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廢的樣子,昨天早上不是一蠻勁麼?一鐵棒子都拿不?廢!”熊大一臉鄙視的接過熊二手中的鐵棒。
“轟”
另一頭也是狠狠的砸在地上,地面上的石板紛紛碎裂,一半沒石板之中。而熊大,還一臉懵的看著陸笙。眼眸中滿滿的無辜。
陸笙輕嘆一聲的搖了搖頭,彎下腰將鐵棒從石板上扣了出來,就跟提起一蘆葦桿子一般輕松。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這棒子看著平平無奇,可是有三千斤重。你們空有一蠻力,舉起三千斤的東西不是很難。但要耍起來……費勁。”
在眾人的驚駭中,陸笙舞鐵棒耍出一個花。質量能改變重力,花掠過,空氣仿佛被攪的流水一般晃。雖沒有狂風炸響,但卻給人一種迫人的氣勢。
陸笙笑著對著步非煙說道,“為夫剛剛學了一套法,不知道你能不能領悟,我打一遍給你看看。”
說著,形騰空而起升上半空。
陸笙閉上眼睛,深吸吸一口。猛然間,陸笙眼眸睜開,眼底深,仿佛一團火迸現。眼前的視野,再一次變了線和點的世界。
一遞出,空間破碎,就像捅破一面鏡子一般。
瞬間,絢麗的花在陸笙的手中揮舞起來。子所到之,空間伴隨著云炸開,轟鳴的聲響,仿佛雷霆在怒吼。
伴隨著影層層疊疊,整個空間都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雖然大地沒有,但所有人都清晰的覺到了天地的晃。
混元法沒有招式,但又都是招式,每一次的攻擊,傷害值都不下于陸笙施展一次仙。這一刻,陸笙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多麼的稚可笑。
誰說武道的盡頭是無法和仙道相提并論?誰說超凡之境,就是武道的終點。你沒有達到的高度,就說不存在是何其的愚昧。
混元法既是武道,又是仙道,任何一條道路,最終走的都是同一條路。元神圣,圣皆是得道。
陸笙因為有魯夫子的饋贈,這才將武道修為生生的推到了不老之境。也因為混元法,才將武道的境界得以施展出來。
世界還在發展,只要世界沒有毀滅,沒有人有資格說這條路走到了盡頭。這一刻,仿佛是武道在宣泄著憤怒,這一刻,陸笙的法攪蒼穹。
天地突然變,道韻在虛空凝結。
天地間,所有的習武之人都仿佛心有應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向天空。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心中卻有種覺。
他想,練武!
陸笙收而立,眼眸看向天空中閃耀的道韻。他不知道有沒有別人看懂了,至,他看懂了。
“武道,又被推上了一個層次。”
“武道竟然又被推上了一層?”無盡的黃沙之中,一個絕的子向虛無的虛空,眼眸中閃著芒。
武道被推高一層,這就意味著,天道的限制又了一層。這也意味著,天下習武之人修煉的難度又減輕了一分。
打個比方,從今天起,習武之人突破先天的難度就好像突破后天五重一般的簡單。那些一輩子只能止步于先天境界的,則有機會踏道境宗師之境。
而更加意味著,大禹神州的道境宗師對超凡圣之境不再是絕。陸笙憑借一己之力,生生的將整個世界的武道,推上云層。
一己之力勝蒼天,這種覺……好爽!
從天空落下,步非煙滿臉震驚的看著陸笙,“夫君……”
“能學會麼?”陸笙聲問道。
步非煙收起驚容,默默的搖了搖頭,“此法渾然天,實屬天授,煙兒悟淺薄,無法領悟。而且我以為,世上除了夫君,恐怕也沒人能學會了。”
“是麼?連煙兒也不行?”
“煙兒的武道境界,尚在超凡圣,想領悟這一招的奧,恐怕需要不老之境的武道境界。而世上武道境界在不老之境的,恐怕也沒有了。”
確實沒有。
就算圣地之中,武道境界在超凡圣之境的也才一兩個。圣地中的不老鏡高手,多數開始掌握了仙才得以掙破境界束縛的。
“夫君,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麼麼?”步非煙滿臉崇拜的看著陸笙,“你生生的將武道的巔峰上抬了一個境界。自此以后,先天不再是難事,道境也不會是區區數人,超凡圣,也不再是圣地的自留之。夫君,您造福了天下武者,更是造福了千秋萬代。”
“別激,基!”陸笙手掌一晃,鐵被收進,“話說,鐵煉制出來還沒有名字呢……你說取什麼名字好?”
陸笙對取名字一直很人詬病,“要不混元?擎天?”
“夫君,為何要加字?你憑此生生抬高武道,乃勝天之舉,何不將此取名為勝天?”
“勝天?”這個名字很霸氣,武的名字就勝天確實比加的有格多了。但是,這不過是普通的鐵,就是重了一點。而且就算重也才三千斤,取這麼霸氣的名字是不是有點抬舉它了?
魔宗被除去,幽冥使者也消停了,各地玄天府傳來一切安好的消息,陸笙又開始變得咸魚了起來。
在家里待了十天,整天無所事事確實很容易頹廢。
“老爺,邱掌柜來了。”
“邱掌柜?哪個邱掌柜?”陸笙依舊保持著廢躺,淡淡的問道。
秦伯的角微微,“老爺,瞧您說的,當然是我們玉竹商行的大掌柜邱掌柜啊。”
“哦……”陸笙這才想起來。
都怪自從和步非煙親之后就把玉竹商行一腦的扔給了步非煙,陸笙已經好多年沒有過問自己產業的事了。
邱掌柜是大掌柜,就是執行總裁。在他的下面,似乎已經有十二大掌柜了。
“邱掌柜來有事麼?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什麼難了?”
“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邱掌柜都會來莊里匯報商行財務,前幾年都是夫人接見的。這次您趕巧在家,夫人又在參悟武學,所以老奴才自作主張讓他直接向您匯報。”
“人呢?”
“在您的書房!”
陸笙站起,隨手拿了件外套走出了后花園。
好多年沒見邱掌柜,似乎變老了很多。陸笙依稀記得,以前的邱掌柜年輕的,現在卻已經頭發花白。
不過看起來他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一臉富態。上的服也是反著,是上等的綢。
“公子”跟了陸笙十年以上的人都稱呼陸笙公子。聽著這個稱呼,陸笙倍親切。明明頂著一張二十歲的臉,但卻偏偏已經三十多歲了,別人自己要麼是大人要麼是老爺……都被老了。
“你坐,今年生意還順利麼?有沒有遇到什麼難?”
“公子現在如日中天,我們家的生意哪能有什麼問題。十二條商業,去年一年的利潤又上漲了十個點。”
“賺了錢是好事,但我們也要學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我們應該多把錢放在公益上。公益上的投是多?”
“凈利潤的百分之十,每年都是如此。現在楚州的私塾有一半都是我們投資建造的。據公子的設想,保證每個縣城都有五所學校,鄉鎮一個。
現在的孩子真是有福啊,老朽小的時候要上學,需要全家省吃儉用的供著。要讀書,只能去大戶人家去借著抄。天寒地凍的,十指發青都不敢懈怠。
哪里像現在,孩子讀書不需要父母什麼心,食宿公子都包了……再過十年,等這些孩子長大之后人人都識字懂禮數,也人人都記掛著公子的好。公子,你這是要圣了,名垂千古啊。”
陸笙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和邱掌柜解釋。商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從來都是從利益出發。名垂千古,圣?不辦學校,不做公益陸笙也夠了。
陸笙拿起眼前的報表看了起來,其實這就是半年的匯總。七月份統計一次,年前統計一次。訂單量多,流水多,利多本多。
林林總總的數據,沒有一個強大的大腦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但是,翻著翻著,陸笙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看到陸笙皺眉,邱掌柜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連忙微微站起。
“公子,是我們的報表有什麼疏麼?”
“我們的報表倒是沒啥問題,但兵工廠那邊……我看著總覺得這麼怪異的。”
聽到陸笙說兵工廠,邱掌柜的心放了下去。雖然兵工廠初期是玉竹商行負責籌建的。但后期兵工廠進正軌之后,玉竹商行就離了出來。
但因為兵工廠有玉竹商行的份,所以每年的財務報表兵工廠都會提供一份過來。
“公子,有什麼問題麼?”
“你看,楚州七大兵工廠,每個月的訂單量幾乎一模一樣……沒有點起伏的麼?”
“這……兵工廠的訂單都是工部下的,畢竟是衙門部門,訂單穩定也屬正常。”
“但為錢要分兩次給?兩次前后才相隔不到三天。隔得這麼近,為何不一次給?”
“這……我就不知道了,兵工廠的經營我們只有監督權沒有管理權,其中的細節我也不知道。而且,從賬目上來看,兵工廠沒有問題啊。畢竟這些訂單都是工部正式的批文。”
“嗯,知道了,報表放在這,我慢慢看,你先去忙吧。”
“好……公子,那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