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確定了,之前那些同吳長的人都是他們殺的。他們東苑大王指使,潛楚州尋找一個吳長的人,家住涼州松花村,但其他的他們一概不知。
之前打聽到幾個吳長的人,后來發現戶籍不對。為了不驚我們將抓到人勒死滅口扔到垃圾場。也不知道他們腦子是怎麼長的。殺人就不會驚我們了?”
“嗯,知道了!”陸笙愁眉鎖的道了一聲。
“大人,您……”蜘蛛有些疑,人找來到了,案子也破了,按理說陸笙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
“這個吳長……總給我不對勁的覺。他的份沒問題,他的戶籍也沒問題……他自報的份也沒有問題。只是……可能我們找錯認了。如果他真的是吳長,那也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大人,難道沒有吳長的畫像麼?”
“吳長有一個妹妹還活著,但通過妹妹的口述,要畫出一張真的畫像需要點時間。時間迫,我趕來的時候涼州那邊還沒有畫出畫像。不過等那邊畫出畫像會立刻飛鴻傳書送來。”
“大人!突然,纖云來到敲響了門。”
“纖云,好久沒見留胡子了?”陸笙笑道,“什麼事?”
“剛剛下面來報,他們去調查了吳長的履歷,但奇怪的是吳長周邊的人,所知的人都對他不了解,就連他上工的碼頭也沒有人知道他。”
“你是說,吳長說謊?”
“有可能,他可能并不是在碼頭上上工,甚至他口中所述的經歷全部是胡編造的。除了他手中的戶籍證是真的之外,全部是假的。”
“走!再去審問一次。”
楚名府,鬧事街區一間普通的民房之中。荀橋著制服,站在鏡子前面許久。一遍遍的上的服,將所有的褶皺都捋平。
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你是玄天衛,你是鐵牌玄天衛荀橋。你為你的份自豪,你為你參與過的每一次行而驕傲。
但眼淚,卻不自覺的從眼眶中落下,滴落在前。
荀橋知道,這是他最后一次穿上制服,這是他最后一天,以玄天衛的份!
為什麼,我不是大禹百姓!為什麼,我要是草原圣子?去他媽的!為什麼……
一縷過窗戶進房間,照在他的額頭。
這一刻,他真的希時間就此頓住。
深吸了一口氣,荀橋轉拉開房門。從加玄天府的那一天起,兩千個日夜,他從沒有一天遲到。這是最后一天,當然也不允許遲到。
“報告!”
“進來!”言嶺將眼睛從文件上移開,抬頭看到來人頓時出笑容,“荀橋,你來了!你可是給楚名府長臉了啊。大清早的找我,有什麼事麼?”
“旗總大人,這是我的,辭呈!”
“辭呈?什麼辭呈?”言嶺一開始并沒有會意,但瞬間臉變拉了下來,“瞎胡鬧,好端端的,干嘛要請辭?是覺得我給你表功的慢了?”
“不敢,不敢,是卑下真的想走!”
“走?好端端的干嘛要走?聽說你要定親了,也不至于啊,難道你老丈人家里背景不對?”
“不……不是,卑下的親事已經回絕了,卑下去意已決,還請旗總大人全。”
“你的晉升令剛剛下來,你告訴我你要離職?你給我個理由,必須給我個理由!”言嶺氣的直拍桌子,向來溪風笑的言嶺,第一次對著人拍桌子瞪眼睛。
“那……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
“旗總,其實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仗劍江湖浪跡天涯。在玄天府六年,雖然過得很安定,也很榮。但是……我覺得離我的夢想越來越遠。”
“你特麼扯淡!江湖人士都眼的瞅著玄天府,恨不得以代之。你倒好,了玄天府的門竟然還要學他們浪跡江湖?”
“大人,人各有志。”
過了許久,言嶺看著荀橋似乎沒有松的意思,臉沉的來到荀橋面前拿起辭呈,“真的要走?”
“是,還請大人全!”
“你說的沒錯,人各有志!你真的要走玄天府也不能攔著。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出了玄天府這個門,以后就回不來了。”
這話落定,荀橋的臉上出了掙扎之。但瞬間被深深的按下。
“就算沒有制服,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是玄天府的人。就算人在天涯,此心也與弟兄們共明月。”
“特麼屁話,給我滾!”話音落地的同時,言嶺拿起桌上的文件,將荀橋劈頭蓋臉的趕出了辦公室。荀橋的這句話,徹底點了言嶺的怒火。
與此同時,陸笙帶著吳長來到了楚名府碼頭。
“爺,我真的沒騙你們,我真的在這里上工。您看,守門的老石頭也認識我。”
“石頭,你認識我麼?”
“狗……”突然,門衛收住了聲,看到吳長邊跟著幾個著玄天衛制服的人頓時改了口,“不認識……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我……”吳長一個字憋得差點斷了氣。
陸笙倒是看出了異常,從門衛的表來看似乎還真的認識吳長。陸笙走到門衛前,“我再問你一遍,你認識他麼?他說他在這里上工。”
被陸笙這麼一問,門衛頓時一個哆嗦也不敢耍小心思了連忙點頭,“認識,認識,狗子確實在這里上工。”
“那為何之前說不認識?”
“我看著他和你們在一起,還以為他犯了啥事……就算認識也不敢說認識了。”門衛出凄苦的笑容討好道。
“我不是說剛才,我問的是再之前,昨天有玄天衛來詢問,你們卻說沒有此人。”
“啊,我想起來了……”門衛恍然大悟,“昨天確實是有個玄天府的來問過,但他問的是吳長啊……我這里確實沒有吳長的,他是狗子,茍橋。”
“茍橋?”陸笙疑的看著吳長,“你不是說你吳長麼?”
“我……我就是吳長啊,石頭,你腦子壞掉了?老子啥時候茍橋了?”
“你就茍橋啊,否則大家干嘛你狗子?”
“我……我特麼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被你們做狗子?”
“哎,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要不回家問問你老娘?你干嘛茍橋?”
“你還有老娘?”陸笙頓時看著吳長。
“我還有老娘?我怎麼不知道?”這話說的,還是人麼?蜘蛛都看不下去了,一腳將吳長踹到一邊。
既然獲知家里還有老娘,也沒必要再去找工頭了,從碼頭要到吳長的家庭住址,而后找到了吳長家。
敲響房門,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老婦人第一眼不是看到陸笙等人上的制服,第一眼看到的,是吳長。
“你這個狗東西,不聲不響三天三夜……你死哪去了?”老婦人一把抓住吳長的領搖晃起來。
“哎,老婦人,你怎麼了?你認錯人了吧?你誰啊?”
這話一出,老婦人呆了。怔怔的看著吳長,而后看著一制服的陸笙等人。
“老婦人……”
“你們等等!”老婦人突然道了一聲,轉進屋,不一會兒,拿起拐杖再次走出了房門。
陸笙角微微,果然,如他預料中的那樣,老太婆舉起拐杖對著吳長劈頭蓋臉的打下來。
“嘭——”一聲巨響,正中腦門。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做啥傷天害理的事了?你是不是犯事了?被抓了……教你作犯科,你不好好做人——”
“別打了,老人家!”蜘蛛連忙將老人家攔住。這老婦人打人可真狠啊,專注腦門的啊。
“哎喲……好多星星……娘……你干啥啊……”吳長被一統打的懵了,過了許久才有了反應。
“你終于承認這是你娘了?”陸笙沉的聲音響起。
“大人,這有啥不承認的……等等……我……”突然吳長似乎想起了什麼,臉頓時一變,瞬間,變得無比惶恐的看著陸笙。
“大……大人……我……我……我這是怎麼了?這兩天……我怎麼……”
看到吳長這個樣子,陸笙眼中芒閃。突然,雙指并劍直指吳長的眼眸。
轟——
神力出,瞬間轟擊吳長的神識海。
嘔——
吳長頓時蜷了蝦米蹲在地上干嘔了起來。
“大人,這……怎麼回事?”蜘蛛也意識到吳長有問題,連忙問道。
“我在蘭州也遇到過類似的況,只是一時間沒想到。吳長應該被催眠了……”
“什麼吳長?他茍橋!”老婦人氣呼呼的說道,“就因為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不學無,上了三天學就學會了自己的名字。就算寫名字也多寫一筆,老太婆也不識字,覺得差不多。
直到后來辦戶籍的時候才知道,他寫的那個字不茍,念荀。哎……但戶籍證都辦了下來,改的話又是好幾十文錢,所以就這麼用著……”
“所以,你的名字不是吳長,而是茍橋?”
“是!”吳長干嘔了一會兒緩緩站起。
“那你手里的吳長戶籍證明哪來的?”
“六年前和人換的……當年我都聽說能進玄天府就能出人頭地,十里八鄉的姑娘也都說要嫁就嫁玄天衛。我尋思著也去當玄天衛吧。所以就去報了名……”
聽到這里,蜘蛛和纖云的表彩了。就你這樣的也敢報名?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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