悟越高越不會犯罪。但凡是終有例外,魔宗就是例外而這個魔宗兇手更是例外中的變數。
能對付他的只有陸笙,換了玄天府其他高手都不。就算玄天府要以命相阻都無能為力,這個魔宗高手的實力太高,除非祭起五萬人以上的軍陣。而前提是,兇手呈困之斗。
“大人,最先遇害的是芷云府穆家,穆家是芷云府數一數二的大戶,有穆城北,鄭城南的說法。穆家早年黃賭起家,走私發財,但在二十年前開始卻快速轉型,之后一直在修橋鋪路,建設私塾,芷云城百姓對穆家的也快速的轉變了。
尤其是鄭家,在以前本不屑于穆家而現在卻對穆家口稱贊。”
“這麼說,穆家的底子不干凈了?二十年前易飄林和穆家又什麼深仇大恨?”陸笙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
“穆家的勢力都在芷云府,而易飄林在獄之前就一直在秦川府兩者應該沒什麼集才是。”
“我不想聽到應該,這種模糊的詞匯,立刻全面徹查。”
“是!”
進穆家,作案的手法和殺害葛家的手法幾乎一樣。穆于飛的臥室之中,他的所有兒子未出嫁的兒包括還在襁褓中的孫子全部掛在橫梁之上,對剛出生的孩子都如此心狠手辣,兇手已經徹底泯滅了人。
而在臥室的兩張椅子世上,端坐著兩骷髏,從手法來看與在秦川巷子中被殺的易飄一模一樣。
現場流四濺,整一個修羅地獄場景。
突然,陸笙的視線被一尸手中拽著的東西吸引,這是一枚金釵。
陸笙用手帕著金釵取出,“金釵上沒有染上污,這應該是死者被剃骷髏之后才被放到死者手掌中的,那麼做這件事的必然是兇手。”
“大人,這是釵,而且也不是金的……”齊開看了眼金釵疑的說道,“這是黃銅打造的金釵,樣式確實釵,釵一般是子出嫁之時才佩戴的。在中州周圍這樣的風氣很濃。
但凡親,男方的彩禮之中要有四金,其中釵就是四金之一。但金釵價值不菲,多數百姓是買不起的,所以尋常百姓人家會以黃銅代黃金打造四金。”
“以穆家的實力,怎麼可能買不起金釵?”陸笙仔細看著金釵,“有些年頭了,看來穆夫人和兇手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啊。”
雖然兇手的套路依舊撲朔迷離,但陸笙已經快漸漸清兇手的思維邏輯了。而這些清還僅僅是在理論之上,暫時還缺一些關鍵的線索。
在黃昏時候,玄天府弟兄馬不停蹄的調查了一天之后,這個關鍵的線索依據也被送到了陸笙的案前。
“大人,昨夜被滅門的五戶人家他們都是芷云府穆家的三族,也就是說兇手對穆家的態度和在秦川梁王府與葛家的態度一樣,夷三族而后快。”
“這點本已經有所推測,穆夫人和易飄林的關系有沒有進展?”
“有!”齊開眼神崇敬的看著陸笙,心底已經是一萬個佩服。
換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穆家的夫人會和易飄林有什麼聯系。甚至他們調查這些關系還花了不小的力氣。要是沒有陸笙指明方向,花大力氣去調查,這層關系誰能想得到?
而陸笙,卻能在一團麻之中一針見的鎖定確的方向,就算事已經明朗齊開用逆推的方式也無法明白陸笙是怎麼這麼一針見的。
“這事要從二十三年前說起,易飄林的妻子李氏,本是芷云府人士。李氏也是詩書傳家只是后來家道中落。李家這一代沒有男丁,只有一個李氏。
李氏在芷云府也算是頗有才名的才,在當年追求者無數。穆家主也是當年之一,不過穆家當年就是個下九流的家門,就算李氏再沒落也不可能看上穆家。
當年易飄林來芷云府游學,偶然之下結識了李氏,兩人一見鐘。易飄林雖然家中清貧,但才華確實不錯,所以李氏很快答應了婚事并在半年后兩人婚。”
“后來易飄林出事之后李氏就回到娘家?之后李氏嫁給了穆家對麼?”
“不錯!”大人,如此推斷的話易飄林應該是憤自己的妻子最終嫁給他人,所以才將李氏與穆家滿門屠戮。”
“當年易飄林也是死了,李氏這才改嫁。穆家可真是冤。”
“被易飄林屠戮的這些人家,有幾個不冤的?當年加害于易飄林的也就算了,那些被夷三族的算什麼?無妄之禍啊。”
“大人,不過我這里有個況,穆府家族三族被夷,可奇怪的他大兒一家竟然相安無事?”
“大兒?家住哪里?”
“也在芷云城,與穆家相隔不過二十里,也是芷云府的書香世家。兇手既然能準的找到穆家三族所在,沒理由會了一個大婿家的。”
“走,去問問況。”
穆府的大婿家姓許,許家是城南鄭家的近親,穆家大兒穆琳下嫁與許家大公子許仕仁。許仕仁二十六歲,才華橫溢。當然,這個才華橫溢是相對于芷云府來說,要放在和陸笙比,十五年前的陸笙都能碾許仕仁。
得知老丈人家被滿門屠戮,許家自然是極為憤慨的,但得知老丈人家三族盡滅的時候,許家卻是惶惶不可終日。
陸笙來到許家的時候,許家大門閉,四周院門之上護衛都是劍拔弩張。雖然在陸笙看來這些防衛力量屁都不算,但對許家來說那是唯一的安。
當看到玄天府的人馬來到,許家打開家門幾乎是哭著跑出來的。
昨晚上發生的事,把許家嚇得不輕。
“大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哪里來的歹人,竟然心狠手辣如斯。”許家家主許景激的臉頰不停,說是氣憤,但多是被嚇得。
“許仕仁夫婦可在?”陸笙也沒有閑安他們的緒,直接開門見山的喝道。
“大人,學生許仕仁在此。”一個宇軒昂的公子哥對著陸笙一拜。
“你夫人穆氏呢?”
“夫人今早初聞噩耗,傷心過度的病倒了……大人相召,我這就去。”
“不用,我們一起去吧。”
在許仕仁的帶領下,陸笙來到后院,剛剛踏進院門,便看到一個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圍著花園的石桌石椅奔跑,而后面還有三個丫鬟氣吁吁的追。
“小爺,別跑了……快別跑了……”
“你們來抓我呀……抓不到抓不到……”
小孩子哪里知道家中遭遇了什麼樣的危機,天真可的以為后的大人在陪他玩耍。看到這一幕,許仕仁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而陸笙卻是雙眼放的看這小男孩犀利的步伐。
這套步伐很妙,屬于頂層法。也許是小男孩年紀太小沒有領悟髓,又或者是小男孩修煉時日過短,至在陸笙看來百出,錯誤到。
但即便這樣,這套步伐也將后的三個大人耍的團團轉,追的氣吁吁連小孩子的角都沒有到。
“滔滔!”許仕仁低沉喝道。
小男孩似乎很怕這個聲音,頓時一哆嗦回頭看到許仕仁那雙噴火的眼神。頓時腦袋耷拉了下來,“爹……”
“你又調皮了?今天的功課做了麼?”
聽到外面的呵斥,后院的房門打開,一個頭帶白花的年輕婦人走出房門。當看到許仕仁邊的玄天衛的時候,臉微微一怔,眼眶紅了。
“大人,這位便是賤……”
“琳兒,快,快來拜見玄天府的大人。”
穆琳連忙踩著碎步上前,對著陸笙遙遙一拜,“民婦參見大人。”
“你就是穆琳?穆于飛是你爹?”
“是……大人,可是為了破我爹娘家被害一案來的?我爹雖然底子不干凈,可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金盆洗手,而且這些年他樂善好施有目共睹,兇手到底什麼仇什麼冤……竟然……竟然如此心狠……”
陸笙看著婦人年輕的面容,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許夫人,恕本冒昧,你今年幾何?”
穆琳表微微一怔,確實沒想到陸笙開口第一句話竟然問自己年齡,卻是很冒昧了。
“大人,賤今年剛剛二十……”
“此子是你兒?”陸笙又看著回到穆琳邊被穆琳摟在懷中的孩子問道。
“正是犬子。”
“你兒幾歲了”
“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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