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容貌,真是禍害!
蘇風暖看著葉裳,心裡腹誹了一句,用手攏了攏因為沐浴還沒哄乾的頭發,見他看來,對他問,“京城已經得到訊息了,外麵因為你的事兒已經翻塌了天,你是什麼打算?”
葉裳看著蹙眉,“怎麼穿男人的服?難看。”
蘇風暖瞪他,“我常年在外麵跑,為了方便,時常穿,難看你可以不看。”
葉裳一噎,有些嫌棄地撇開臉,對說,“沒打算。”
蘇風暖挑眉。
葉裳道,“翻塌了天也沒什麼不好,東宮不適政,早晚落馬,如今不如給他一個警醒。”
蘇風暖看著他,“東宮落馬,朝野傾覆,危江山之大害,有什麼好?”
葉裳轉回頭,看著,淡淡道,“那也江山基業傳在一個不適朝政的國君,外戚奪政,改朝換代來得強。至,東宮沒有了,還有別的皇子繼承。總之姓劉,姓不了別姓。”
蘇風暖聞言失語,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他父親保的是南齊江山,若是換了姓,也改朝換代了,南齊也不是南齊了。道,“那你在這裡住著了?”
葉裳點頭,看著,“暫時先住兩日再說,不過你不能離開,在這裡陪我養傷。”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
吃過午飯,蘇風暖給葉裳換了藥,在他鬱鬱的臉下,出了院門。
外婆不是娘,一日不回去,還能坐得住,若是再多的話,便會發人找了。總不能讓人知道蘇府的小姐與葉世子一同失蹤了。那麼以葉裳的份和的份,麻煩可大了。
路過昨日給小狐貍做服的裳鋪子,小狐貍拽住蘇風暖角,說什麼也不走了。
蘇風暖想著昨日一通折騰,這小東西的花服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如今這是拽著再買,有些好笑,走進了裳鋪子。
還是昨日的那個小夥計,見來了,愣了愣。
蘇風暖對他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小夥計搖頭又點頭,“姑娘今日穿了男裝,險些認不出。”話落,他四下瞅了一眼,鋪子裡沒人,他連忙走到近前,悄聲說,“姑娘,你這是又來給你的小狐貍買服?”
蘇風暖點點頭,“昨天那件丟了。”
小夥計低聲音說,“今兒一早,有人來詢問,是否見過一個姑娘和一個穿著花服的小狗。我覺得來人像是京城方向來的,便沒敢說見過姑娘。”
蘇風暖“哦?”了一聲,“有人找我?”
小夥計點頭。
“你描述一下是什麼樣的人?”蘇風暖道。
“像是誰家的護衛,腰牌畫著麒麟圖。”小夥計想了想,將大致樣貌描述了一番,說,“隻有一個人,很年輕。”
蘇風暖聞言笑了笑,“我認識他,沒事兒。”
小夥計鬆了一口氣,“原來姑娘認識啊,嚇了我一跳,昨日東湖據說沉了一艘畫舫,麵坐著容安王府的葉世子。你聽說了嗎?”
蘇風暖點頭,“聽說了。”
小夥計嘆氣,“葉世子年紀輕輕的,佛祖保佑,他一定沒事兒。”
蘇風暖含笑看著他,“你與他非親非故,不認不識,保佑他做什麼?”
小夥計搖頭,“姑娘說這話錯了,葉世子可是容安王和王妃唯一的子嗣,他若是真出了事兒,容安王府的脈可絕了。王爺和王妃是為了保家護國而死,沒有當年的王爺、王妃拚死而戰,沙場飲,也沒有如今咱們南齊百姓的太平了。葉世子可不能死。”
蘇風暖坐下,笑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他死不了。”
小夥計嘿嘿一樂,“姑娘說的對。”話落,他連忙問,“還做昨日那樣的服?”
蘇風暖看了一眼小狐貍,想著昨日是帶著小狐貍大搖大擺地出的城,不人都看見了。今日穿的是柳開給準備的男裝,雖然沒特意易容,但若不是跟接深的如小夥計這樣的人,也識不出,小狐貍自然不能再穿昨日的服了,道,“不要了,換個樣子。”
“那是姑娘挑一種布料,還是讓小狐貍自己選?”小夥計問。
蘇風暖掃了一眼,手從一堆擺著的布料裡夠下一塊大紅花的布料,轉頭問小狐貍,“這件?”
小狐貍見雖然沒昨日它自己選的那件花碎繁雜,但這大紅花也好看,腦袋高興地點了又點。
蘇風暖對小夥計說,“做整的,腦袋和尾都給它套。”
“好嘞。”小夥計拿著布料去後麵了。
蘇風暖坐在椅子等著,小狐貍在邊又蹦又跳。
不多時,小夥計從後麵出來,給沏了一壺茶。蘇風暖剛喝了一口,外麵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那日在山林裡遇到的年輕男子。
那人進來,看到蘇風暖,愣了愣。
蘇風暖笑著對他打招呼,“許公子,好巧。”
那人出微笑,眸染一驚喜,“又遇到姑娘了,還真是巧的很。”
蘇風暖倚著櫃臺問,“許公子來做裳?”
那人搖搖頭,“是有件事,過來查查。”
蘇風暖挑眉,“這裳鋪子能查什麼事?”話落,看著一旁的小夥計,笑地說,“這位許公子與京城國丈府是一家門第,你這裳鋪子是犯了事兒嗎?今日勞煩許公子親自來查了?”
小夥計連忙搖頭,“沒有啊。”話落,他張地看著男子,“這位許……許公子,您有何事要查?”
男子笑道,“你別害怕,別聽這位姑娘嚇唬你,你這裳鋪子沒犯事兒。”頓了頓,他道,“我隻是問你,可見過一位姑娘和一隻穿了花服的小狗?”
小夥計麵一變,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頓時笑了起來,手敲他,“你看我做什麼?我雖然是個子,但我邊這隻可不是小狗,是隻小狐貍。”
小夥計連忙頭,“姑娘怎麼打人啊?”
蘇風暖看向男子,揶揄地道,“許公子又對哪家的姑娘有非分之想了?竟然追著查。”
男子失笑,看著無奈地搖頭,“姑娘說笑了,是昨日有人看見一個子和一隻小狗也在清早去東湖遊湖了。昨日東湖裡沉了兩艘畫舫,一艘裡麵坐著容安王府的葉世子,一艘是那位姑娘所坐。兩艘船沉船的地方距離的不太遠,一艘則是沉湖底心,一艘是沉在岸邊,像是故意被人鑿壞,船家和他的家人以及那位姑娘和那隻小狗,至今都沒下落。葉世子帶的護衛都死了,他至今生死不明。所以,我猜測,那位姑娘與沉船之事,不開乾係。”
蘇風暖點頭,“原來是這樣,我也聽說了。”話落,看向小夥計,“你看到了嗎?趕告訴許公子。找人要。”
小夥計看看蘇風暖,又看看男子,半晌後,搖搖頭,“不曾見過,公子再去別問問。”
男子嘆了口氣,“問了好幾,都說不曾見過。”話落,他拿出那件小狐貍丟掉的花,“這樣的布料,很多裳鋪子都有,也說明不了什麼。除了這個,再沒別的線索了。”
小狐見到他手的花,立即要撲前去搶。
蘇風暖一掌將它按住,怒道,“小東西,那不是烤。”
小狐貍嗚嗚兩聲,疼的不敢了。
小夥計看著蘇風暖,了。
男子笑道,“看來它喜歡我手裡的這件服?”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那算是服嗎?頂多算是個布筒子。”話落,安小狐貍,“好啦,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做一件漂亮的,這件漂亮十倍。”話落,掃了一眼滿鋪子的布料,一指那塊大紅花的布料,對小夥計說,“它吧,給這小東西做一件,趕的。”
小夥計已經說不出話了,連連點頭,又扯了一塊大紅花的布料,送去了後麵。
蘇風暖回頭看著男子,挑眉,“許公子與葉世子的關係很好嗎?不惜勞苦奔波找他?”
男子笑著道,“我正巧在靈雲寺,聽說了此事,不能不管。”話落,他沒急著走,也跟著坐了下來,對蘇風暖笑道,“次姑娘沒告知名姓,如今又遇到了,姑娘該告知在下名姓了吧?總不能以後再見,在下一直姑娘姑孃的稱呼,連名姓也不知。”
妝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