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與許雲初商定後,許雲初派了浮影帶著葉裳的信函,悄悄地出了京城,前往燕北。
葉裳出了國丈府後,在折返回容安王府的路,遇到了丞相府的公子孫澤玉。
丞相府的馬車停住,孫澤玉探出頭,詢問,“可是葉世子?”
葉裳挑開簾幕,看著孫澤玉,微笑,“正是,孫兄好久不見。”
孫澤玉喜道,“我今日剛從外地回京,方纔去容安王府,說你外出了,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了。”頓了頓,又道,“數日前聽聞葉世子和世子妃在江南出了事兒,我一直擔心,如今葉世子傷勢可好了?世子妃可查到蹤跡了?”
葉裳點頭,“勞孫兄惦記了,我傷勢無大礙了,暖兒查到蹤跡了,也無恙。”
孫澤玉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葉裳道,“孫兄剛剛回京,想必還沒用晚膳吧?我正好也未用晚膳,若是你不急著回府,去我府用晚膳可好?”
孫澤玉欣然同意,“好。”
於是,葉裳放下簾幕,兩輛馬車前往容安王府。
府的管家見葉裳帶了孫澤玉回府,想著自從世子回京,除了小國舅時常來往容安王府外,便沒人來往了,以前安國公府、景侯府沒被滅門的時候,陳二公子、沈三公子等一幫人時常來容安王府,自從他們紛紛離京後,容安王府也冷清了。
他對孫澤玉十分有好,想著剛剛孫公子找來時,他想留他府等等世子,但不知道世子什麼時候回來,也作罷了。如今見他復又來了,連忙見禮。
葉裳對管家吩咐,“讓廚房準備幾個菜,孫公子在咱們府用晚膳。”
管家連忙應是,樂嗬嗬地去了。
來到會客廳,沏了一壺茶,飯食未好,葉裳與孫澤玉對坐,閑聊起來。
說的是蘇風暖被劫,葉裳被人打傷之事。
一番閑聊落,廚房做好了飯菜,葉裳與孫澤玉起到桌前用膳。
葉裳有傷在,但還是命人端來了兩壺酒,孫澤玉搖頭,“世子傷勢未好,不宜飲酒。”
葉裳不在意,“我陪你喝一壺,無礙的。”
孫澤玉見他堅持,無奈地搖搖頭。
葉裳問,“孫兄此番出京,去了哪裡?”
孫澤玉道,“去了淮水,替父親去給雲山真人拜壽。”
葉裳笑道,“哦,我竟忘了,每年這個時辰,是他的壽誕。我的老師陸峰每年也是不落地去給他賀壽的。”
孫澤玉點頭,“正是,我見到陸師叔了。”
葉裳笑問,“他如何?是不是還與以前一樣?一副老究的模樣?”
孫澤玉大樂,“陸師叔在別人的眼裡可不是老學究的模樣,隻要你才這樣說。他讓我回京見到你後,給你捎句話,說你在西境大婚未派人去請他也罷了,但是在京大婚,必須要請他前來觀禮。”
葉裳笑道,“如今這形,暖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安然回京,這大婚之禮,怕是要推遲拖延到不知何年月去了。”
孫澤玉道,“總之我話是帶到了。”
葉裳點頭,“我記下了。”
孫澤玉道,“世子妃聰明,我便知道會沒事兒的。他還欠著我一頓烤野味了。”
葉裳笑問,“哦?什麼時候?”
孫澤玉笑道,“葉世子不知,是很早以前,剛回京的時候,便答應了我和妹妹。”
葉裳聞言微笑,“我也會烤野味,所謂,妻債夫還,明日若是天晴好,我約孫公子去郊外踩踩春日的尾捎,烤野味可好?”
孫澤玉失笑,“我雖然一直惦記著,但也不急,等世子妃回來好了。”
葉裳從善如流,“既然如此,也好。”
一頓飯相談甚歡。
飯後,又閑聊了一個時辰,天已晚,孫澤玉纔出了容安王府,啟程回國丈府。
葉裳在孫澤玉走後,站在窗前,著夜,久久沒去睡。
同一個黑夜裡,在湘南城的蘇風暖也收到了葉昔派人周轉之下送到手裡的信函。
自然也知曉了與葉裳所知曉的同樣的事兒。
攥著信函,驚異許久,才慢慢地平復下了心裡湧出的緒。以前,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才恍然大悟,通了。
靜靜地想了許久後,回將信函塞進了香爐裡,香爐裡有炭火,“嗡”地一下子著了起來。
筆墨香箋的香味伴隨著熏香的香味,縈繞在房間。
剛燒完,風來忽然推開門,對蘇風暖問,“你在燒什麼?”
蘇風暖麵無表地看著風來,對說,“老祖宗,你想好對付湘郡王的辦法了嗎?”
風來皺眉,“還沒想好。”
蘇風暖對道,“要不然,想不好便別想了。”
來問,“什麼意思?你又要打什麼主意?”
蘇風暖對說,“大皇子若是不手,湘郡王便沒有理由興兵。我們若是不手,湘郡王一時半會兒這兵也興不起來。不如,我們回京吧,我想葉裳了。”
來瞪眼,“不可能!”
蘇風暖看著,“怎麼不可能呢?難道你喜歡整日裡窩在這湘南城?進不得,退不得?窩多久纔是個頭?”
來怒道,“你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燒的是什麼?”
蘇風暖見問,臉難看,遂實話實說,“信。”
“誰的信?”來前一步,看著香爐。
蘇風暖道,“師兄給我的信,說北周要興兵。”話落,看著來,“老祖宗也是南齊人吧?我們帝山也在南齊的國土,大皇子為了緩解葉裳給他的力,找北周應援興兵,若是大皇子與他們裡外應和的話,那麼,這南齊疆土危在旦夕了。”
風來聞言哼道,“那有如何?我早也不算是南齊的人了。”
蘇風暖盯著,“是嗎?那為何老祖宗睡夢還忘不瞭帝山呢?”
妝奪謀